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阳光慵懒地洒在南锣鼓巷95号院。
娄晓娥带着几个帮工回来了。
她特意选在这个时间,就是算准了许大茂不在家,这样能顺利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娘家。
娄晓娥的动静可不小,周围那些在家闲着的家庭主妇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
只见娄晓娥指挥着帮工们,把自己这些年从娘家陆陆续续拿回来的东西,大箱小箱地往院子外面搬。
其实也没多少大物件,大多是一些衣物、首饰,还有几件有些年头的古董摆件。
秦淮茹正坐在自家门口嗑瓜子,看到一趟趟东西往院子外面搬,她顿时好奇心爆棚。
把瓜子往兜里一揣,秦淮茹就来到了后院。
“晓娥啊,你这是干啥呢?”
“咋把这么多东西往外搬呀?”
看到娄晓娥站在家门口,指挥着人小心把东西往院子门口方向搬,就脸上堆满笑容的上前问道。
“我打算和许大茂离婚,这些东西我得拿回娘家去。”
娄晓娥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
听到娄晓娥竟然要跟许大茂离婚,秦淮茹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虽说这年月离婚的事情,已经不新鲜了。
但那毕竟是极少数情况。
而且在乡下很多地方,结婚证这玩意儿,都没多少人会有意识去领,就更别提是什么离婚了。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也都炸开了锅。
接着,她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说起娄晓娥。
“晓娥啊,这离婚可不是小事儿,可别冲动啊!”
一个大妈苦口婆心的说道。
“就是啊,许大茂虽说有点毛病,但日子不都这么过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另一个妇女也跟着附和。
倒不是她们心地有多好,只不过这些人的阴暗面作祟,不希望娄晓娥脱离苦海罢了。
在她们看来,大家都在这苦海里泡着,凭啥你娄晓娥就能出去?
娄晓娥却没看出这些人的小心思,还以为自己这么些年在院子里,还有点人缘,这些人也没以往看起来那么不堪。
她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就看到白筱萌走出门来,正朝着她这边张望。
“筱萌!”
娄晓娥眼睛一亮,朝着白筱萌喊了一声。
“晓娥姐,你来厨房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白筱萌看到娄晓娥,快步走了过来。
然后,对着娄晓娥使了个眼色说道。
娄晓娥会意的点点头,跟着白筱萌就来到了曹源家的厨房。
“晓娥姐,昨天傍晚我和源哥在外面吃饭,看到许大茂和林峰的人在一起。”
“那林峰可不是什么好人……专门抓别人把柄的。”
“源哥猜测,许大茂和他搅和在一起,说不定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甚至,许大茂可能会举报你们娄家。”
一进厨房,白筱萌就关上了门,压低声音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
曹源和白筱萌说得可能只是猜测。
但她和许大茂相处多年,深知许大茂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很大。
想到许大茂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举报娄家,娄晓娥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冒。
“筱萌,谢谢你和曹源提醒我,我……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我爸。”
回过神来的娄晓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晓娥姐,你快去吧,小心点许大茂。”
听到娄晓娥这话,白筱萌就点点头的叮嘱道。
“别搬了,先把东西装上车。”
娄晓娥不敢多待,匆匆忙忙走出厨房。
接着,就对着那些帮工喊道。
帮工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娄晓娥的吩咐,把已经搬到院子外面的东西,全都合力搬到院子门口。
等到众人把东西装好车,娄晓娥就坐上了副驾驶,一路朝着娘家所在地驶去。
“爸,妈,出大事了!”
回到娄家,娄晓娥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娄半城和谭雅丽正在客厅里喝茶,听到娄晓娥的喊声,都吓了一跳。
“晓娥,咋啦?”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娄半城放下茶杯,就皱着眉头问道。
娄晓娥气喘吁吁的,把白筱萌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娄半城听完娄晓娥的转述,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接着,就看到娄半城慌乱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娄半城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许大茂真的举报娄家,以现在的情况,娄家很可能在劫难逃。
“晓娥,你再去一趟许大茂那个院子,把曹源他们夫妻俩邀请到咱们家来。”
“要是他们不愿意来,你就给我带一句话给曹源,就说只要能救我们娄家一把,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想了半天,娄半城突然停下脚步,而后看向娄晓娥说道。
“爸,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娄晓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即就快速点了点头。
说完,娄晓娥转身就要出门。
“老娄,咱们不是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不行就逃离龙国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又何必还要去求曹源呢?”
在娄晓娥离开后,谭雅丽就忍不住的问道。
“你懂什么?”
“真是妇人之见!”
“没有祖国的商人,在外面就算是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过是人家嘴边上的一块肉。”
“……”
“不到万不得已,哪怕舍弃一切,也不能离开。”
“曹源他有能力、有背景,说不定能帮咱们度过这个难关。”
娄半城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睁,而后看向谭雅丽斥责道。
谭雅丽被娄半城一顿斥责,吓得不敢再吭声。
另外一边的娄晓娥,此刻正坐车朝着南锣鼓巷95号院赶去。
一路上,娄晓娥心情十分复杂。
她既希望曹源夫妻俩能答应帮忙,又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觉得她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而且,娄家现在的情况十分棘手。
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