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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峥接到正在上京疗养的老爷子身边人来的电话后,脸色异常凝重。

温澜靠的近,也听到电话那头简短严肃的几个字,深知此事关系重大。

老爷子红色背景,病重不只是家事,其中利害关系祁砚峥不便明说,温澜也能稍微猜到一点。

火速回到庄园,徐秘书已经在那儿等着,神情同样很沉重。

考虑到温澜的身体状况,她被安排先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南城,祁砚峥则连夜赶往上京。

刚进酒店房间,服务员来按门铃,送来干洗好的男式风衣。

温澜接过来后,想了一下叫住服务员,“你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转交给1803的客人。”

服务员转身客气地微笑点头,“好的女士,需要转告什么吗?”

“不用。”温澜双手把手提袋递给服务员,考虑到祁砚峥的小心眼,尽量减少跟许既白见面的次数。

关上门,温澜开始收拾行李。

两个小时后收到祁砚峥发来的微信。

【澜澜,我已经到上京,这边情况复杂,暂时不接你过来,照顾好自己。】

温澜躺在床上回了个好。

准备关灯睡觉时,手机上跳出许既白的微信头像。

【澜澜,衣服收到了,这批宋画的处理过程我详细做了记录,纸质版,方便送上去给你么?】

温澜热切的想看到那些珍贵的记录,会比她独自摸索几年的收获都大。

【方便。】

温澜顺便把房间号发过去,马上下床,低头发现穿的米色丝绸吊带睡裙有点不合适。

来之前只带了两条款式一样的睡裙,都是祁砚峥买的,她自己买的睡衣都是很保守的长袖长裤。

温澜找了件长款薄开衫套在外面,刚穿好门铃响了。

许既白手上拿了本很厚的笔记本,白衬衫配黑色西裤,简单儒雅。

“既白,进来坐吧。”温澜不好把人拦在门外,拿人东西最基本的礼貌应该有。

许既白温和地笑了笑,走进房间,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镜片背后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随便坐既白,”温澜忙着去冲咖啡,“还是拿铁吗?”

他总爱喝拿铁,温澜习惯性问他。

“嗯。”许既白对温澜记得他的喜好,莫名感到安慰。

他像只黑暗中渴求光明的飞蛾,哪怕只是一只恰巧飞过的萤火虫所发出的微弱光晕,也会让他升起希望。

温澜很快把一杯拿铁放到许既白面前,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跟他相对而坐。

许既白喝了口咖啡,把厚厚的笔记本推过来,“这些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参与过的所有项目的笔记,你有空可以看一下,对你应该会有帮助。”

温澜简直不要太惊喜,许既白说的太谦虚,不是应该会有帮助,是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等于高手把自己的本事都无偿教给她。

温澜如获至宝,捧着笔记本激动到耳根发红,由衷地对许既白道谢,“既白,你帮我太多次了,真的很感激!”

山水图那次,前天,这次,以及他每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给她解答专业问题。

许既白当仁不让是温澜事业上的贵人。

许既白端起咖啡,唇角挂着温润的笑,“你我之间,不提谢,能跟你有共同的爱好,我觉得很幸福。”

温澜感动感激,但也保持着警惕,不想让许既白在她身上看到一丁点不该有的希望,一时不知如何接这句带着几分痴缠的话。

许既白静静凝视垂着眼皮的温澜,一眼看到她锁骨上昨天留下的咬痕,眼神躲闪开,声音沉闷,“他不在?”

“砚峥有事去上京了。”温澜看着手里的水杯轻声回答。

“他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许既白欲言又止,推了下眼镜框,“澜澜,其实,你不必刻意躲我。”

温澜被说中心思,有点尴尬,许既白一直很君子,自己这样倒显得有点侮辱人家,“抱歉既白。”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满十八岁那年,我许过一个愿望,这辈子只会娶你为妻。”

许既白说的很动情,眼神炯炯仿佛回到过去,旋即失落的垂下眼帘,“但是请放心,只要你一天还是已婚状态,我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

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可能伤到温澜。

温澜心中释然,许既白的坦荡让她汗颜,抬起头大大方方看着对方,“既白,你很好,真的,只是我们已经错过了!”

假如没有替嫁,也许此刻她真的有可能是许太太,造化弄人!

许既白静静跟她对视,“澜澜,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假如有天,你恢复单身,请接受我的追求!”许既白一眨不眨地凝视温澜的眼睛,很正式地说出这句话,眼神充满期待。

温澜莞尔一笑,微微挑了下眉,点头,“假如有那么一天,也许会。”

这话听着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许既白无论哪方面来看,都是绝对的好男人。

如果真的天意再弄人,跟祁砚峥最后走不到一起,她应该可以试着接受许既白。

不过,温澜不认为会有这么一天。

目前跟祁砚峥感情升温,刚刚相互表达心意,相信是可以白头偕老的。

许既白却将这句承诺当做宝贝压在心底,整个人容光焕发,起身离开房间。

温澜锁上门,迫不及待地拿着笔记上床,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一夜未睡。

手机六点钟的闹钟响起,温澜这才收起笔记本,起床洗漱,拉上行李箱下楼。

去赶早班飞机回南城。

在酒店门口见到早早等在那儿的徐秘书,温澜有些惊讶,“徐秘书,你没跟砚峥走?”

徐秘书作为祁砚峥的首席秘书,对他很重要,几乎形影不离,按说应该跟着去上京才对。

徐秘书伸手接过温澜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开车门,“祁总让我护送您回南城。”

温澜哦一声,弯腰准备上车,无意中瞥见许既白也拉着行李箱从酒店出来,“既白!”

“澜澜,你回南城?”许既白看了一眼正往后备箱放行李箱的徐秘书。

“嗯,你回上京?”温澜自然而然以为许既白结束工作是要回常住地上京的。

许既白笑了笑,跟来送他去机场的司机挥手,跟温澜说:“很巧,我也回南城。”

温澜倒不奇怪,毕竟南城是许既白的老家,应该是有事吧。

放好行李的徐秘书却脸色微变,转头看了一眼温文尔雅的许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