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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乱世荒年:我的九个嫂子不对劲 > 第133章 一人一驴拦万军!大将军,买路钱带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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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人一驴拦万军!大将军,买路钱带够了吗?

阮拂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昨儿个夜里,吐了一盆血。”

“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地,连方子都不敢开了。”

“说是……油尽灯枯。”

赵十郎动作一顿。

油尽灯枯?

这么快?

按理说,那老皇帝虽然身体不好,但也还能再拖个一年半载。

看来,是被这几天京城的乱局给气狠了。

“还有呢?”

赵十郎问。

“还有……”

阮拂云抬起头,眼里的媚意散去几分,换上了一种极度理智的冷光。

“太子才九岁。”

“若是老皇帝这时候崩了……”

“这大胤的江山,谁来坐?”

九岁的娃娃。

坐在那把龙椅上,脚都够不着地。

那就是个摆设。

是个任人揉捏的面团。

“朝廷中的人想坐。”

赵十郎冷笑。

“前来支援的幽州的蒙统,也想坐。”

“甚至连咱们那位冯郡守,做梦都想去那个位置上摸一把。”

权力。

这世上最猛烈的春……药。

没人能抗拒。

阮拂云看着他。

看着这个男人脸上那种睥睨天下的狂傲。

心跳漏了一拍。

她这辈子,见过太多权贵。

有的贪财,有的好色,有的恋权。

但那些人在权力面前,都是跪着的。

只有赵十郎。

他是站着的。

甚至,他是踩着的。

“那官人呢?”

阮拂云问出了那个在她心里盘旋了许久的问题。

声音有些发颤。

“官人……想不想坐?”

那个位置。

九五之尊。

万万人之上。

赵十郎低头看她。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

赵十郎摇了摇头。

“那把椅子太硬,硌屁股。”

阮拂云一愣。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而且,坐上去就是孤家寡人。”

赵十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手感细腻滑嫩。

“我这人,俗。”

“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我想要的。”

阮拂云噗嗤一声笑了。

花枝乱颤。

“官人这张嘴,骗起人来,连鬼都信。”

她才不信。

这男人骨子里流的是狼血。

怎么可能甘心守着个热炕头?

“不过……”

赵十郎话锋一转。

脸上的笑意收敛,眸子里泛起两团黑色的火。

“椅子我不坐。”

“但这坐椅子的人,得听我的。”

阮拂云瞳孔猛地收缩。

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七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她脑海里炸响。

虽然这世道乱了。

虽然朝廷已经烂到了根子里。

但这毕竟是几百年的正统。

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也就只有这个疯子敢想。

而且,敢做。

“官人……”

阮拂云觉得喉咙发干。

身子却燥热起来。

一种背德的快感,顺着脊椎骨往上爬。

她是听风楼的妖女。

本就是离经叛道的主。

如今跟了个要捅破天的男人。

绝配。

“那太子……”

阮拂云舔了舔嘴唇。

“咱们要不要……”

她做了个抓取的手势。

“不急。”

赵十郎按住她的手。

“现在去抓,那是烫手山芋。”

“太师还没死,蒙统还没倒。”

“咱们要是现在伸手,就是众矢之的。”

他把阮拂云的手放在嘴边。

轻轻咬了一口指尖。

“得等。”

“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等这京城血流成河。”

“等到那时候……”

赵十郎眼里闪过一丝残忍。

“咱们再去当那个救世主。”

“把那孤儿寡母,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

“到时候,不用咱们抓。”

“他们自己就会跪下来,求着咱们给条活路。”

“再说眼下,怕是已然有人,提前布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

阮拂云听得浑身战栗。

狠。

太狠了。

这是把人心算计到了骨子里。

这是把整个天下都当成了棋盘。

而她。

就是这个棋手手里,最锋利的那枚暗子。

“官人。”

阮拂云爱死了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的样子。

那种要把天踩在脚下的霸气。

那种视皇权如草芥的狂傲。

让她这个在黑暗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女人,彻底沦陷。

“七嫂。”

赵十郎凑近她。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这可是在谈正事。”

“正事谈完了。”

阮拂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动作急切。

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

“现在……”

“该谈谈私事了。”

“听风楼的规矩。”

她咬着赵十郎的喉结。

“情报换报酬。”

“奴家给了官人这么大的消息。”

“官人打算怎么偿还?”

赵十郎任由她施为。

只是在那双作乱的手即将得逞时,一把按住。

“想要报酬?”

他看着她。

眼底带着戏谑。

“那得看七嫂的本事。”

“本事?”

阮拂云笑了。

笑得极媚。

她从桌案下摸出一根红绸。

那是听风楼用来传递消息的信物。

此刻却成了调情的道具。

“官人大概不知道。”

她把红绸的一端塞进赵十郎手里。

另一端,缠在自己皓白的手腕上。

打了个死结。

“奴家这身子,除了杀人。”

“还会些别的。”

她向后仰去。

整个人平躺在桌案上。

红纱铺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比如……”

“怎么让男人,把命都交出来。”

赵十郎看着她。

看着这个平日里戴着千张面具的女人。

此刻。

她把所有的面具都撕碎了。

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阮拂云。

一个只属于他的女人。

“好。”

赵十郎猛地俯身。

像一头扑向猎物的狼。

“那我就看看。”

“七嫂这张嘴,除了能吞下这天下的情报。”

“还能吞下什么。”

角楼外。

风更大了。

树影婆娑,像无数只鬼手在夜空中挥舞。

屋内。

烛火摇曳。

……

一个时辰后。

赵十郎推门而出。

衣衫整齐。

只是领口处,多了一抹极淡的胭脂红。

他站在台阶上。

深吸了一口夜里冰凉的空气。

肺腑间的燥热散去几分。

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七嫂给的消息,太关键了。

老皇帝病危。

这盘棋的节奏,得加快了。

“主公。”

阴影里。

王二狗鬼魅般冒出来。

低着头,不敢看赵十郎的脸。

刚才角楼里的动静,他虽然站得远,但那隐隐约约的……

咳。

非礼勿听。

“人齐了?”

赵十郎没理会他的异样。

声音冷硬如铁。

瞬间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的枭雄模样。

“齐了!”

王二狗浑身一震。

立刻把脑子里那些废料甩出去。

“一千名赵家堡精锐,全都换上了板甲,配了唐刀。”

“四嫂赶制的那批连弩,也发下去了。”

“另外……”

王二狗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

“按照您的吩咐。”

“黑风口那边,咱们给蒙大将军准备的‘酒席’,也摆好了。”

“猛火油?”

“足足五十坛!”

王二狗比划了一下。

“埋在路两边的草丛里。”

“只要一支火箭……”

“就能把那条道变成火焰山。”

赵十郎点头。

满意。

“走。”

他大步流星,走向马厩。

“去会会那位蒙大将军。”

“顺便……”

他回头看了一眼角楼的方向。

那是京城的方向。

“给那位快死的皇帝,送份大礼。”

……

角楼内。

阮拂云还躺在桌案上。

红纱凌乱。

身上布满了红痕。

那是赵十郎留下的印记。

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勋章。

她侧过头。

看着窗外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唇瓣。

“冤家……”

她低喃。

眼里满是痴迷。

“这天下……”

“迟早是你的。”

她撑起酸软的身子。

走到窗前。

从怀里掏出那只铜哨。

放在唇边。

用力一吹。

没有声音。

这是一种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猎鹰才能听到的次声波。

扑棱棱。

黑暗中。

几只黑色的影子冲天而起。

向着北方。

向着京城。

如离弦之箭。

那是听风楼的死士。

带着赵十郎的意志。

去收网。

去杀人。

去把这乱世的水,搅得更浑。

阮拂云看着夜空。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的信鸽,飞不过这幽州的天。”

“你的命……”

“也该到头了。”

“就是不知,朝中究竟谁是叛国通敌之人……”

……

幽州城外三十里。

黑风口。

这里是进出幽州的必经之路。

两边是峭壁。

中间是一条狭长的谷道。

像一张张开的大嘴。

等着吞噬过往的生灵。

蒙统骑在高头大马上。

一身明光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他是大胤的壁垒。

是两万禁军的统帅。

此刻。

他的眉头却紧锁着。

成了个“川”字。

“大将军。”

副将策马靠过来。

“前面就是黑风口了。”

“过了这儿,再有三十里,就是幽州城。”

蒙统点头。

没说话。

他在听。

听风声。

听鸟叫。

太静了。

这黑风口平日里风声呼啸如鬼哭。

今夜。

却静得有些诡异。

甚至连一只夜枭的叫声都没有。

“停!”

蒙统猛地勒马。

战马嘶鸣,前蹄腾空。

身后两万大军,令行禁止。

瞬间停住。

只有甲叶碰撞的哗啦声,在山谷间回荡。

“大将军?”

副将不解。

“有杀气。”

蒙统拔出腰间佩剑。

剑锋指着前方那片漆黑的谷口。

“派斥候去探!”

“是!”

三名斥候领命。

策马冲进黑暗。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没人回来。

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

蒙统的心沉了下去。

这幽州……不对劲。

那个传说中的赵十郎。

那个把冯远才当狗养的男人。

看来。

并不是个只会躲在城墙后面瑟瑟发抖的草头王。

“大将军!”

就在这时。

前方的黑暗中。

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

接着。

是一个人影。

骑着一头毛色杂乱的小毛驴。

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手里提着一盏破灯笼。

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大王叫我来巡山呐……”

“抓个和尚做晚餐……”

声音跑调跑到姥姥家了。

但在这种肃杀的氛围里。

却显得格外刺耳。

蒙统眯起眼。

借着灯笼的微光。

看清了来人。

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一身青衫洗得发白。

头上插着根木簪。

手里没拿兵器。

反而拿着……两个核桃?

咔哒。

咔哒。

那是核桃碰撞的声音。

在这个死寂的夜晚。

比战鼓还响。

“来者何人!”

副将厉声喝问。

弓弩手瞬间拉满弦。

几百支利箭,锁定了那个单薄的身影。

年轻人停下驴。

抬起头。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嘴角噙着一抹笑。

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落网时的笑。

“赵家堡。”

“赵十郎。”

他把灯笼挂在驴耳朵上。

双手抱拳。

对着那两万杀气腾腾的禁军。

行了个不伦不类的书生礼。

“恭候大将军多时了。”

“不知大将军……”

赵十郎目光越过蒙统。

落在后面那一车车满载粮草的辎重车上。

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

“把买路钱带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