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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锦画天成:侯门医女惊天下 > 第4章 这是田契过户的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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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彩凤妹子?在吗?”

陈婆子一听,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迎了出去:“是二姐啊,快进来。”

来人是里正的妻子余奶奶,年纪比陈婆子大两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怀里抱着个咿呀学语的小曾孙,手里还端着个小瓦盆。她走进来,看到这清冷破败的景象,叹了口气,把瓦盆递给陈婆子:“俺家也没什么好的,这点粗盐和杂粮面,你们先应应急。”

陈婆子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抓住余奶奶的手,哽咽道:“二姐……这……这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你们……”

余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压低声音道:“彩凤啊,跟俺还客气啥?咱一个村嫁过来的,几十年了。唉,你家的事儿,老余昨晚回来都跟俺说了。”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大力真不是个东西!天刚蒙蒙亮,就跟他那婆娘吵得震天响!原来是逼着赵氏把她这些年抠抠搜搜攒下的那点私房钱全拿出来,要去还那刘地主的赌债!赵氏不肯,他就嚷嚷着要用慧丫头去抵账!赵氏没法子,哭天抢地地把压箱底的钱都掏空了给他,这才罢休。”

陈婆子听着,只觉得心口像被剜了一块肉,疼得她直抽气,眼泪止不住地流:“二姐……俺……俺是没了法子啊……老陈头在的时候,还能管管他,忠儿……忠儿也会帮着劝劝,收拾烂摊子……现在……现在没人能管得了他了……是俺没教好儿子……”

她声音里的绝望和自责,浓得化不开。

余奶奶连忙安慰:“快别这么说!儿大不由娘,他自己不走正道,怪得了谁?你们娘仨……唉,以后有啥难处,就跟俺说,能帮衬的,俺一定帮衬。”

另一边,苏氏看着女儿笃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米缸,最终咬了咬牙:“画儿,你……你当真认得?”

“娘,我认得。”宋知画眼神清澈而肯定,“您去忙您的,我去林边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吃的。”

苏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提着篮子去捡柴了。宋知画则拿着个小筐,继续在松树下搜寻着松树菌,同时利用树枝和藤蔓,在可能有小动物经过的地方设了几个简易的绳套陷阱。

临近中午,苏氏还没回来,宋知画的筐里已经有了小半筐肥嫩的蘑菇,更让她惊喜的是,一个陷阱竟然套住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鸡!那山鸡还在奋力扑腾,发出咯咯的叫声。

陈婆子借来了一个小陶罐,宋知画手脚利落地处理了山鸡,和清洗干净的蘑菇一起放入罐中,加了水和借来的粗盐,在院子里用石头搭了个简易灶,点燃了苏氏捡回来的干柴。

很快,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起了热气,一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菌菇特有的鲜香弥漫开来,驱散了木屋周围的霉味和寒意,也稍稍抚慰了三人惶惑不安的心。陈婆子看着忙碌的孙女,闻着这久违的肉香,眼眶又湿了,但这次,除了心酸,似乎又多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宋知画将最先煮好、吹凉的一碗汤递给陈婆子:“奶,趁热喝点,暖暖身子。”

陈婆子接过粗糙的陶碗,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看着碗里漂浮的金黄色油花和嫩白的蘑菇,哽咽着点头:“好,好……画儿,你也吃……”

搬出来第一天,在这寒冷的秋日,喝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山鸡汤。

翌日,宋知画刚将昨夜设置的陷阱检查了一遍,除了几根脱落的羽毛一无所获,正思忖着如何改进陷阱设计,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陈奶奶,苏婶子,在家吗?”

宋知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半旧青色棉布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简陋的篱笆院外。他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姿挺拔,面容算不上顶英俊,却眉眼周正,带着一股镇上人特有的干净利索,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

陈婆子正坐在院中小凳上择着宋知画早上新采来的野菜,闻声连忙起身,在旧围裙上擦了擦手,脸上挤出些感激的笑纹:“是松柏啊,快,快进来坐!你怎么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鬓边散乱的花白头发,似乎不想在晚辈面前显得太过狼狈。

苏氏也闻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未完工的绣绷,看到陈松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随即也温和地招呼:“松柏来了。”

陈松柏迈步进来,目光快速而礼貌地扫过这简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院,最后落在宋知画身上,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对陈婆子和苏氏道:“陈奶奶,苏婶子,我爷爷惦记着你们刚搬出来,处处都要用钱,让我一早去镇上钱庄取了银子,赶紧送过来。”

说着,他将手里那个略显沉甸的小布包递给苏氏,“这里是五两银子,您点点。这是田契过户的契书,爷爷都办妥了,只需您按个手印就行。”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按了陈九公指印和里正印章的文书。

苏氏接过那沉甸甸的布包,她眼眶微微一热,声音有些哽咽:“九公……九公真是……太感谢了,这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她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这五两银子对如今的她们意味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放在屋内唯一的破木桌上,然后在陈松柏指的位置,用他带来的红色印泥,郑重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陈婆子连声道:“松柏,回去一定替我们好好谢谢你爷爷!这恩情,我们娘几个记心里了!”

陈松柏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陈奶奶您太客气了,爷爷说了,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再说了,忠大伯在世时,没少帮衬族里人。”他语气真诚,目光清正,让人心生好感。

正说着,宋知画之前设在屋后灌木丛里的一个绳套陷阱突然传来一阵扑腾声和咯咯的叫声。宋知画眼神一亮,快步走过去,不一会儿,便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羽毛鲜艳斑斓的野鸡走了回来。

那野鸡生命力旺盛,在她手中使劲扑棱着翅膀,带起一阵凉风和几片绒毛。

“知画妹妹,这野鸡……是刚抓的?”陈松柏眼睛一亮,脱口赞道。他常年在外跑堂,眼力见是有的。

宋知画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看向他,点了点头:“嗯,设的陷阱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