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又急又凶,没有多的前戏,在门口便要了温澜。
地上的手机还处于通话中,温澜羞的几次要去捡,都被祁砚峥更凶的阻拦。
终于等到手机屏幕熄灭,许既白主动挂了电话,温澜才彻底松口气,软在祁砚峥怀里。
男人的占有欲实在可怕,哪怕是对感情并不深的联姻妻子。
祁砚峥并没就此放过温澜,抱她进了浴室。
水雾迷蒙的浴室,温澜红着脸,喘息略重,双眼含羞带怕,“砚峥,之前欠的都还了,别……”
这周祁砚峥每晚都没闲着,早把一个月四周十二次讨回去了。
温澜这是在拒绝他,不喜欢跟他做?
祁砚峥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嗓音低哑干脆,握住温澜两条手腕,控制在湿滑的墙面上,“预支下周的。”
温澜:“……”
还能预支,也是,她上个月能欠,自然不能拒绝他预支。
两个小时后,温澜被祁砚峥抱出卧室,湿漉漉的身体塞进被窝,软的像团“棉花。”
下一秒,祁砚峥躺下,习惯性把“棉花”捞进怀里,搂紧睡。
“我忘了吃药。”
温澜想要澜勉强爬起来,被祁砚峥按回被窝,“我帮你拿。”
祁砚峥穿好睡衣起床倒好温水,从床头柜抽屉找出温澜平时吃的事后避孕药。
拧开小小的白色药瓶,倒出两粒药丸,认真看了看,递给温澜。
“这药会对身体有副作用么?”
“目前也就月经会不准时,其他的还好。”温澜半坐起来喝了口水,仰头把药顺下去,抹了下嘴角的水渍,重新躺回被窝。
实在太累太困,躺下后秒睡。
祁砚峥放好杯子上床,看到熟睡的温澜习惯性背对他,不禁皱眉,把人拉回怀里。
第二天早上,温澜醒来,身边的位置是凉的。
祁砚峥一般会跟她一起起床,即使比她先醒也会等她醒,然后……
一番折腾后再去洗澡换衣服下楼。
今天难得轻松一早晨,温澜伸个懒腰,慢悠悠去洗漱、换衣服。
更衣室没见祁砚峥,大概下楼了。
温澜下楼梯时,下意识看向一楼餐厅,平常祁砚峥会在早餐时间看会儿英文报纸。
今天没见人,她习惯性问周婶,“砚峥去公司了?”
对于工作狂,除了家,祁砚峥最可能待的地方就是公司。
周婶陆续摆上早餐,只放了一套餐具,“少夫人早,大少爷有急事先去公司,他安排好司机过来送你上班。”
平常她都是搭祁砚峥的顺风车去博物馆。
“知道了。”温澜腰酸,坐下后没忍住揉了揉后腰,察觉到周婶的眼神后立刻停止,低头喝粥。
司机是个生面孔,开的是祁砚峥另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对温澜极其恭敬。
“之前没见过你。”温澜上车后随口说了一句。
“我叫江淮,是大少爷的贴身保镖,少夫人确实没见过我。”江淮五官立体硬朗,气质刚正,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
温澜只知道祁砚峥另外两个司机兼保镖,从没听过有个叫江淮的。
莫非……
大概是被昨天严洁讲的团伙作案绑架豪门阔太的案例刺激到。
“哦,你好江淮。”温澜不动声色,避开后视镜能照到的角度,偷偷给祁砚峥发了条微信求证。
【江淮是你的保镖?】
很快便收到祁砚峥的回复【他父亲是姥爷的下属,江淮跟我很多年,重大场合负责我的安全,人很可靠。】
附带一张江淮的工作照。
温澜懂了,江淮相当于祁砚峥的暗卫,能力最强,最受信任。
对照一下照片,是此人无疑。
祁砚峥真的很聪明,单从一句问话就能猜出她怀疑江淮的身份。
成功人士果然智商平均100+
温澜感叹完毕,回他微信:【嗯,知道了。】
祁砚峥突然又发来一条:【腰还酸不酸,那儿还疼么?】
温澜看到微信内容手一抖,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儿。
祁砚峥从来不会,也不可能在卧室意外的地方跟她谈论这种话题。
这是他么?
不可能是假的,谁敢假冒他。
温澜磨磨唧唧半天,回了一个字【不】
酸和疼两个字在这个语境下都是敏感词。
她实在不好意思用微信的方式回复他这种问题的答案。
江淮干脆利落的声音把温澜的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来,“少夫人见谅,前面修路,我需要绕道中原路,不过保证准时到达。”
温澜抬头一看,前面路口确实有修路绕行的路障,“中原路不方便,走新华路方便你一会儿顺路回科亚。”
江淮似乎听出什么问题,后视镜中轻微敛眉,“少夫人记错了,科亚跟南城博物馆是两个方向。”
温澜迟疑一瞬后,惊觉自己怎么早没发现。
科亚集团地标性办公楼稳稳矗立在新城区市中心,南城博物馆则在老城区旧城改造范围内。
两个地方一南一北,根本不存在顺路一说。
包括天工艺术品修复中心,跟科亚也是南辕北辙。
过去几个月,祁砚峥说的顺路接送她上下班……
喜欢她不可能,应该是在严格履行婚后的约定:他会尽丈夫应尽的责任。
这么解释很符合他的性格。
“听你的,我不太认路。”温澜回应江淮。
博物馆大门口遇上来上班的严洁,她也是修复小组成员。
严洁一手插兜,一手勾住温澜脖子,望着黑鲸似的劳斯莱斯驶离,墨镜推到头顶咋舌,“你家大佬没在车里,昨晚过劳?”
温澜白她一眼,嗔怪道,“文化工作者要注意素质!”
“文化工作者猜对了!”严洁笑嘻嘻地喂给温澜一口面包,俩人边走边吃进去。
科亚集团,总裁办。
祁砚峥一大早过来处理一份海外紧急合同,正吃早餐,江淮回来复命。
“少夫人刚上车时怀疑过我的身份,后来应该是跟您核实过,打消怀疑,按您交代的,已经让少夫人知道您接送他上下班并非顺路。”
祁砚峥放下餐具,不紧不慢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她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江淮如实回答,没想过顾及老板的感受。
“……”
祁砚峥:“知道了,出去。”
没什么反应是什么反应,难道体会不到他的心意?
还是说根本不在乎?
江淮关门出去的同时,祁砚峥放下咖啡。
一向端方雅正的他,这次把咖啡弄洒了。
徐秘书进来看到,立刻拿抹布收拾,再换杯新咖啡。
老板有心事。
“徐秘书,昨天让你查温琪丈夫,查到没有。”祁砚峥擦了手,起身阔步往办公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