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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今日之事,女儿已知晓。”邓莺莺看着母亲。

“知晓什么?”郑慧娘茫然。

“母亲,你不该背后算计小姑!”邓莺莺严肃道。

“我算计?莺莺 ,你是我女儿!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是她害你被退婚!你不难过?你不生气?”郑慧娘拍着胸脯,心痛道。

“母亲,女儿不生气!”邓莺莺平静道。

仅定亲见过一面,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排的,对方十六七岁,家中次子,在太学念书,父亲为工部员外郎。

条件不好不坏,退了便退了,没啥惋惜的。

再说这种人云亦云,在乎流言蜚语、不问青红皂白的人家,真要嫁去,未必有好日子。

“你这死丫头!娘白疼你了!”郑慧娘狠狠拧了女儿手臂一把。

“哎哟!”邓莺莺痛的面部扭曲,“母亲!”

“我、我,莺莺,娘没弄疼你吧?”郑慧娘拉着女儿的手,想要撩开查看。

对身边婢女下手习惯了,一气之下,忘了莺莺是自己女儿,也使出阴招。

“母亲!”邓莺莺拂开母亲的手。

“母亲,花嬷嬷年纪大了,做事颠三倒四,没了章法,还是辞了吧!

否则,哪日给大将军府带来灾祸!”邓莺莺劝道。

“莺莺啊,你是不是听谁嚼舌根了?你二婶?两个姑姑?

母亲就花嬷嬷一个得用的,辞了她,不是称了某些人的意?

你是娘的女儿,得向着娘!可不兴胳膊肘朝外拐!”郑慧娘戳了戳女儿额头。

“母亲!你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邓莺莺拧眉。

“小姑和离,你跑去要收回她的嫁妆,这是人干得出来的?

你是长嫂,这个时候,该去给她撑腰才对!怎么能仗着长嫂身份,强要嫁妆?

换做是女儿被伯恒媳妇如此,你作何感想?”

“她敢!娘不撕烂了她!”郑慧娘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那是娘给你置办的,关她屁事!她有何脸敢来要?”

邓莺莺没说话,只定定看着母亲。

“你、那个母老虎怎能跟你比!当初,你祖父、祖母把大半个将军府的资产都给你小姑做陪嫁!

那是大将军府的,是你、伯恒、仲恒、你妹婵娟的!”郑慧娘嘴硬道。

“不管是谁的,祖父、祖母当家,他们有权支配,给了谁便是谁的!

母亲,你真不该去要!

要也没要回来,伤了姑嫂情,还撕破了脸!得不偿失!”邓莺莺摇头道。

“母亲,趁花嬷嬷生病,正好以养病为借口辞了!有她在,尽出馊主意!迟早害了你!

今日小姑被人诬告的事儿我听说了!

母亲,你糊涂,把小姑搞臭,搅黄她与宁王的婚事,你能得着什么好?

若不是小姑念着咱们是娘家人,你以为这会儿你能安稳坐在府里?

以小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不拆了这大将军府才怪!”

“你、你都知道了?”郑慧娘眼神躲闪。

“母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谁是傻子!

这里面由什么引起,最终牵涉到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

你觉得自己聪明,在别人眼中,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邓莺莺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郑惠娘,那目光与邓虎英如出一辙。

“母亲,别再用花嬷嬷这种惯于阿谀奉承的人!听女儿的劝,辞了吧!”

郑惠娘纠结,“她是我的乳娘,从小吃她的奶长大,我母亲不怎么管我,是她一手带大!

如今她年老,我却辞了她,岂不是太没良心?”

“母亲若是觉得不忍,可以给一笔丰厚养老金,让她晚年衣食无忧!只是再不许进府来!

若母亲开不了这口,交给女儿来处理!”邓莺莺道。

“小姐!”花嬷嬷踉踉跄跄进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姐,老奴老了,不中用了!没给小姐把事儿办好!

连累小姐,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愿意领罚,只求小姐别撵老奴走,呜呜…”

说着啪啪啪扇自己耳光,花白头发散在额前,浑浊的眼里蓄满泪水。

“花嬷嬷快起来!快起来!”郑慧娘刚下的决心顿时击碎,起身扶起病歪歪的花嬷嬷。

“都怪老奴!都怨老奴!不该只想给小姐出气,得罪了二小姐!”花嬷嬷抹着泪道。

“花嬷嬷说的什么话,你是为了慧娘,慧娘怎么会怨你?”郑慧娘搂着花嬷嬷安慰道。

“母亲!”邓莺莺无语望天。

花嬷嬷一哭,几句话就哄得母亲缴枪投械,忘了原则。

真是好手段,难怪能吃定母亲这么多年,让母亲言听计从!

“小小姐!老奴给你跪下了!”花嬷嬷噗通,又朝邓莺莺跪下。

“小姐是老奴奶大的,就跟老奴的女儿一般!老奴没想过要害小姐!求小小姐饶过老奴!”

“花嬷嬷,你这是作甚!我不撵你走,谁也不能把你怎样!”郑慧娘拉起花嬷嬷。

“莺莺,你下去吧!”

“母亲,当断不断,其后必乱!你不能再听花嬷嬷的!”邓莺莺气的跺脚。

“好啦,莺莺!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郑慧娘沉下脸道。

“母亲说的什么话?”门外进来两位小少年,面冠如玉、身形颀长。

太学休沐日回来的邓伯恒、邓仲恒两兄弟,躬身行礼,“孩儿见过母亲!”

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因武将世家,身高比同龄人高出小半个脑袋。

“伯恒、仲恒,这么早回来?可有饿了?快,摆膳!”郑慧娘看着两个儿子,忙招呼道。

“不急!母亲!”邓伯恒淡淡道。

“母亲,阿姊说的极是,花嬷嬷年事已高,办事难免糊涂,不如让她颐养天年吧!”

“伯恒,花嬷嬷跟了母亲三十几年,情同母女…”郑惠娘不舍。

“母亲,花嬷嬷只不过是乳娘,奶大你是乳娘本分,承宣伯府又不是没给工钱,怎么就扯上母女情?

这些年大将军府亦不曾亏待,花家鸡犬升天,各个过着闲散富家翁的神仙日子。

并无半分对不住花嬷嬷,母亲何来自责?

如今挑唆主母内耗,没追究她,体面让她颐养天年,大将军府仁至义尽!

母亲,断不可糊涂,亲近奸佞小人!”

邓伯恒坐那儿,面庞稚嫩,气势却如邓老将军威严,郑慧娘一时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