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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公主是南诏的明珠,燕某不敢高攀

天色蒙蒙亮。

南诏公主阿蔓莎依旧穿着那身繁复沉重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精致的妆容经过一夜煎熬已有些斑驳。她带着侍女阿依娜,脚步急促地来到蘅芜苑外,衣裙摩擦着清晨微湿的石板,发出窸窣声响。

守在院门的暗卫夜二如同影子般现身,手臂一横,拦住了去路,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公主留步。没有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

阿依娜立刻上前一步,气得脸颊通红,指着夜二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们公主!我们公主千里迢迢从南诏而来,是你们大夏皇帝都认可的婚事!你们主子不过一个世子,竟敢如此怠慢,新婚之夜让公主独守空房!这事若传回我们南诏,禀明王上,看你们如何交代!”

阿蔓莎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清冷的气息让她稍微冷静。她抬手制止了阿依娜,目光越过夜二,望向那紧闭的院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公主的仪态:“不得无礼。本公主……只想见世子一面,当面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长风快步从院内走出,他显然已经知晓外面的动静。他先是对夜二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敬地向阿蔓莎行礼,语气谨慎:“公主殿下息怒。世子……昨夜歇得晚,此刻尚未起身。还请公主先回房休息,待世子醒来,属下定当立刻禀报。”

阿蔓莎看着长风那公事公办的模样,又望向那扇将她隔绝在外的院门,只觉得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她一身大红嫁衣站在清晨的冷风里,与这院落的冷清形成了刺目的对比。她咬了咬下唇,强压下眼眶的酸涩,最终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带着一身落寞与难堪,快步离开了这个让她尊严扫地的地方。阿依娜狠狠瞪了长风和夜二一眼,赶紧跟上。

长风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合上了蘅芜苑的院门。院内,燕博文或许根本未曾安睡,只是不愿面对这桩强加于身的婚姻。

长风刚迈进屋,还没来得及开口,燕博文便抢先问道,声音沙哑:“夜一回来了吗?”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自梁柱阴影处落下,正是夜一。“主子。”

“她……和孩子,可好?”燕博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夜一垂首,语气平稳无波:“回主子,世子妃与两位小主子一切安好。”他略一停顿,省略了宋知画彻夜核算账目、神情冷静如同处理公务般的细节,“侯府内外平静。”

燕博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绪复杂难辨。他沉声吩咐,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你和夜七,务必护好他们母子三人。不得有误。”

“是!”夜一领命,身形一晃,再次隐入暗处。

这时,长风才上前一步,低声道:“爷,方才……南诏公主来过院外。”

燕博文眉头骤然锁紧,脸上掠过一丝厌烦,语气冷硬:“她来做什么。”

长风斟酌着用词:“公主身着嫁衣,等在院外,想见您一面……被夜二拦下了。她身边那个侍女,言辞颇为激动。”

燕博文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更深的疲惫与冷漠。他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什么令人不悦的东西:“知道了。下去吧。”

长风无声退下。

临近午时,燕博文终究还是踏入了为南诏公主准备的新院“揽月阁”。他换下了昨日的喜服,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脸色依旧不好,但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峻。

院内熏着浓郁的南诏香料,气味甜腻。阿蔓莎也已换下繁复嫁衣,穿着一身南诏风格的锦裙,坐在花厅主位。见他进来,她眼睛亮了一瞬,立刻站起身,袖口精致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

“你来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燕博文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新婚该有的温度。“公主昨日休息得可好?”他的问候礼貌而疏离。

阿蔓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向前一步,试图靠近些:“我很好。只是……昨夜你为何……”

“公主。”燕博文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这门亲事因何而来,你我心知肚明。它是两国盟约的象征,仅此而已。”

他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继续清晰地说道:“王府会给你应有的尊荣和待遇,不会有人怠慢。但除此之外,请公主不要有其他期待。”

阿蔓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光,带着委屈和不解:“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宋知画?她不是已经离开王府了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永远是我的世子妃。”燕博文的声音骤然变冷,眼神锐利如刀,“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请公主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记住这门亲事的本质。若无其他事,燕某告退。”

他说完,微微颔首,竟真的转身便要离开。

“燕博文!”阿蔓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声音带着哭腔,“你站住!”

燕博文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阿蔓莎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颤声问道:“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连一丝位置都没有?”

庭院里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燕博文沉默了片刻,最终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清晰地砸在阿蔓莎心上:

“公主是南诏的明珠,燕某不敢高攀。守好本分,各自相安吧。”

说完,他再不停留,大步离开了揽月阁。

阿蔓莎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踉跄一步扶住了旁边的桌沿,指尖冰凉。她精心准备的言语,满腔的热忱,在他冰冷的“本分”二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