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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赘婿的假戏内核 > 第101章 暗信藏谜 夜访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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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的夜色被火把映得通红。沈砚蹲在石磨旁,指尖拂过紫檀木盒的纹路。这盒子是从地牢带出的,先夫人的遗物,之前只找到半封绝笔信,此刻借着火光,他发现盒盖内侧有层薄薄的松香。

“沈先生,俘虏都押进柴房了。”赵虎粗声禀报,肩上的刀还在滴着血。

沈砚抬头,见柳清鸢站在一旁,手里捧着那半封绝笔信。信纸泛黄,上面“忠勇侯背后有人”“东宫旧案与北狄有关”的字迹依旧清晰。

“用火烤。”沈砚起身,接过木盒,“先夫人懂医理,说不定用松香封了暗格。”

柳云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火把:“烤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娘的东西。”

“放心,松香遇热会化,木盒烧不坏。”沈砚把木盒放在火堆旁,离火苗保持半尺距离。

柳清鸢蹲下身,目光紧紧盯着盒盖。火把的热量慢慢渗透,松香渐渐融化,顺着盒盖边缘流下,露出一道细小的暗格。沈砚用银针轻轻挑开,里面藏着一张折叠的绢纸。

绢纸展开,上面是几行娟秀的字迹,比绝笔信的笔触更急促。“宁王赠北狄金千两,换牵机引配方。东宫药石,皆经其手。紫檀盒内,藏有密道图,事关柳家安危。”

“宁王?”柳承毅的声音带着寒意,“果然是他在背后搞鬼。”

柳云舟瞪大眼:“就是那个手握三镇兵权的宁王?他跟北狄勾结,还害了前太子?”

沈砚收起绢纸,眉头紧锁。牵机引是剧毒,中毒者全身蜷缩如牵机,死状极惨。前太子当年病逝的传闻,看来全是假象。

“密道图在哪?”柳清鸢翻看着木盒,没找到其他东西。

“应该是藏在盒身里。”沈砚敲了敲盒壁,声音沉闷,“先不急着找,眼下得先确认宁王的动向。”他转头对赵虎说,“你带两个人,连夜去京郊的破庙找周猛。告诉他,我们需要宁王府的消息。”

周猛是之前地牢里结识的狱卒,柳承毅的旧部,手里定然有不少人脉。

赵虎应声要走,柳云舟急忙道:“我也去!待在农庄没意思,我去帮着打听消息。”

“你去只会添乱。”柳清鸢瞪了他一眼,“上次追猪都能摔进泥坑,这次去见周猛,别暴露了身份。”

柳云舟脸一红:“我那是意外!这次我肯定听话,不瞎跑。”

沈砚笑了笑:“让他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记得换身农户的衣服,别穿侯府的绸缎。”

柳云舟大喜,转身就往屋里跑,片刻后换了件打补丁的粗布衣裳,头上还裹了块头巾,活脱脱一个农家小子。

“走吧,路上小心。”沈砚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是些碎银,还有我写的字条,周猛见了就知道。”

两人连夜出发,农庄里渐渐安静下来。沈砚和柳承毅、柳清鸢坐在火堆旁,继续研究那封绢纸。

“牵机引的配方,先夫人怎么会知道?”柳清鸢疑惑。

“先夫人当年是宫中女医,负责照料前太子的起居。”柳承毅叹了口气,“想必是发现了不对劲,才偷偷记下这些。”

沈砚想起绢纸上的“密道图”,又敲了敲木盒:“这盒子是先夫人的陪嫁,她肯定不会让外人轻易找到密道。说不定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显现。”

柳清鸢起身拿来一碗水:“试试用水泡?”

沈砚摇头:“松香遇热融化,密道图说不定也需要同样的方法。”他重新把木盒放在火堆旁,这次离得更近一些。

烤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木盒表面出现了淡淡的纹路,像是一幅简易的地图。柳清鸢立刻找来纸笔,照着纹路画下来。

“这是京郊的地形。”柳承毅看着图纸,“这里是我们现在的农庄,这里是破庙,这条线……像是通往京城的密道。”

沈砚点头:“先夫人应该是早就料到柳家会有危难,提前准备了密道。有了这张图,以后进出京城就方便多了。”

正说着,张老栓匆匆跑来:“沈先生,西边的农户来报,说有一队官兵朝着农庄的方向来了,看着像是忠勇侯府的人。”

“来得真快。”柳承毅握紧腰间的刀,“看来忠勇侯没放弃追杀我们。”

沈砚起身走到土墙边,借着月光望去,远处果然有火把在移动,约莫有百十人。“他们不知道我们有护庄队,以为我们好欺负。”他转头对张老栓说,“让农户们把柴禾搬到土墙后面,再把之前准备的石灰粉和辣椒面拿出来。”

护庄队的农户们都是跟着沈砚种麦子的,此刻听闻有官兵来犯,没有一个退缩,纷纷拿起锄头、扁担,守在土墙后。

“沈先生,我们该怎么打?”一个年轻农户问道,手里的锄头握得紧紧的。

“等他们靠近了,先扔石灰粉,再扔点燃的柴禾,最后我们冲出去。”沈砚简单布置战术,“记住,别硬拼,利用地形优势,把他们赶跑就行。”

官兵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校尉,骑着马,对着农庄大喊:“柳承毅逆党,速速出来受死!忠勇侯有令,格杀勿论!”

沈砚站在土墙上,朗声道:“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户,哪来的逆党?校尉大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少废话!”校尉拔出刀,“有人亲眼看到柳承毅逃到这里,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烧庄!”

“那就试试。”沈砚挥了挥手。

早已准备好的农户们立刻把石灰粉和辣椒面朝着官兵扔过去。粉末飞扬,官兵们被呛得涕泗横流,纷纷后退,惨叫声此起彼伏。

“放柴禾!”沈砚大喊。

点燃的柴禾捆滚了下去,落在官兵中间,燃起熊熊大火。官兵们大乱,互相推搡,不少人被火烧到了衣服。

“冲啊!”沈砚率先跳下土墙,手里握着短刀。护庄队的农户们紧随其后,挥舞着锄头、扁担,朝着官兵冲去。

柳承毅和柳清鸢也加入战斗。柳承毅刀法精湛,每一刀都能放倒一个官兵;柳清鸢的长剑灵活,专挑官兵的手腕、脚踝攻击,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那名校尉见状大怒,骑着马朝着沈砚冲来。沈砚侧身避开,一刀砍在马腿上。马吃痛,扬起前蹄,把校尉摔了下来。沈砚上前一步,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

校尉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动弹。其他官兵见头领被擒,更是无心恋战,纷纷转头逃跑。

战斗很快结束,护庄队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官兵们却死伤惨重,还有十几个被俘虏。

“把他们押起来,严加看管。”沈砚吩咐道。他走到那名校尉面前,“说,忠勇侯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

校尉哆哆嗦嗦道:“侯……侯爷说,柳承毅知道太多秘密,必须灭口。”

“什么秘密?”沈砚追问。

“我不知道……”校尉摇头,“我只是奉命行事,侯爷没说具体是什么秘密。”

沈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再追问,让人把他押进柴房。

天快亮时,柳云舟和赵虎回来了。柳云舟一进门就大喊:“沈砚,我们带回好消息了!”

他跑得满头大汗,头巾都歪了。“周猛说,宁王最近一直在暗中调动兵马,还派人去北狄买了不少兵器。忠勇侯只是他的棋子,真正想杀我们的是宁王!”

“还有,”赵虎补充道,“周猛说,京城里面,保皇派和藩王党的矛盾越来越深,李太傅已经察觉到宁王的异动,正在暗中收集证据。”

沈砚点头,这和绢纸上的消息吻合。“看来,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农庄。”他看向柳承毅,“爹,我们得想办法和李太傅联系上,联手对抗宁王。”

柳承毅沉吟道:“李太傅是先太子的老师,一直对宁王不满。只是我们现在是戴罪之身,怎么才能见到他?”

“用密道。”沈砚拿出那张密道图,“这张图通往京城东郊,离李太傅的府邸不远。我和清鸢偷偷进城,去见李太傅。”

柳清鸢点头:“我跟你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也去!”柳云舟急忙道,“上次我没帮上忙,这次让我跟着,我肯定不添乱。”

“不行。”沈砚摇头,“你留在农庄,和赵虎一起照看护庄队,防备宁王的人再来偷袭。”

柳云舟还想争辩,被柳承毅打断:“就按沈砚说的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学会担当。”

柳云舟撇撇嘴,不再说话,心里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农庄守好,不让沈砚和姐姐担心。

吃过早饭,沈砚和柳清鸢换上农户的衣服,背着一个装满红薯干的布包,按照密道图的指引,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

密道入口在农庄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走进密道,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借着随身携带的火把照明。密道不宽,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地面有些湿滑。

“小心点,别摔倒。”沈砚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提醒柳清鸢。

柳清鸢嗯了一声,紧紧跟在他身后。火把的光芒映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偷偷看了一眼沈砚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

以前,她觉得沈砚只是个投机取巧的赘婿,可自从他穿越过来,一次次化解危机,用农技解决农户的吃饭问题,甚至策划劫狱救出父亲,她对他的印象早已改变。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气。

“在想什么?”沈砚察觉到她的走神,回头问道。

柳清鸢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密道真长。”

沈砚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知道,柳清鸢对他的态度正在慢慢转变,这是个好迹象。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了光亮。沈砚加快脚步,走出密道,发现外面是一片树林,不远处就是京城的城墙。

“我们从东门进城,李太傅的府邸在东城的巷子里。”沈砚收起火把,“进城后,我们装作赶集的农户,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柳清鸢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确保没有破绽。

两人朝着东门走去,城门处有士兵把守,正在检查进城的人。沈砚和柳清鸢混在人群中,顺利进了城。

京城比京郊繁华得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沈砚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

“前面就是李太傅的府邸了。”柳清鸢指着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宅院,门口挂着“太傅府”的匾额。

沈砚点点头,拉着柳清鸢走到旁边的巷子里。“我先去打探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柳清鸢不愿留下,“多个人多个照应。”

沈砚想了想,同意了。两人走到太傅府门口,对守门的家丁说:“麻烦通报一声,京郊农户沈砚、柳氏,有要事求见李太傅。”

家丁上下打量着他们,见他们穿着粗布衣裳,不像有要事的样子,皱眉道:“太傅大人很忙,不见闲杂人等,你们还是走吧。”

“我们真的有要事,关系到大靖的安危。”沈砚语气诚恳,“请你务必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有宁王勾结北狄的证据。”

家丁愣了一下,宁王是藩王,身份尊贵,这两个农户竟然说有他勾结北狄的证据,未免太过离奇。但他不敢怠慢,只好道:“你们等着,我去通报。”

家丁进去后,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匆匆跑出来:“太傅大人请你们进去。”

沈砚和柳清鸢跟着家丁走进太傅府,穿过几进院子,来到一间书房。书房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案前看书,想必就是李太傅。

“草民沈砚、柳清鸢,见过太傅大人。”两人拱手行礼。

李太傅放下书,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们:“你们说有宁王勾结北狄的证据,何在?”

沈砚从布包里拿出那封绢纸,递了过去:“这是先夫人留下的密信,上面写着宁王赠北狄金千两,换牵机引配方,还参与了东宫旧案。”

李太傅接过绢纸,仔细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凝重。“牵机引……前太子当年的死,果然有问题。”他抬起头,看着沈砚和柳清鸢,“你们是柳承毅的家人?”

“正是。”柳清鸢点头,“家父柳承毅,被忠勇侯诬陷通敌,无奈之下逃到京郊,一直想为自己洗刷冤屈,同时揭露宁王的阴谋。”

李太傅叹了口气:“我早就怀疑宁王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有了这封密信,事情就好办多了。”他站起身,“你们先在府里住下,等我进宫面圣,把这件事禀报皇上。”

沈砚摇摇头:“不行,宁王在京城里肯定有眼线,我们留在府里太危险。而且,农庄里还有很多农户和护庄队,我们得尽快回去。”

李太傅沉吟道:“也好。我这就进宫,尽量说服皇上相信你们。你们放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农庄的安全。”

“多谢太傅大人。”沈砚和柳清鸢再次行礼。

李太傅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揭露宁王的阴谋,不仅是为了柳家,也是为了大靖。你们路上小心,若有任何情况,可派人来太傅府报信。”

两人辞别李太傅,按照原路返回。走出京城,再次进入密道时,柳清鸢忽然道:“沈砚,你说皇上会相信我们吗?”

沈砚看着她:“李太傅是皇上信任的老臣,有他帮忙,皇上至少会派人调查。而且,我们还有农庄的农户和护庄队,有粮食作为后盾,就算皇上暂时不相信,我们也能自保。”

柳清鸢点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

回到农庄时,已是傍晚。柳云舟和赵虎早就等在洞口,见到他们回来,急忙迎上去。

“怎么样?见到李太傅了吗?”柳云舟急切地问。

“见到了。”沈砚笑着说,“李太傅已经进宫面圣,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云舟大喜:“太好了!这下我们就能洗刷冤屈,把宁王那个老狐狸绳之以法了!”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高兴得太早,宁王不会轻易放弃。我们还要继续加固农庄的防御,推广堆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