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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这会儿摆晚膳吗?”春兰来请示。

“嗯,上吧!”

春歌摆上几样清淡菜肴,全是酸菜、素菜。

“阿英,就吃这个?”萧策觉得牙齿酸。

“你和丽华的在隔壁!”邓虎英笑笑,“我闻不得腥荤,只能委屈你们了!”

萧策想说一起吃,可知道阿英闻不得,只得带着丽华去隔壁。

邓虎英看着一桌清淡菜,勉强吃了一碗,再无胃口。

“小姐不多吃点儿?”春兰试着再添一碗。

“别劝,吃不下!太腻!”邓虎英捂住心口,强压下恶心感,“拿个柚子来!”

“又吃柚子?”春兰担忧。

“小姐,这些日子你都没怎么吃饭,光吃柚子哪行?你都瘦了!”

“我也想吃啊,可一吃就恶心的不行!唯有柚子吃着不恶心。”邓虎英苦笑。

怀孕害喜真麻烦,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千盼万盼,盼来孩子,这幸福既甜蜜又痛苦。

春兰拿来柚子,邓虎英自己动手剥,剥柚子很有趣,散发的芸柚香特别好闻。

“怎么又吃柚子?”萧策用完膳过来。

“吃不下!”邓虎英笑笑,“这么快吃完了?”

“没你陪着,吃着没劲儿!”萧策坐下,丽华也坐到一边。

邓虎英剥柚子技术越发娴熟,柚子皮划成四瓣,整齐剥开似一顶帽子。

萧策拿起柚子皮把玩。

“丽华,给!”邓虎英掰开柚子,掰了两瓣给女儿。

“母亲吃!女儿吃不下!”萧丽华忙摆手,闻着就让人满嘴酸口水。

“你一个孩子也怕酸?”邓虎英甚是遗憾,这么好吃的东西竟无人分享。

父女俩就这么看着邓虎英一口气吃完整个柚子。

“啊!吃饱了!真舒服!”邓虎英喟叹。

吃完柚子,整个人满血复活般,“走,出去走走!”

“春兰,柚子皮留着,切成丝拿水多泡几次,去掉涩味儿,拌上酸辣佐料,又是一道菜!”邓虎英吩咐道。

“柚子皮还能吃?”萧策惊讶。

“怎么不能?柚子皮用蜂蜜、红糖浸泡,便是柚子糖,至于做成菜肴,乃庐州吃法。”邓虎英回道。

“你如何得知?我记得你并未去过庐州!”萧策好奇。

“当年回京路上,偶然间在一家小店吃到!是个庐州人开的,说是他们当地人吃法。”邓虎英笑道。

“那我要尝尝!”萧策充满期待。

“柚子皮做的菜,带着浓浓的芸柚香,吃得惯的觉得好吃,吃不惯的觉得难吃,你不一定会喜欢。”

邓虎英记得父兄都吃不来,唯独自己一口就爱上,一盘都被自己吃光光。

“这二十万是冯胜的赎金吧?”邓虎英话题一转。

“嗯!昨晚冯亢进宫求阿珩,不知俩人说了什么,爵位削了,赎金二十万!

冯亢回去很快凑齐,交给阿珩,又连夜接走冯胜。

户部盯着这二十万,想要入国库!阿珩没给!”萧策淡淡一笑。

“看来陛下对冯家做的事儿了如指掌!正好借着这事儿动冯家!”邓虎英略一思考,便想通其中关窍。

“嗯!应该是!

阿珩看在太傅面子上,饶过冯府,否则,冯府上下这会儿该入大牢!”萧策深以为然。

“二十万?便宜那死肥猪了!早知该废了他!免得他四处作乱,祸害人!”邓虎英觉得不解气。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以冯胜不安分的性子,若不收敛,迟早还会犯事儿,届时,冯府拿什么捞?

不过仅这个,还不至于动冯府,真正惹怒阿珩的,是冯亢、以及背后的皇后!

前朝、后宫勾连,背后操控朝廷,没有哪个帝王不忌惮!”萧策分析道。

“可惜冯太傅了,生了一窝不成器的!”邓虎英惋惜。

冯太傅为人耿介,认死理,难得的纯臣。

今晚除夕,宁王府的游廊上挂着不少喜庆的红灯笼,门窗上贴着窗花。

“唉唉,不许悔棋!放下、放下!”春华拉住春歌的手。

“没有、没有,没拿稳不小心掉下的!不算、不算!”春歌笑嘻嘻耍赖。

春燕在一旁吃着炒胡豆,看俩人拉扯。

“王爷、小姐!”见主子回来,几人立马恢复正形。

“行了,今儿除夕,大家开心就好!”邓虎英没有扫兴,拉着丈夫坐下,“走,咱们过两手!”

萧策笑笑,重新摆棋,丽华、几个贴身婢女观战。

萧策心思细腻,善围棋,喜欢通盘考虑,走的稳重、保守。

邓虎英则是大开大合,当攻则攻,不会为了小卒瞻前顾后。

熟知小姐套路的春兰、春华几次想开口提醒王爷,又怕扰了小姐兴致,眼睁睁看着王爷被小姐打的落花流水。

几盘下来,萧策无一次赢。

“你是故意让我的?”邓虎英不满,没难度的胜利让人没有成就感。

“我不善象棋!”萧策笑道。

“算了,不玩了!胜之不武!”邓虎英觉得索然无味。

打个哈欠,“白先生呢?一个人在客院?春歌,不如叫白先生一同来玩!我去睡了!”

“是,小姐!”春歌早就想去了。

客院里也挂着红灯笼,白墨一个人弹琵琶,叮叮咚咚如清泉石上流,喜庆的除夕夜里显得课格外孤寂、冷清。

“白先生、白先生!”春歌在门外唤。

“春歌姑娘,何事?”白墨开门。

“今晚除夕,跟我们一起守夜吧!”春歌笑嘻嘻道。

“多谢春歌姑娘美意,不用,我一会儿便歇息!”白墨客气道。

“哎呀,王妃娘娘吩咐的!你一个人独在他乡,怪冷清的,走吧、走吧!人多热闹!”

春歌拽着白墨走。

屋里很热闹,春华已叫来禄善、柳儿、小喜子,大家一起吃着零嘴,天南海北聊着。

下注赌下象棋的哪方赢,站在边上一通瞎指挥。

开始还有些拘谨的白墨,很快被大家感染,也跟着下注。

“白先生,你下注春兰姐姐!包你赢!”春歌指点。

“春歌,你个死妮子,我的棋就那么臭?笃定我会输?”春华笑骂。

“呵呵,春兰姐姐赢的次数多!白先生,赢了钱,明儿请我吃糖瓜!”春歌一副财迷样。

“好!明日请大家吃糖瓜!”白墨认真道。

“耶!白先生真好!谢谢白先生!”春燕、柳儿、小喜子跟着起哄。

笑闹声传的很远,正院里的夫妻俩都听到。

靠着床头看书的邓虎英不自觉的笑了。

“你这些个丫头,闹腾起来动静不小!”萧策好笑。

“一年就这么一回,让她们闹去!”邓虎英放下书,缩进被窝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