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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若无她,我燕博文早已是枯骨一具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流淌。顾王妃时常带着燕静姝来侯府看望两个孩子,两家虽已和离,却并未因此结怨,大人们都默契地不去干涉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这日,宋知画正在书房与宋昀商讨五皇子假肢的选材。她轻抚着图纸,眉头微蹙:“哥哥,我之前想得简单了。这假肢既要承重牢固,又要轻便灵活,寻常木料恐怕难以兼顾。我们需要寻找真正手艺顶尖的匠人,或许……鲁班术的传人能有办法。”

宋昀看着妹妹认真的侧脸,点头应下:“我明白。京城能工巧匠不少,我这就去打听,定为你寻来最合适的人选。”他说着便起身,准备立刻去办。

不料他刚转身疾步走向门口,书房门帘恰好被人从外掀开,一个娇俏的身影闪了进来,两人猝不及防,“哎呀”一声撞了个满怀。

宋昀只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手下意识扶住对方肩头,触手是柔软光滑的衣料。他立刻后退一步,看清是燕静姝,连忙拱手,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红:“是在下冒失,走得太急,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勿怪。”

燕静姝也被撞得懵了一下,抬头见是宋昀,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慌忙摆手:“不不不,是我不对,没看路就闯进来……昀表哥,你没撞疼吧?”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都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空气中仿佛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又夹杂着点别的什么,让心跳都快了几分。

“无妨。”宋昀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模样,“郡主请进,舍妹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他侧身让开,微微颔首,便快步离开了,只是那背影似乎比平时略显匆忙。

燕静姝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下意识摸了摸刚才被他扶过的肩膀,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直到里面传来宋知画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拍了拍微热的脸颊,掀帘走了进去。

“嫂嫂!”她走到书案边,语气带着亲昵的依赖,“我在府里闷得慌,就想来看看你,还有怀瑾和知玥。”

宋知画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凑过来的燕静姝,目光温和:“静姝,你方才说在府里闷得慌,我这儿倒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燕静姝眼睛立刻亮了,连忙抓住她的袖子:“什么事?嫂嫂你快说!我在王府都快闷出病来了,哥哥整日沉着脸,那个南诏公主我也懒得搭理,正想找点正经事做呢!”

“我和离后,身份不便再常去皇庄。”宋知画指向桌上一叠记录,“暖棚里第一批蔬菜已经能采摘,甜瓜和胡瓜的秧苗也长起来了。那里需要人时常盯着,我想把这事托付给你。”

“交给我?”燕静姝先是一喜,随即脸上露出迟疑,手指绞着衣带,“可我……我什么都不懂啊嫂嫂,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不用你亲自下地干活。”宋知画被她紧张的模样逗得微微一笑,拿起李庄头每日记录的册子递给她,“你只需每隔几日去庄子上看看,把这册子带回来给我过目。我会根据记录告诉你接下来该注意什么,你再转达给李庄头。比如哪天该掀开草帘多晒太阳,哪天要注意防风,秧苗长势如何,是否需要追肥。”

她看着燕静姝渐渐亮起来的眼睛,继续清晰地说道:“等这批作物顺利收获一轮,庄子上的人也就摸清了门道,往后便能自己料理,无需你再费心。如何?可愿意试试?”

燕静姝听着这清晰的安排,心里的不确定顿时消散了大半。她用力点头,脸上绽开明快的笑容,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愿意!我当然愿意!嫂嫂你放心,我一定把册子看得牢牢的,你让我传什么话,我一个字都不会错!”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骑着马往返于王府和皇庄之间的忙碌景象,终于不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娇贵郡主了。

宋知画看着她重焕活力的脸庞,也安心地点了点头。将这件事交托出去,她也能更专注于假肢和医学院的事务了。

安亲王府正厅内,南诏使团几位大人端坐着,为首的正是南诏名声赫赫的常胜将军巴雄。他身形魁梧,目光如鹰,腰间佩刀即使未出鞘也带着一股煞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异域香料味道。

安亲王与燕博文坐在主位相陪,气氛看似平和,却隐有暗流。

阿蔓莎公主快步走进来,裙摆拂过地面发出细微声响。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飞快扫过燕博文冷峻的侧脸,心下稍安。她早已严厉叮嘱过阿依娜,绝不可透露她在王府的真实境遇。

“巴雄将军,各位大人。”阿蔓莎声音清脆,“劳你们特意前来辞行。”

巴雄站起身,向阿蔓莎行了一个南诏礼,声音洪亮:“公主殿下安好,末将等便放心了。”他随即转向燕博文,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燕世子,我将南诏如朝露般精心呵护至今的女儿,交到你手上了。她的幸福,便是南诏的颜面,望你善加珍惜。若让我南诏得知公主在大夏受了半分委屈……”他手按在刀柄上,指节粗大有力,“我南诏的刀锋,随时可为公主出鞘。”

这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毫不掩饰。燕博文面色不变,只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将军多虑了。公主在王府,自有其应有的尊荣。”

巴雄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对安亲王拱手:“王爷,我等告辞。”

使团众人离去,厅内一时安静下来。

阿蔓莎深吸一口气,转向欲走的燕博文:“世子请留步,我……有话想与你说。”

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中还残留着南诏使团带来的特殊香料气味。

燕博文停下脚步,语气疏离:“公主还有何事?可是府中下人有所怠慢?”

阿蔓莎急忙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没有!府里一切都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只是想说,如今宋姐姐已经与你分开,我们已是夫妻。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她眼中带着炽热的光,声音微微发颤:“我是真心爱慕你!从五年前战场上你发现我是女子,下令放我离开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待我是不同的!这份心意,在我心里埋了五年,绝不比宋姐姐少半分!我只会比她更……”

“公主。”燕博文打断她,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温度,“当年放你,只因你是女子,更不知你身份。即便换了任何一人,我亦会如此。仅此而已,并无他意。”

他看着阿蔓莎瞬间苍白的脸,继续清晰地说道:“今日娶你,是为两国安宁,是大义所需。除此之外,燕某心中,并无男女私情。”

他顿了顿,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声音却愈发坚定:“至于知画……她与我,历经生死,几度患难与共。若无她,我燕博文早已是枯骨一具。她在我心中无人可替。”

他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疏离:“若公主无其他事,燕某告退。”

说完,不等阿蔓莎反应,他径直转身,大步离开了正厅,背影决绝。

阿蔓莎僵在原地,看着他毫不留恋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他每一句话都像冰冷的刀子,将她五年来精心构筑的幻想戳得千疮百孔。

一旁的阿依娜气得浑身发抖,扶住摇摇欲坠的公主,压低声音愤愤道:“公主!您看看他!您这般真心实意,他竟如此不识好歹!简直……”

阿蔓莎猛地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是无力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