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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我们明明说好的,九月出宫就迎娶她,婶子听谁乱说的?”高大英武、帅气的阎长生满是错愕。

“是冯老夫人!长生啊,是冬儿对不住你!这婚事作罢,你、另觅良人吧!”田氏眼眶通红。

冬儿陪着小姐进宫,准备成婚的俩人不得不分开,冬儿让长生不等她,另娶她人。

长生不干,非要等,这一等就是十年!

眼看着有情人就要成眷属,谁知横生节支!

长生为了配得上冬儿,参了军,随朝廷灭南诏,立了军功,成了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

虽不是大富大贵,在普通百姓眼中,也是金光闪闪的金龟婿人选。

多少人家托人来说媒,都被他婉拒,说自己有未婚妻。

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如今却…

田氏不甘啊,可又能怎样?

“不会的,冬儿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想办法找关系进宫一趟,亲口问问冬儿!”阎长生实在无法接受。

过年时还收到冬儿送的香囊,还有一封书信,情意绵绵诉说衷肠,怎么转眼就成了皇帝的女人?

“长生!别去!冬儿、冬儿如今已是五品才人!你去了,徒生事端!”田氏将庚帖还给长生。

“冬儿的庚帖还给我!”

长生捂住胸口,那庚帖一直随身带着,仿佛冬儿陪着他。

他不想归还,舍不得!可若不归还,会给冬儿带来麻烦!

长生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布包,里面是泛旧、毛边的冬儿庚帖。

“孩子,是冬儿对不住你!你把她忘了吧!”田氏抹着泪道。

长生紧紧攥着庚帖不肯撒手,这一松开,彻底与冬儿无缘。

“孩子,要不,你娶果儿?”田氏也舍不得这么好的女婿。

果儿是她的小女儿,年方十五,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与冬儿有六七分像。

虽是家生子,却因冬儿是皇后贴身婢女,便没去冯府当差,被爹娘当小姐娇养着。

自然看不上家生子出身的管事们的儿子,一心比着姐夫长生寻夫君。

现在冬儿的婚事作罢,不如撮合小女儿与长生,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除了冬儿,我谁都不要!”长生心里空落落的,此刻什么都不想。

田氏无言,揣上庚帖走了。

“唉!”一拳砸在营门口的栅栏上,栅栏断裂,拳头上鲜血淋淋。

长生呆呆站那儿,感觉不到痛。

“娘!庚帖拿回来了?”果儿见娘回来,放下手中针线。

“嗯!”田氏失魂落魄坐下,唉声叹气。

“娘,叹啥气呀?”果儿不以为意。

“咱家也出了个娘娘!若是阿姐生个皇子,说不定还能封妃!”

“闭嘴!”田氏喝斥,“休得妄言!让主子知道,你爹娘、哥嫂都得被你害死!”

“娘!你干嘛凶我!”果儿瘪着嘴,眼中包着泪,委屈巴巴,娘从来没这么凶过她!

“傻孩子!咱是奴婢,就要有当奴婢的自觉!怎么觊觎、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你随口一句话,就能要了你姐的命!

记住,出门别乱说话!别人再怎么夸赞,都别得意忘形!”田氏搂着小女儿,语重心长。

“为何会要了阿姐的性命?她现在是才人,陛下身边的女人!”果儿不解。

“唉,你这孩子生的晚,没让你进府当差,把你养的不谙世事!

不说宫里,就这府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阴私不断,你去了怎么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

宫里只比这更复杂,你姐熬了十年,谨小慎微十年,还是没躲过算计!”田氏叹息。

“算计?不是陛下宠幸吗?怎么是算计?谁算计?”果儿想不明白。

做皇帝的妃嫔不该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吗?怎么还有被人算计去的?

“你姐运气好,生个公主啥的,还能多活些日子,若是生了皇子,怕是只有几个月的活命!”田氏捂着嘴,眼泪流个不停。

“为啥?生皇子不是好事儿吗?为何阿姐活不长?”果儿越听越糊涂。

“你姐是娘娘的婢女,爬了龙床,娘娘会放过她?你呀,什么都不懂,以后可咋办?”悲伤的田氏忧心忡忡。

大女儿聪慧懂事、吃苦耐劳,是个顶顶好的孩子,本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可惜时也、命也。

小女儿天真烂漫、生来娇贵,不识人间险恶,这要是嫁到别人家,不得被搓磨死?

真是的!见女儿一脸懵懂样,有些话不敢说出口,怕女儿嘴没把门,惹来祸端。

田氏发愁地看着小女儿,“果儿,你可咋办?”

“我、我能咋办?反正府里那些个小子,我看不上!我才不会嫁!”果儿撇撇嘴。

“那你想找个啥样的?你都十五了!

当初你姐随娘娘进宫,老太爷恩典,给咱脱了奴籍,可咱依旧在府里做事。

你高不成、低不就,再拖下去,就没人要了。”田氏忧道。

“我不管,反正至少得是长生哥那样的!”果儿娇羞道。

“长生别想了,他不答应!”田氏叹口气。

“为啥?我比阿姐年轻十岁,长的不比阿姐差,为啥不要?”果儿不服气。

“他等你阿姐等了十年,心中只有你阿姐,别人再好,入不了他的眼!”田氏既欣慰又惋惜。

“难不成这辈子他不成亲了?”果儿不甘。

条件这么好的男子,多少人抢!再舍不得阿姐,也不可能了。

另娶是迟早的事儿,自己得抓住机会。

“到时再说吧,反正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先缓缓,兴许过个一年半载,感情淡了,他又愿意谈婚论嫁。”田氏道。

“娘,要不你去一趟长生哥家,万一他爹娘愿意呢?”果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怕有人捷足先登。

“也行!”田氏想了想道。

屋子里,回来的冯得宝垂头丧气坐椅子上。

“她爹,你咋这么早下值了?”进屋的田氏吓一跳。

“我的大管事被撸了!”冯得宝沮丧道。

田氏的手一紧,“那咋办?”

“明儿起,我就是府上挑水、砍柴、打杂的仆从!”冯得宝苦笑。

“他们欺人太甚!”田氏气得发抖。

“为了给娘娘生皇子,他们毁了冬儿不够,还要欺负咱们!”

“那又能如何?人家是国戚,我们不过是奴仆!”冯得宝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