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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图”修复工作结束,最近不会太忙,温澜下午主要是在整理工作笔记,为以后遇到类似案例当参考。

林柠跟祁砚峥中午的对话始终在温澜脑子里盘旋。

最后拨通妈妈林佩的电话。

林佩听女儿问林柠跟祁砚峥当初的婚约,怀疑小两口闹别扭的猜测是对的,“澜澜,两口子偶尔吵架拌嘴不是什么大事,婚姻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要彼此包容。”

温澜猜到妈妈误会了,温声解释,“妈,你想多啦,我就是单纯问问,好奇而已。”

这话不完全对,不止是好奇,还有一丝连温澜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你跟小祁没因为这个事情吵架?”林佩还是不放心,又问一次。

温澜理解妈妈的担忧,确定回答,“没有,我们很好。”

林佩这才松了口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起茶杯娓娓道来,“那个时候你外公已是弥留之际,不想留在医院,我在你舅舅家照顾,对这件事知道一点。”

“我们起初都不知道婚约这回事,是你外公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主动提起。柠柠个你舅妈刚开始还是很开心,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是很情愿,听她们母女俩有机会念叨不是继承人有什么好嫁的。”

温澜听到这儿,跟上次林柠说误以为联姻对象是祁家次子的说法对上。

林佩继续讲,“再后来两家长辈安排订婚宴,那天很奇怪,小祁不知道为何没露面,柠柠刚到一会儿也黑着脸离开。”

温澜联系前后,应该是林柠订婚那天看到来的是祁遇,越发坐实了联姻对象不是祁砚峥的猜想,愤而悔婚。

“再往后祁家那头突然提出尽快登记结婚,柠柠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一张孕检单,说不会当联姻的工具,要嫁给爱情。”

“可把你舅舅气的不行,你外公一辈子信守承诺,哪受的了这个打击,隔天就没了,唉!”林佩想起老父亲的死,至今难以接受,红了眼眶。

温岚一猜林佩肯定要难过,马上岔开话题安慰她,“妈,外公没有食言,我跟祁砚峥结婚履行了婚约,而且我们目前很好。对了,表姐所说的喜欢的人是什么情况?”

林佩平复好情绪回答,“之前听你舅妈提过两次,好像说男孩子家世显赫,是国外哪个财团的继承人,也不知道跟柠柠怎么闹到如今这番田地,苦了孩子,生下来背上私生子的名声。”

林柠被男人骗财骗色的传闻被汪曼青花钱压了下来,林佩除了去学校上班基本不出门,并不知道这事儿。

大家目前听到的官方版本是:林家千金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带着孩子跟某财团继承人和平分手,得到数十亿分手费。

不过都是林柠和汪曼青编出来保住颜面的说辞,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温澜重新把林柠逃婚的原因捋了一遍,得出的结论跟之前的一样。

林柠以为要嫁的人是祁遇,不甘心嫁没有继承资格的次子。正巧发现跟之前的男朋友珠胎暗结,随即私奔逃婚。

心里那点阴影一扫而空温澜莫名的觉得轻松,“妈,不聊了,我上班呢。”

温时川一个劲儿给林佩使眼色,提醒她问婚礼的事情。

“对了澜澜,刚才小祁过来了,跟你爸提尽快办婚礼,你知道这事儿吗?”林佩点来免提键让老伴儿温时川也听得见。

温澜很意外,中午一起从满月宴上回来,并没听祁砚峥提起,“没听他说,不过婚礼可能暂时办不了,修复中心这边打算调我去上京工作很长一段时间。”

林佩和温时川同时皱起眉头,“小祁知道你工作调动的事情?”

“路上跟他提了一下,晚上回去再跟他细说。”温澜回答。

林佩跟温时川对视一眼,大概明白小两口如今的状况。

结束通话后,林佩握着手机看丈夫温时川,“照这么来看,小祁今天急着来提婚礼,是想阻止澜澜去上京工作,这孩子对澜澜有感情。”

林佩得出这个结论后满脸欣慰,一直担心小两口零感情基础闪婚。祁砚峥的性格,加之世家豪门的背景,这段本就只是权宜之计的联姻注定不会幸福。

目前来看,女婿对女儿有感情,女儿也说他们很好。

“是好事!”温时川何尝不这么想,深呼一口气,“现在的问题是,澜澜是该选工作还是选先办婚礼。”

很明显,选择先办婚礼意味着放弃绝好的事业上升机会。

温家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思想开明,没有女孩儿婚后像温琪那样必须当家庭主妇的思想。

他们从小便给女儿灌输勇于追求理想,实现人生价值的观念。

如今,老两口为难,劝女儿放弃事业稳固婚姻不合适,反过来劝她不顾一切追求事业上的卓越,暂时把婚姻家庭放一边也不合适。

天下父母皆是一样的期许,希望子女婚姻幸福,事业成功。

温时川忧心忡忡,“成为最顶尖的文物修复师是澜澜的梦想,我不忍心劝女儿放弃,可小祁那边明确提出想尽快办婚礼,这可如何是好。”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祁砚峥这招高明,直接把压力给到二老。

林佩此刻反而变的很平和,不慌不忙起身去厨房拿菜出来摘,“我们不掺和,相信女儿会做出自认为合适的决定,不管女儿最后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尊重并支持。”

林佩外柔内刚,是个极其有智慧的女性,温澜一定程度上继承了母亲的性格秉性。

“只能这样,”温时川是慈父,担忧之余更相信女儿有能力处理好,“我们澜澜不是冲动莽撞的孩子,她应该可以平衡好家庭事业。”

温时川言语之间还是希望温澜能都不放弃,事业家庭都兼顾。

林佩把菜篮子递给他,又递给他一把翠绿的芹菜,坐下来一起摘,“事业家庭两不误,这是多少代女性都没办法解决的世纪难题,还是别强加给咱们女儿,肯定是要做出些取舍,只要调整好心态就好。”

温时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傍晚下班时间,祁砚峥的专车准点出现在修复中心大门口。

江淮见温澜出来,下车开门。

温澜道谢之后,上车,揉了揉有点酸痛的颈椎,顺势靠在祁砚峥肩上,喃喃一句,“好酸!”

敲了一下午的键盘,肩膀颈椎都是酸的。

“侧过去,我帮你揉一揉。”祁砚峥双手搭在温澜肩上身体微侧,帮她按摩,“力道可以么?”

“嗯,很舒服!”温澜闭上眼睛享受祁总的服务,想起林佩下午的电话,“听我妈说你下午过去跟我爸商量办婚礼,之前不是说不急。”

祁砚峥手上的动作略微慢下来,

抬起眼眸凝视温澜的侧脸,“之前因为风俗,并非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