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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芽苗救急,暗格藏谜

嘉靖二十五年孟冬,靖安侯府的晨雾还没散,后厨外的空地上已排起长队。下人们提着陶碗,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盯着架上木盘里绿油油的芽苗菜。那些绿豆芽、黄豆芽长得水灵,顶着嫩黄的芽尖,沾着细碎的水珠,在晨光里泛着莹润的光。

沈砚蹲在木盘旁,翻弄着湿布覆盖的芽苗。指尖触到微凉的湿气,芽苗脆嫩得一掐就出水。这三天,他手把手教后厨的人发芽苗,从温水泡豆到控温控湿,每一步都盯得极严。如今第一批芽苗丰收,足够全府下人吃两天,断粮的危机总算暂时缓解。

“沈姑爷这‘草’,看着不起眼,吃着倒爽口。”后厨的张妈端着碗,里面的芽苗拌着盐和香油,吃得津津有味。

“什么草,这叫芽苗菜。”沈砚直起身,拍掉手上的水珠。“再过两天,第二批就能收,咱们府里的粮荒,至少能顶半个月。”

身后传来脚步声,柳清鸢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寒气。她瞥了眼排队的下人,又看向木盘里的芽苗,眼神比之前柔和了些。“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豆子,竟能当饭吃。”她递过一张纸条,“父亲那边传来消息,忠勇侯今早又去宫里递了折子,想加重罪名,尽快定罪。”

沈砚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是柳承毅透过看守传递出来的。“忠勇侯急着定罪,就是怕夜长梦多。”他把纸条攥紧,“周猛那边说,天牢的守卫加了一倍,劫狱的难度更大了。”

“我已经让赵虎联系了侯府的旧部,凑了二十个人。”柳清鸢的声音压得低,“都是当年跟着父亲打仗的好手,就是缺趁手的兵器。”

沈砚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柳云舟身上。这位二公子正蹲在木盘旁,伸手想去拔芽苗,被张妈一把打开手。“二公子别捣乱,这可是全府的口粮。”

柳云舟缩回手,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到沈砚,立刻凑过来。“沈砚,这芽苗菜真能顶半个月?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劫狱了,等忠勇侯自己垮台?”

“你以为忠勇侯是纸糊的?”沈砚挑眉,“他私吞军粮,勾结外人,手里握着把柄,没那么容易垮。”他顿了顿,故意逗他,“再说,你不想救父亲了?”

柳云舟脸一红,梗着脖子:“我当然想!只是……只是劫狱太危险了。”他搓了搓手,“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找李太傅求情?”

“李太傅早已被忠勇侯排挤,自身难保。”柳清鸢冷声打断他,“现在能救父亲的,只有我们自己。”

柳云舟还想再说,府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管家福伯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姑爷,大小姐,忠勇侯的人来了,说要搜查府里,找什么‘通敌的证据’。”

沈砚心里一沉,忠勇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冲着紫檀木盒来的。“让他们搜。”他迅速做出决定,“清鸢,你带云舟去把木盒藏好,我去应付他们。”

柳清鸢点头,拉着还在发愣的柳云舟往后院走。沈砚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府门口。

门口站着十几个官兵,为首的是忠勇侯的得力手下李校尉。他穿着铠甲,手里拿着搜查令,眼神傲慢。“沈姑爷,奉忠勇侯之命,搜查靖安侯府,还请配合。”

“李校尉客气了。”沈砚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盘算,“只是侯府正在遭难,府里乱得很,还望校尉手下留情,别惊吓了女眷。”

李校尉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搜!仔细点,任何角落都别放过!”

官兵们一拥而入,翻箱倒柜的声音立刻响起。沈砚跟在李校尉身后,看似配合,实则暗中观察。他知道,紫檀木盒被柳清鸢藏在了假山的另一处暗格,短时间内找不到,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走到后花园,李校尉的目光落在假山前。“这里搜了吗?”

“还没。”一个士兵回答。

李校尉抬腿走向假山,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柳云舟突然从假山后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木盒,大喊:“你们别搜了!东西在这里!”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竟然把木盒拿出来了。李校尉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这是什么?”

柳云舟把木盒往身后藏,梗着脖子:“这是我的宝贝,不能给你们看!”

李校尉脸色一沉,挥手让士兵上前:“拿下!”

沈砚赶紧上前拦住:“李校尉,这是小儿科的玩物,不值一提。”他给柳云舟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你的宝贝收起来,别在这儿添乱。”

柳云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木盒揣进怀里,跑回柳清鸢身边。李校尉盯着柳云舟的背影,眼神怀疑,但也没再追问,继续让人搜查。

沈砚松了口气,刚才那木盒是柳云舟的玩具盒,不是紫檀木盒。这小子虽然冲动,倒误打误撞帮了忙。

搜查持续了一个时辰,官兵们翻遍了侯府,什么也没找到。李校尉脸色难看,临走时撂下狠话:“沈姑爷,我劝你们早点交出证据,不然等侯爷定罪,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送走官兵,沈砚回到后花园。柳清鸢正在数落柳云舟:“谁让你把木盒拿出来的?差点坏了大事!”

柳云舟低着头,小声嘀咕:“我以为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下次别自作主张。”柳清鸢还想再说,被沈砚拦住。

“算了,他也是好意。”沈砚看向柳云舟,“这次算你立功,下次遇事先商量。”他接过柳清鸢递来的紫檀木盒,“刚才好险,得尽快把木盒里的线索弄清楚。”

回到房间,沈砚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檀木盒。里面的玉佩和残破图纸还在,玉佩上的“东宫”二字在光下清晰可见。他拿起图纸,仔细端详,上面的线条模糊,只能看出是一条路线,起点似乎在京城,终点指向北方,旁边的“北狄”二字隐约可辨。

“这路线会是干什么的?”柳清鸢凑过来看,“难道是军粮运输路线?”

“有可能。”沈砚点头,“忠勇侯私吞军粮,说不定是把粮食通过这条路线卖给了北狄。”他摩挲着木盒的内壁,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木盒的底部似乎有夹层,用手指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声音。

“这里面有夹层?”柳清鸢眼睛一亮。

沈砚找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木盒底部的木板。夹层里果然有东西,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是先夫人的笔迹。

纸条上只写了寥寥数语:“忠勇侯勾结北狄,私运军粮,东宫旧案另有隐情,火烤图纸见真章。”

“火烤图纸?”柳云舟凑过来,“难道那张残破的图纸,用火烤一下就能看清?”

沈砚心里一动,立刻找来一个火盆,点燃炭火。他把残破的图纸放在火盆上方,小心地烘烤。随着温度升高,图纸上原本模糊的线条渐渐清晰,还浮现出一些新的字迹。

“是粮仓的位置!”柳清鸢惊讶地说。图纸上标注了三个粮仓,都在京城外围,旁边还写着“每月初三交货”的字样。

沈砚看着图纸,心里豁然开朗。“忠勇侯每月初三都会把私吞的军粮运到这三个粮仓,再转卖给北狄。”他收起图纸,“这就是关键证据,只要拿到他交货的证据,就能扳倒他。”

“可我们怎么拿到证据?”柳云舟问,“现在父亲被软禁,我们行动不便。”

“周猛可以帮忙。”沈砚说,“他在天牢,消息灵通,能帮我们打听初三交货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他顿了顿,“而且,劫狱的计划可以和取证结合起来,一举两得。”

柳清鸢点头:“我今晚就联系周猛,让他尽快打听消息。”

就在这时,福伯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姑爷,这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没有署名。”

沈砚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忠勇侯已知木盒秘密,初三之夜,必夺之。”

字迹潦草,墨色新鲜,显然是刚写的。沈砚心里一沉,忠勇侯动作这么快,看来府里有他的眼线。

“怎么办?”柳云舟有些慌,“他们要抢木盒,我们根本守不住。”

“不用守。”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他们自投罗网。”他看向柳清鸢,“清鸢,你联系赵虎,让他带人手埋伏在假山周围。周猛那边,让他打听清楚交货地点,我们兵分两路。”

柳清鸢明白沈砚的意思:“你想让一部分人埋伏抓抢木盒的人,另一部分人去粮仓取证?”

“没错。”沈砚点头,“抢木盒的人肯定是忠勇侯的亲信,抓住他们,就能逼问出更多证据。同时,我们去粮仓拿到他私通北狄的证据,双管齐下,不怕扳不倒他。”

柳云舟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要去埋伏,抓那些坏人!”

“你留在府里,保护木盒。”沈砚按住他,“这里是主战场,不能出任何差错。”他拍了拍柳云舟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真正的木盒交出去。”

柳云舟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定守住木盒。”

当天晚上,沈砚和柳清鸢悄悄来到天牢附近,与周猛接头。周猛带来了消息:“忠勇侯确实会在初三晚上让手下去侯府抢木盒,同时,他会亲自去西郊粮仓交货。”他递过一张纸条,“这是粮仓的详细位置,守卫有五十人。”

沈砚接过纸条,上面画着粮仓的布局,守卫的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多谢周兄。”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这些你拿着,打点一下身边的人,后续还要麻烦你。”

周猛推辞:“柳侯爷对我有恩,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他压低声音,“柳侯爷在里面很安全,我会照顾好他,等你们的好消息。”

回到侯府,沈砚开始布置。他让赵虎带十五个手下埋伏在假山周围,又让后厨的人准备了大量的石灰粉和烟硝罐。柳清鸢则负责准备取证用的工具,还联系了几个可靠的农户,让他们帮忙运输证据。

柳云舟也没闲着,他按照沈砚的吩咐,做了一个假的紫檀木盒,里面放了些没用的旧书信,藏在假山的暗格里。他还在暗格周围布置了陷阱,只要有人打开暗格,就会触发机关,撒出石灰粉。

“沈砚,你看这样行不行?”柳云舟得意地展示他的陷阱,“只要他们敢来,保管让他们睁不开眼。”

沈砚检查了一下,陷阱做得还算巧妙。“不错,有进步。”他笑着说,“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被自己的陷阱伤到。”

柳云舟脸一红,拍着胸脯:“放心,我心里有数。”

初三晚上,月色昏暗,寒风呼啸。侯府里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护卫提着灯笼,脚步轻缓。沈砚和柳清鸢躲在暗处,盯着假山的方向。赵虎和手下们埋伏在周围的草丛里,屏住呼吸。

三更时分,几道黑影悄悄潜入侯府,直奔后花园的假山。他们动作敏捷,显然是练家子。领头的人正是李校尉,他手里拿着刀,眼神警惕。

“木盒就在暗格里,快动手。”李校尉低声吩咐。

两个手下走到假山前,按了按第三块石头,暗格打开。他们刚伸手去拿里面的木盒,突然触发了机关,石灰粉扑面而来,呛得他们直咳嗽。

“有埋伏!”李校尉大喊,挥刀砍向周围的草丛。

赵虎带着手下冲出来,与黑影们打在一起。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错,惨叫声和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柳云舟躲在假山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想冲上去帮忙,却被沈砚拉住。

“别出去,守住木盒。”沈砚盯着战局,“我们的目标是取证,这里交给赵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砚知道,柳清鸢已经带着人去西郊粮仓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那边能不能顺利拿到证据。

战局很快结束,赵虎带着手下制服了所有黑影,李校尉被活捉。沈砚让人把他们捆起来,关进柴房。“好好审问,问出忠勇侯更多的罪证。”

安排好这里,沈砚立刻赶往西郊粮仓。刚到粮仓附近,就看到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柳清鸢带着人正在和忠勇侯的手下激战,粮仓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里面堆放着大量的粮食,上面印着军粮的标记。

“沈砚,你来了!”柳清鸢看到他,大喊着冲过来,“忠勇侯已经带着粮食走了,我们只抓到了几个守卫。”

沈砚心里一沉,还是来晚了一步。他走进粮仓,看着地上散落的粮食,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账本。他捡起来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次私运军粮的数量和交货对象,赫然写着“北狄密使”的名字。

“有这个账本就够了。”沈砚握紧账本,“这是铁证,足以扳倒忠勇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柳清鸢脸色一变:“是忠勇侯的援军!我们快走!”

沈砚点点头,让人把账本收好,带着人迅速撤离。他们刚离开粮仓,援军就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

回到侯府,沈砚立刻让人把账本藏好。柳云舟迎上来,兴奋地说:“沈砚,我们赢了!李校尉已经招了,他说忠勇侯私通北狄,还参与了东宫旧案!”

沈砚心里一喜,没想到收获这么大。“好!”他立刻做出决定,“明天一早,我们就带着账本和李校尉,去宫里找皇上告状!”

然而,天还没亮,侯府外就传来了马蹄声和呐喊声。福伯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姑爷,不好了!忠勇侯带着大军包围了侯府,说我们劫狱造反,要抓我们回去!”

沈砚走到门口,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手里拿着刀枪,气势汹汹。忠勇侯骑在马上,脸色狰狞:“沈砚,识相的就赶紧出来受缚,不然,我踏平侯府!”

沈砚心里一沉,没想到忠勇侯这么狠,竟然动用大军。他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清鸢,你带着账本和李校尉,从密道逃走,去找李太傅,让他帮忙向皇上递奏折。”他转头看向柳云舟,“你保护好她们,路上小心。”

“那你怎么办?”柳清鸢眼神担忧。

“我留在这里拖延时间。”沈砚拔出短刀,“你们快走,一定要把证据交给皇上!”

柳清鸢还想再说,被沈砚推了一把:“没时间了,快走!”

柳云舟也反应过来,拉着柳清鸢:“姐,我们先走,等找到皇上,再来救沈砚!”

两人带着账本和李校尉,从密道逃走。沈砚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他转过身,走向门口,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忠勇侯,你私通北狄,私吞军粮,还有脸说我造反?”沈砚大声喊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揭露你的罪行!”

忠勇侯冷笑一声,挥手示意:“给我上!拿下沈砚,死活不论!”

士兵们冲了上来,沈砚握紧短刀,迎了上去。刀光剑影中,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不能退缩。他不仅要为柳家洗刷冤屈,还要揭开东宫旧案的真相,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

寒风呼啸,侯府的大门被攻破,士兵们蜂拥而入。沈砚浴血奋战,身上很快沾满了血迹。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他必须坚持下去,等柳清鸢他们带来救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沈砚心里一喜,救兵来了?他抬头望去,却看到为首的人穿着禁军的铠甲,不是李太傅的人。

为首的将领走到忠勇侯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忠勇侯脸色一变,看向沈砚,眼神更加凶狠:“没想到你还有后手,不过,今天你插翅难飞!”

沈砚心里一沉,情况似乎变得更糟了。他不知道柳清鸢他们能不能顺利找到李太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但他没有放弃,握紧短刀,继续战斗。

夜色中,侯府里的厮杀声持续不断。沈砚的身影在乱军中穿梭,像一株顽强的野草,在绝境中寻找生机。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系到柳家的命运,也关系到他自己的未来。他必须赢,才能揭开所有的谜团,才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