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药宗外门炼丹房的青瓦，张钰就抱着装丹材的布包站在门口，指尖攥得发白 —— 昨天刘长老听说她要炼聚气丹，特意传话让她今早来炼丹房，跟着自己学练高阶丹药，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随师学炼丹，连布包里的小白都安静地蜷着，像是怕打扰她。
“来了就进来，别站在门口晃。” 炼丹房里传来刘长老的声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张钰赶紧推门进去，只见房内整齐排列着十座青铜丹炉，比她西角院的旧鼎大了一圈，炉身上刻着细密的 “控火纹”，炉口飘着淡淡的青烟，几名外门弟子正围着自己的鼎，小心翼翼地处理丹材。
刘长老站在最里面的丹炉旁，手里拿着一株淡紫色的 “凝气花”，见张钰进来，招手让她过来：“你要炼的聚气丹，光有伴灵草和蒲公英不够，得加凝气花做引，才能让丹药的聚气效果更稳。” 他把花递给张钰，又指了指面前的丹炉，“这是外门最好的‘三阶控火鼎’，有三层火口，底火稳、中火调、顶火散，跟你那旧鼎不一样，控火时得把真气分三股，对应三层火口，记住了？”
张钰赶紧点头，掏出小本子飞快记下：“三阶控火鼎，三股真气对应三层火口，加凝气花引丹。” 小白从布包里探出头，盯着丹炉上的控火纹，尾巴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感应鼎的灵气。
林凡站在炼丹房角落，手里拿着张钰的旧鼎配件 —— 昨晚特意打磨过，要是高阶鼎用不惯，还能临时调一下。灵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这三阶鼎的控火纹需要纯阳真气驱动，张钰的真气偏温和，一会儿说不定会跟不上，你盯着点，别让她慌。”
刘长老先示范了一遍丹材处理：凝气花要去芯留瓣，伴灵草得用玉刀切成细丝，清心蒲公英要蒸半刻钟去潮气，每一步都比张钰之前的方法更精细。“炼丹跟绣花一样，差一分就差千里。” 刘长老一边切草一边说，“你之前炼的清心丹是中品，这次聚气丹想炼上品，就得在细节上抠。”
张钰跟着学，手指被玉刀划了道小口子也没察觉，直到血珠滴在伴灵草上，才被刘长老按住手：“先处理伤口，丹材沾了血会乱药性。” 他从怀里掏出瓶疗伤药，递给张钰，“炼丹时得顾着自己，手伤了怎么控火？”
处理好伤口，张钰终于开始炼丹。她按照师父说的，将丹材依次放入鼎中，然后引动真气 —— 三阶鼎的火口果然不一样，底火刚点燃，就有股暖流顺着鼎壁往上窜，比旧鼎的火烈三倍。她赶紧分一股真气稳住底火，又用另外两股调中火和顶火，青烟很快变成淡蓝色，是炼丹的好兆头。
“不错，初期稳得住。” 刘长老站在旁边点头，“接下来加凝气花，注意中火要降半分，别让花烤焦了。”
张钰赶紧往鼎里加花，可刚把花放进去，鼎的中火突然旺了起来 —— 三阶鼎的控火纹像是被凝气花的灵气刺激到，自发增强了火力。她慌了神，想把中火的真气减一点，可手一抖，反而把顶火的真气加猛了！
“糟了！顶火太旺，要焦丹了！” 旁边的弟子惊呼。张钰赶紧想补救，可真气已经乱了，鼎里的青烟瞬间变成深红色，还飘出点焦糊味。
小白突然从布包里跳出来，对着鼎口叫了两声，尾巴金纹一亮 —— 一股淡金色灵气飘进鼎里，暂时压住了顶火的火气。刘长老刚想伸手帮忙，却被林凡拦住：“师父，让她自己试试，她能调整过来。”
张钰深吸一口气，想起老陈教的 “缓冲法”—— 赶紧从布包里掏出片控火草叶子，扔进鼎里，又把真气往底火挪了挪，让底火的稳劲中和顶火的烈劲。过了半刻钟，青烟终于慢慢变回淡蓝，焦糊味也散了，可鼎里的丹药已经不如之前透亮。
“开盖吧。” 刘长老说。张钰小心地打开鼎盖，三颗聚气丹滚了出来 —— 丹纹比预期的模糊，颜色也偏暗，是中品丹药，离上品差了一截。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把丹药捧在手里，小声说：“对不起师父，我没控制好顶火。”
“没事，第一次用三阶鼎，能炼出中品就不错了。” 刘长老接过丹药看了看，笑着说，“你刚才的问题出在‘应变’—— 三阶鼎的控火纹会随丹材灵气变，你得提前预判，而不是等火旺了再补救。下次加凝气花前，先把中火的真气减半分，让鼎适应一下，就不会慌了。”
张钰赶紧记在本子上，连伤口的疼都忘了。林凡走过来，递给她块干净的布：“擦汗吧，你刚才紧张得汗都流到脖子上了。” 小白也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
刘长老看着三人一狐的互动，眼里露出点笑意：“你这灵狐和朋友倒是贴心。明天再来，咱们再练一次，下次争取炼出上品。” 他又递给张钰一包凝气花，“这个拿着，下次用，别再自己瞎找了。”
离开炼丹房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张钰捧着中品聚气丹，虽然没炼出上品，却一点也不沮丧：“林凡，师父说我下次能炼上品！我刚才记了好多控火的窍门，晚上咱们再在西角院练一次旧鼎，熟悉一下新方法！”
“好，我帮你烧火，小白帮你盯鼎温。” 林凡笑着说，接过她手里的丹材包，帮她减轻点重量。
小白在布包里兴奋地叫了两声，尾巴从布缝里露出来，晃得欢快。三人一狐走在药宗的石板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张钰的小本子还在手里攥着，上面记满了炼丹的窍门，虽然这次失了火候，却为下次的成功铺了路。
回到西角院，张钰立马就把旧鼎搬出来，又拿出伴灵草和蒲公英，开始模拟三阶鼎的控火方法。林凡坐在旁边，帮她调整鼎下的柴火，小白蹲在鼎边，眼睛盯着鼎口的青烟，一有变化就叫两声。夕阳西下时，张钰终于用旧鼎炼出了一颗接近上品的聚气丹，丹纹比早上的清晰多了。
“你看！快成上品了！” 张钰举着丹药，兴奋地对林凡说，眼里闪着光。
林凡点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 那个曾经总炸鼎的迷糊丫头，正在一步步成长为真正的丹修。灵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不错，她进步挺快，下次用三阶鼎，肯定能成。”
月光洒在炼丹炉上，张钰把今天的经验整理成笔记，林凡帮她收拾丹材，小白趴在旁边睡着了。西角院的灵草还在散发着灵气，像是在为明天的第二次尝试加油，也为张钰的炼丹之路，点亮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