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锦画天成:侯门医女惊天下 > 第25章 儿女情长的八卦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晚饭是简单的农家菜蔬,却透着家的温暖。余奶奶不停地给宋知画夹菜,嘴里念叨着:“画儿多吃些,瞧你这阵子都累瘦了。”

正吃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一身潮湿水汽进来的竟是陈松柏。他手里拿着个小包袱,笑着对里正道:“余爷爷,我刚下工,正好碰上大宝哥下晌托我捎回来的,说是天凉了,给琼哥儿添件小衣裳。”他说着将包袱递给余奶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坐在桌旁的宋知画,眼睛顿时一亮,“画儿妹妹也在啊?”

宋知画有些诧异他会出现在里正家,放下筷子笑道:“松柏哥是来送东西的?”

“是啊,”陈松柏挠了挠头,他身上还带着镇上喧嚣的气息和淡淡的皂角味,“大宝哥在镇上做夜工,惦记着家里。我顺路就给捎回来了。”

余奶奶接过包袱,摸了摸里面软和的小棉袄,脸上笑开了花:“难为大宝惦记着。松柏啊,正好赶上下雨,快坐下一起吃点,暖暖身子。”

陈松柏推辞不过,便在桌边坐下,添了副碗筷。他扒拉了几口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今儿在酒楼听一起做事的伙计说,隔壁蓬樊镇又失踪了两个人。”他语气带着些唏嘘,“说是来咱们双柳镇做短工的,都俩月了,也没给家里捎个信儿。家里人托人四处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法子只好报了官。这都三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宋知画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知道这个时代户籍管理严格,普通人离家百里都需路引,失踪这么久,人若还在,怎会一点痕迹都没有?若已遭遇不测……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饭后,雨势稍歇,但天色已彻底黑透,十月初的夜风带着浸骨的凉意。陈松柏起身告辞,见宋知画也要回去,便道:“画儿妹妹,我送你吧,正好顺路。这路滑得很。”

里正夫妇也连连称是:“让松柏送送也好,画儿一个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两人并肩走在湿滑的村路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腥甜和草木的清新。灯笼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开辟出一小片温暖的范围,映出陈松柏略显紧张的脸。

“画儿妹妹,”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发紧,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涩和勇气,“我……我知道你现在忙着盖房子,又要行医。但我……我可以在镇上做事,也能帮衬家里。我……我瞧着你是个好的,踏实又能干……我……” 他语无伦次,耳根在灯笼光下红得发烫。

宋知画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她这内里快三十岁的灵魂,实在没法把陈松柏这半大少年看作可发展的对象。她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不动声色,借着调整伞柄的动作,自然地拉开了一点距离,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松柏哥,你是个好人,心思正,又能干。只是我现在……只想把日子过安稳,把房子盖好,让娘和奶奶过上好日子,旁的事,实在没有心力去想。”

宋知画的话语在雨声中清晰而平和,如同秋日凉雨,轻轻浇灭了少年刚刚鼓起的勇气。陈松柏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脸上火辣辣的,幸好夜色深沉,遮掩了他的窘迫。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我明白。画儿妹妹,你……你好好过日子。” 剩下的路程,两人再无多言,只有雨点敲击伞面的单调声响。

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隐在暗处的暗卫夜七眼中。

客栈上房内,烛火摇曳。燕博文刚结束一轮药浴,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草药气息。夜七如同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声音平板无波:“主子,宋姑娘已安全返回。归途途中,里正之孙陈松柏相伴,并向宋姑娘表露心迹。” 他事无巨细,将村路上那短暂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燕博文执杯的手停在半空,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复杂的玩味。他原本派人留意宋知画,是想确认她的底细与那日山中救他之人是否完全吻合,以及她与近期云州种种异动有无关联。却没曾想,最先回报来的,竟是这般……儿女情长的八卦。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心底莫名松快了些许,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将杯中微凉的茶水饮尽,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杯壁,心中暗忖:这女子……确非池中之物。清醒,自知,目标明确,不为一时温情或表象所动。陈松柏虽是个踏实肯干的后生,但……终究是配不上她的。她合该匹配更广阔的天地,更出色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他迅速压下,不愿深究。

几日后的沈府,华灯初上。为给刚从京城归来的孙女沈倪接风,沈老太爷设了家宴,也邀请了暂居本地的燕博文。

宴厅内觥筹交错,菜肴的香气与酒香混合在一起。沈倪穿着一身崭新的鹅黄色绫裙,衬得她娇俏可人,正陪着祖母和嫂嫂说话,眼角余光却不时瞥向厅门。

当那道熟悉的、挺拔冷峻的玄色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沈倪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手中的锦帕不自觉地绞紧。她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遥远的双柳镇,遇见他!

燕博文与沈老太爷寒暄过后,目光淡淡扫过席间,自然也看到了沈倪。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神色一如既往的疏离。

沈倪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趁着席间气氛热络,寻了个机会,端着酒杯,步履轻盈地走到燕博文席前,脸颊因饮了酒和兴奋泛着红晕,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柔:“燕世子,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您,真是……真是太巧了。” 她努力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仪态,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爱慕光芒。

燕博文起身,执杯回礼,语气客气而平淡:“沈小姐,别来无恙。” 他自然认得这位吏部尚书沈文渊的嫡女。沈文渊官声清正,掌管天下官员铨选考绩,是朝中一股不依附任何皇子的清流力量,颇得陛下信赖。也正因如此,沈府在京城虽显赫,却从不轻易涉足皇子间的纷争。

沈老太爷将孙女的情态看在眼里,心中微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打圆场:“倪儿在京中时,便对世子才华多有仰慕,如今他乡遇故知,也是缘分。” 他这话说得圆滑,既点明了孙女的心思,又将关系限定在“仰慕才华”和“故知”的范畴内,不失分寸。

燕博文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声音清越却带着无形的距离感:“沈老言重了。能在此地与沈尚书千金重逢,确是意外之喜。”

宴席散去,沈府门前车马粼粼。燕博文与沈老太爷告辞时,目光与不远处翘首以盼的沈倪短暂交汇,少女眼中那份灼热的情愫几乎要溢出来,他却只是礼节性地微微颔首,便带着长风转身离去,玄色衣袂划过一道冷淡的弧度。他与长风并未耽搁,径直前往山脚木屋,进行最后一次药浴与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