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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辛亥崛起 > 第41章 藏边再起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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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冉闵每天进行着上午军事训练,下午学习着军事指挥以及战略知识时。

一则电报打乱了平静,

此时成都电报房内,川督赵尔丰一手捏电报,一手抚额,

只见电报上写着,驻藏大臣蒲巴甲被杀,领赵尔丰立即出兵平叛!

赵尔丰看着电报长叹一声:这些乱贼这次居然沟连英人死不足惜!

要知道赵尔丰任川督之前,驻藏大臣凤全被杀消息,震动了川康各地,光绪帝和慈禧也大为震怒,认为藏人顽梗不化,无视朝廷,非用重兵震慑,不足以惩凶顽,乃谕交当时四川总督锡良,相机处理此事。

锡良遂指派四川军务提调马维骐率领川军,前往平叛。

马维骐率巡防军,开赴巴塘、巴塘土司杀了凤全后,知道清廷必不甘休,早已调集僧俗百姓沿途防堵待马维骐统大军抵达离巴塘还有一站(约五六十里)时,藏人当地森林险要遍施阻截,战斗颇为激烈。

马维骐系云南阿州人,回族,制营军功出身,其人惊悍善战素有武勇之称。

当攻打绷察木时,在藏人的顽强抵抗下,马维骐亲率士卒奋勇当先,用土话大喊:大贼娃娃们鼓励,机不可失,只有这点时候了!”官兵们见其英勇向前,就都奋不顾身地猛攻,藏人见来势凶猛,就互以“甲惹”招呼 (藏语“甲”是汉人,“惹”是豹子“瓮”是来了,意思是说汉人豹子来了),旋即逃过巴楚河,拆毁了大木桥,向七村沟渍退。

清军占领巴塘后,进驻于丁宁寺,诛杀大土司罗进宝、二土司罗松扎巴及丁宁寺堪布等三四十人,并没收了各土司的财产。

清军驻在丁宁寺,因“打起发”(趁机劫取财物之意) 互争财物,加以游民起而乘之,结果竞将丁宁寺烧毁,清军随即也撤回到巴塘街上,分驻在大二营官寨子里。

巴塘原有几户回民,但未有清真寺,马维骐在巴塘住了一段长的时期,对于凤全被杀案件始终未能设法了解,却应回民马学富、马光久等的请求,准备在巴塘修建一个清真寺,并选定岳公桥对岸为清真寺地址,还修建了烧砖制瓦的窑厂。

这时,四川总督锡良恐因凤全案之迟迟未结受到申斥,乃奏请清廷,另调建昌道员赵尔丰前往接替马维所负的使命。

于是曾经在永宁道剿办改土归流中挣得有“干员”之称的赵尔丰,便走上了川边大道。

赵尔丰字季鹤,祖籍山东青州。因先世“从龙”隶属汉军正蓝旗。吏事熟习,文笔精通,为人有豪气颇有知人之能,眼明手辣,屡邀上官的赏识,以此自负。

他与东三省总督翰林出身的赵尔罪是亲手足,平素俭于自奉,而厚遇朋友。

1905 年(光绪三十一年)赵尔丰统率川军3 营200人,以及批随员前巴塘。

他到后不久,便将凤全事件的原委调查清楚,随即将这一事件的经过奏报,原来奏称:“酿成事变原因,主要是大营官面受凌辱,痛恨凤全;同时,西藏最高当局方面的煽动指使,也是促成事件发生的因素。

巴塘土司大营官虽然是主谋罪魁,但其所辖七村沟一带的百姓和丁宁寺喇嘛,却是杀害凤全的实行者,而丁宁寺喇嘛也多来自七村云云。

颇有为土司方面开脱之处。

但清廷据奏,以凤全为旗籍钦命大员,番民竟敢肆行杀害,应予严惩以杜后患。遂谕令赵尔丰对七村沟进行剿办,毋须顾忌。

所谓“七村”者,是沿巴楚河两岸的7个小村落。其中党村离巴塘最近,有居民六七十户,以次鱼卡通居民十余户,布须同十七八户,易古工十来户,卯溪四五十户,札马二三十户,帮喜三四十户。

各村也还有些离村较远的零星住户。党村在巴楚河左岸,其余易古工6村均在右岸。

这些地方的藏民虽知业已闯了大祸,但还不知严重到如何程度,在赵尔丰到时,大多逃避了一时,后见没有什意外动静。就又陆续地返回所居村落来了。

赵尔丰既拿到剿办谕旨后,即决定近期部署。

先于每村进驻清军一哨,表面说是招抚,实为稳定人心,待藏民回村时,即可一举全逮,勿使漏网之策。

后来赵尔丰计果然得手。

藏民遭到血腥大屠杀。

在这样一场屠杀之后,赵尔丰上奏清廷,说是已经“则平七村,群凶伏诛”。于是轰动一时的凤全被戕案才算了结。

于是朝廷让赵尔丰暂替锡良梳理事务。

赵尔丰随即解决了乡城之事。

乡城桑披的攻防先是理塘游击施文明,因事到乡城,不知为了何故,被乡城桑披寺的人活刚剥皮了。此事清廷还未及追究,又有凤全案的发生。巴塘土理塘土司又与乡城桑披寺往来甚密,巴塘土司谋杀凤全时,桑披寺也同理塘土司派人参加了。桑披寺是康南的一个大寺,历来倾向拉萨,听命于达赖。

赵尔丰剿平七村后,立即请命废除了巴塘理塘两个土司,改设流官治理其地。两塘土司见不仅废除了他们的名号,且多失去了世有的土地,降为普通编氓,心中自然愤恨已极。因此随时想纠合残余力量,作孤注之一掷。

至于一般大寺喇嘛,以丁宁寺痛遭洗剿,财物全部损失,喇嘛近半伤亡,更是惶惑不安,就更加深了敌忾同仇,尤其他们为了寺中的财产的保全,也都在想待机而动,争取自保。

何况加以英帝国主义随时在暗中肆行煽感,促其发动叛变。因此乡城桑披寺的变乱发生,就不是偶然的了。

乡城民风夙称强悍,土头喇嘛的势力也比其他地区为强。当巴塘、丁宁寺酝酿事变之际,本同桑披寺是取有联络的,不过因准备不及,未能一致行动,致使丁宁寺失掉应援,遭受严重牺牲,桑披寺僧众对此是抱有歉意的。

他们目击丁宁寺的失败,感到唇亡齿寒,说不定总有一天也会遭到和丁宁寺相同的悲惨命运,于是多方设法加强设备和力量。首先是把寺中的防御堡垒增高增厚,并环绕全寺四周,修建了6个坚固的碉;积存了防守必需的各类武器和弹药,储备了大量粮食、酥油和其他一切生活必需品。

同时激励僧众,勾结土头及地方有力的甲棒 (盗)结成联盟,共图大举。布置有了头绪之后,即推举素以专横姿态的普宗扎注喇嘛负军事上的指挥全责。然后驱杀汉人官吏,实行发动变乱。

谋乱之迹既张,自然就被赵尔丰觉察了,他亲率了5 个的兵力直抵乡城,向桑披寺大兴问罪之师,将桑披寺围困起来,开始发动了多次的攻击,均未得手。

因为桑披寺地形,居高临下,守御甚为坚强,工事修建得又非常巩固,单是土围墙就有一丈多厚清军虽有数门大炮,也未能将墙摧毁。清军环寺仰攻,经过数日之久,还不能逼近碉堡。

赵尔丰在暴怒之下,遂令速编挖墙队,使士兵左手持盾牌,右手持工具,向墙推进,但每于清军冒险到了临近时,寺内即众枪齐发,于是清兵伤亡很大。这样经过了3个月,双方竟成胶着状态。

赵尔丰正在焦急无策,其随员吴佐(山东历城人,曾任川北兵备道)献计说:“寺内虽然储备食弹药不少,但不可能大储水,想攻破桑披寺,必须先断其水源。”赵听了恍然大悟,立刻派人到寺庙后山分头找寻通向寺内的水源,当时正是冬早未雨,地面没有流水,经多方找土人询问,才知后山地下有一股潜流通入寺内。

可是这股潜流究在何处,东寻西找,也不得要领。赵又下令寻找熟悉地下流水的挖金矿夫,使其探查地下水路。一天,金夫们在一个较大的采金穴内听到了水声凉,似向桑披寺的方向流去,于是报告赵尔丰,就动手将这股泉源挖断了。

寺内见水源断绝,当然发生恐慌,一面把盆桶碗罐放在屋顶上,希望接到些雨雪;一面派人乘隙偷出,向稻城方面求援,不幸送信人被清军捕获了。

赵尔丰命人将信译出,其大意是说桑披寺是多年的大寺,又是藏民僧俗大众的圣地,从未遇到像这样的长期围攻,现在水源断绝,朝不保夕,请求从速前来援救,只要外援到达,寺内的人就可以冲出,如能乘势给汉兵以夹击,取得胜利固好,万一不能击溃汉兵,我等也可冲出重围”等语赵尔丰在深思苦虑之后,遂将计就计,算好时间,叫随军运输的士兵伪装为稻城援军前往桑披寺呼喊:“稻城援兵到了,你们快冲出来。”

并鸣枪作战斗状。寺内以为外援已到,就挖开寨门土石,一齐拥出,未跑多远,大部分都被埋伏在寺门两旁的清军快枪射杀,有些本已冲出的,但因急于跑到沟边喝水,也遭到射击,普宗扎洼见大势已去乃自而死在寺中,别的喇嘛也有自杀的。

“下乡城”之役,在赵尔丰经边的几次着名军事行动中,是最费力量、也是最为残酷的一次,桑披寺僧俗共有 400 多人,大部被歼,很少幸免,其屠杀之残酷,比起丁宁寺来,尤有过之。

桑披寺在死守过程中,伤亡已然很多,在水源断绝后,甚至以小便为饮料。清军方面因为旷日持久,千里运输,粮食不济,连装运粮食的牛皮包,也煮来吃了。

士卒疲惫,可见一斑。每到夜间,为了防止战线上官兵睡觉,就把线香燃着,沿包围线传递,一个交与一个,如果香传到而无人来接,就可发觉是睡着了,那是要受到严厉责罚的。并且由于久攻不下,以致有集体携枪开了小差的。因桑披寺僧俗的顽强抵抗,清军方面的伤亡数量也不为少。

桑披寺被打开了,清军当即将寺内全部财产、文物攫为己有。1906 年在成都青羊宫花会上,赵尔丰曾将打乡城掠来的东西,公开陈列展览,称为“乡城受降品”,其中有很多金银器皿和精致的铜器。

由于赵尔丰对康巴藏民的进剿连续胜利,慈禧认为他是个“能员”,两次捷书上达都博得奖谕,遂于 1906 年7 月派赵为滇边务大臣,的是就地“屯兵备边”。

1907 年,清廷又调赵尔丰护理四川总督。同年,邮传部尚书岑春曾上统筹西北全局一疏,请改编西藏为行省,清廷使赵尔丰妥议具奏。

赵以事体重大,请稍假以时日,再行斟酌损益,相机办理。于是清帝又任命赵为驻藏大臣兼川滇边务大臣。两年之中屡获擢用,总领西南边疆,显赫一时。

早在 1905 年3 月凤全被杀之后,清廷即派联为驻藏帮办。1906 年,又曾命张荫棠“以五品京堂候补前往西藏查办事件”。

张抵拉萨后,即参奏有泰等人贪污腐化,昏庸误国情形,清廷随将有泰等十余人予以革职查办处分。同时以联豫继任驻藏办事大臣,张荫棠为帮办大臣。

后又因联豫儒弱无能,故又改派赵尔丰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