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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你怎么在这里看戏?”w出现在魏彦吾和弥莫撒身旁。

魏彦吾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询问:“这位是?”

声音平稳,听不出被打扰的不悦。

“我的女儿。”弥莫撒揉了揉w的头,被w不爽地打掉,向魏彦吾解释着。

随后就对w说着,“这句话应该让我来说才对吧。你不应该趁乱去收拾你的‘前同事’了吗?这里可没散落的军饷给你捡。”

“嘁,塔露拉还没死呢。不过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可怜虫,龙门总督?”w饶有兴致地看着魏彦吾。

“唔,小姐说的不错,如果你是指被整合运动袭击的事情。”魏彦吾笑着。

“行了,别闹腾了,你要是逼急了他我都不一定能拦得住。”弥莫撒敲了一下w的脑袋,没好气地说着。

“您过谦了。”魏彦吾听到弥莫撒的说辞,笑着说着,“令爱性子活泼,心直口快,没必要用贬低您自己来压抑令爱的天性。”

“老东西,你的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w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头,不满地说着,挑衅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刺向魏彦吾。

她显然对弥莫撒这种明显偏向魏彦吾的态度十分不爽。

弥莫撒失笑,“行了,乖。你口中这个‘可怜鬼’我可教训不得。”

“哦……”w满不情愿地站到弥莫撒背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打量着魏彦吾。

见状,弥莫撒无奈地从w身上摸出一个炸弹,随意改装了一番丢给w研究,再转头对魏彦吾说,“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要看您。”魏彦吾瞧着场上阿米娅手中出现形态与赤霄有几分神似的“剑”,一招一式间,带着赤霄剑法的韵味,“这位罗德岛的小领袖在您眼中是否有了应有的成长?”

“或许吧。”弥莫撒的回答模棱两可,他的目光扫过阿米娅,但并未停留太久,反而转向了另一侧奋力挥剑的陈晖洁,“晖洁那孩子呢?”

“我想,或许没有。”魏彦吾摇了摇头,“从她的一招一式中,我并没有品察出太多的变化。她仍然是理想的。她的确是在为她的那腔热血在行动,是在为我们在行动,用剑锋丈量着绝对的黑白,热血驱动着行动,却未能真正理解这片大地上某些……必须背负的‘灰色’。但这远远不够。”

“那么,你的选择是?”

“如果只是到此为止的话,我心有不甘,但……也够了。至少,赤霄的锋芒,再次被点燃了。”

“赤霄的威能,终究取决于执剑者的心境。能以这种方式可以用出绝影,倒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你的目的。”弥莫撒笑着,“你接下来就选择出手吗?”

“自然。只是,需要您的一点帮助。”

无论是谁,都不想让塔露拉死去。

魏彦吾此番剑势全盛,却是难以收势。

“自无不可。”

影子中出现两团黑雾,附在魏彦吾的剑上。

“贪婪与暴怒?看来,您是打算一并处理塔露拉了。”

魏彦吾自然看得出现在的“塔露拉”是过去的政敌科西切。

那家伙,贪婪就足够了。

“你的侄女,总比那条盘踞在人心深处散发着腐臭的烂蛇要好对付得多。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论是见证,还是……参与。尽管你对你的侄女没什么情感,但你始终是她的舅舅,这是你逃不开的身份。”弥莫撒随意地说。

“唔,您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魏彦吾笑了笑,“在此之后,我想令爱不会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你对我都不放心了?”

“您说笑了。”

说完,魏彦吾慢慢走向三人的争斗。

他的步伐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每一步落下,都踏在战场混乱节奏的间隙上,将喧嚣与杀伐无形地推远。

腰间简单的佩剑,虽然没有出鞘,威势却是远远超过陈手中的赤霄。

w则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陡然变化的气息,扯了扯弥莫撒的衣袖,“老不死的,怎么感觉这个老狐狸气势不同了?”

“啊,这就是魏彦吾的剑法了。”弥莫撒笑着回答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你若是能学得几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知道吗。”

“你个老不死的……”w听到死而无憾直接应激了,如同一只炸毛的猫。

“啊,不要反应这么大嘛。”弥莫撒笑着,带着宠溺,再次揉了揉w那手感颇好的银灰色头发,强行安抚下这只随时可能暴走的小兽。

此时。

战场中心。

魏彦吾的身影无声地穿过混乱的战场,来到了浑身浴血、气喘吁吁的陈晖洁身旁。他伸出手,那只握惯了权柄与剑柄的手,此刻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安抚力量,轻轻拍了拍陈剧烈起伏的肩膀。

“剩下的,就让我来吧。”

“舅舅……”陈猛地回头,看到魏彦吾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先生?”正勉力支撑的阿米娅也闻声看来,稚嫩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意外。

“你们,就先歇歇吧。这是老一辈之间的事了。”魏彦吾笑眯眯的,“科西切,我想,当年就那么让你带走塔露拉,也算是我优柔寡断的后果。”

“呵呵……魏彦吾,当初是当初。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可是你侄女的身体,你忍心下手吗?”科西切也不装了,色厉内荏地威胁着魏彦吾。

作为过去与魏彦吾交过手的人,他清楚魏彦吾的厉害。

“看来,除了这具躯壳,你也确实没什么新鲜的手段了。”魏彦吾缓缓摇头,眼中最后一丝温和彻底消失,只剩下漠然。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动了。

拔刀之招,当破即破。

鞘中寒光如蛰龙惊雷,骤然乍现。

没有冗繁的起手,没有试探的虚招,直指科西切周身翻涌、试图束缚阿米娅与陈晖洁的数道烈焰。

剑光过处,那些凝聚的能量如琉璃般应声而碎,化作漫天流萤飞散,干脆利落,不容置疑,任何阻碍在出鞘的锋芒前皆如无物。

泪锋之招,当断即断。

剑势未老,已陡然回转。

剑锋所过发出破空声,斩断的是犹豫,是优柔,是盘根错节的因果孽缘。

断,是挥剑者心中无声的泪痕,亦是斩开前路的必需之痛。

虽然没有击中实物,却为后者做着铺垫。

泪锋之剑,当弃即弃。

前招的余韵未消,剑意已骤然升华。凝练的一线骤然扩散,化作一片朦胧的光幕,并非防御,而是主动迎向科西切反击而来的烈焰。

交错之间,魏彦吾的身影消失在烈焰之中。当最后一尾火球彻底划过,魏彦吾仍然在那里,甚至随意地挽了一个剑花。

弃下虚华的剑式,往往就是最华丽的剑法。

云裂之剑,当立则立。

剑锋所指,天空似乎都黯淡了一瞬,翻涌的云层被无形的剑意撕裂、排开,露出一线被火光映红的苍穹。

立下的,恰是执剑者不曾后悔的意气。

剑起。

剑落。

空间仿佛被这一剑劈开了一道短暂的缝隙,刺目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声响与景象,贯彻天地的意境,久久不散。

只留下苍穹之上的怒容。

“天瞠之剑,当绝即绝。”弥莫撒轻声呢喃着,眼里的赞赏更甚几分。

明明可以一击毙命,却还是将赤霄剑法一一展现出来。

借着这次,给陈晖洁上一课,倒也符合魏彦吾的做法。

毕竟以魏彦吾早年可以和萨卡兹英雄一比的实力,就算年纪大了点,没带专武,单刷一只小小的德拉克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至于刷的这么费劲。

“呃…咳咳……”科西切剧烈地呛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

这具躯体本应在致命的创伤下彻底崩毁,此刻却被翻涌的浓雾覆盖在狰狞的伤口之上,强行维系着本不该延续的生命,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更主要的是,科西切发现,浓雾在影响意识。

“不……弥莫撒!!”

躯体内塔露拉的意识彻底醒来,科西切被顶号下线。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