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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乱世荒年:我的九个嫂子不对劲 > 第118章 幽州官场大地震,幕后黑手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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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幽州官场大地震,幕后黑手竟是他?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穿透窗纸,在屋内投下斑驳的灰影。

赵十郎睁开双眼。

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

但那份独属于成熟女子的温软触感,仿佛还烙印在他的臂弯。

空气里,兰花香气与昨夜疯狂过后的糜靡气息交织,形成一种让人食髓知味的暧昧。

他侧过头。

苏宛月的枕头上,有一处极淡的湿痕,早已干涸。

是汗,还是泪?

或许,都有。

被褥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甚至叠出了一个棱角分明的方块。

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刻意。

那个女人,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强行抹去昨夜所有失控的痕迹,重新拾起她那名为“端庄”的甲胄。

赵十郎的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徒劳的挣扎。

他坐起身,赤着上身,感受着体内那股因为阴阳调和而愈发圆融通达的暗劲。

昨夜的征服,不止于肉体。

当那个一直用礼法和矜持将自己层层包裹的主母,在他身下彻底绽放的那一刻。

赵十郎就知道。

这个家,最后一丝能制约他的内部枷锁,已然崩碎。

从今往后,他的意志,便是这个家唯一的意志。

……

与此同时。

幽州郡守府。

后衙书房,往日威严肃穆,此刻如同被野狗洗劫。

名贵的钧瓷花瓶化为一地碎片。

上好的湖笔被拦腰折断。

一卷价值千金的前朝书法真迹,被撕成无数碎片,与茶水污渍混杂,狼藉不堪。

冯延龄披头散发,双目赤红。

他不再是那个儒雅从容的幽州郡守,只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兽。

“死了!”

“都死了!”

他神经质地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冯远道……我那个眼高于顶的本家堂兄,他竟然死了!”

“三十六个官兵护卫,一个没剩!”

“被一群泥腿子,乱刀砍死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脚踹翻身边的紫檀木椅,木屑横飞。

“废物!一群废物!”

他对着门外瑟瑟发抖的亲卫,疯狂咆哮。

“红巾军?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饥民,他们哪来的胆子!哪来的本事!能把冯远道的护卫队杀得干干净净?”

“查!给本官去查!”

“就算是把整个幽州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伙红巾军的头领,给本官揪出来!”

“我要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亲卫连滚爬地跑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冯延龄自己粗重的喘息。

他力气被抽干,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红巾军?

他自己都不信。

这根本就是个拙劣的笑话!

他脑海里,反复闪现着逃回来的驿丞,那张被吓得扭曲变形的脸,和那颤抖着复述的话。

“钦差大人……捡到了一枚箭簇……上面,有郡守大人的私印……”

“还有一封信……是您写给黑风寨王雄的……商议如何伏杀钦差……”

栽赃!

赤裸裸的栽赃!

冯延龄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冯远道死在幽州,京都的冯家本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不会听任何解释,只会认为,是自己这个旁支子弟,为了掩盖罪行,丧心病狂地杀了本家的嫡系。

而那位逃回去的钦差,带着那两样足以致命的“铁证”,会让圣上彻底震怒。

他现在,就是那只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肥羊。

之前那些将他捧上云端的颂文,那些“青天大老爷”的赞誉,此刻听来,都像是催命的符咒。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在背后,布下了如此天衣无缝的杀局?

……

主簿府。

与郡守府的疯狂暴戾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可怕。

冯远才独自一人,端坐于书案后。

案上,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白汽已绝。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既无惊,也无喜。

静得,像一块冰。

但若有人能剖开他的胸膛,便会发现,那里正掀起着滔天的狂澜。

冯远道死了。

冯延龄,完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反复在他脑中轰鸣,带来一阵阵兴奋到战栗的快感。

他赢了。

他赌赢了!

他将自己最后的筹码,那个名为吴用的“投名状”,送到了那个魔鬼的手上。

然后,那个魔鬼,就用一种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方式,为他献上了一场如此华丽、如此血腥的盛宴。

红巾军?

冯远才的唇边,逸出一声无声的冷笑。

也只有冯延龄那种被权力冲昏了头的蠢货,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一群饿得连路都走不动的饥民,能悄无声息地摸到官道,能精准地伏击一支精锐的护卫队,还能留下钦差一个活口,让他带着“证据”回去?

这根本不是伏击。

这是一场,由最高明的猎手,精心导演的,完美无瑕的政治谋杀。

而那个猎手,那个织网的魔鬼,毫无疑问,就是赵家堡里,那个让他至今想起,仍会脊背发凉的男人。

赵十郎。

冯远才端起那杯冰凉的茶,一饮而尽。

茶水刺骨,顺着喉管滑入腹中,却浇不灭他心中那股越烧越旺的火焰。

那是野心的火焰。

也是恐惧的火焰。

他很清楚,从他将吴用送出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绑上了赵十郎那辆疯狂的战车。

现在,战车已经启动,并且以一种碾碎一切的姿态,开始了它的第一次冲锋。

冯延龄倒下后,幽州郡守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自己,作为主簿,作为冯延龄倒台的“有功之臣”,是不是……有机会,更进一步?

可一想到赵十郎那双平静得不起波澜的眼睛,冯远才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野望,又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

自己,不过是那人手上的一条狗。

一条用来咬人的狗。

现在,旧的主人即将倒下,自己是不是该去新的主人面前,摇一摇尾巴,表示自己的忠诚?

去,还是不去?

去了,就意味着彻底放弃自己最后的尊严与自主,从此,生死荣辱,皆在那人一念之间。

可若是不去……

冯远才不敢再想下去。

他知道,以那个人的手段,想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遥遥望向城外那片连绵的群山。

赵家堡,就在那里。

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门的巨兽。

许久。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与其在未知的恐惧中煎熬,不如,主动走进那片黑暗,去看看那头巨兽,到底想要什么。

冯远才转过身。

那张平日里还算儒雅的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交织出一种决绝的狰狞。

他对着门外,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嘶哑的嗓音,下达了命令。

“来人。”

一个心腹幕僚应声推门而入。

“备轿。”

冯远才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

“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