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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在恐怖无限流里当好人 > 第13章 别人考试靠背书,我靠鬼替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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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别人考试靠背书,我靠鬼替我答?

阴影中的轮廓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顿,旋即更加深沉地融入了黑暗,仿佛从未存在过。

祁诀收回视线,指尖在桃木剑的裂痕上最后一次划过,那温润的触感下,是冰冷的杀机。

他将那截能引动亡魂执念的【往生香】不动声色地藏入袖中,心中念头飞转。

下一场副本,若自己再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这些潜藏在暗处的“黑暗玩家”必会联手设下绝杀之局。

可若示弱太过,让沈微这颗不稳定的棋子彻底脱离掌控,同样后患无穷。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瞬间,一道毫无感情的广播声轰然炸响,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回荡在整个诡异的宅院上空:“阴司考试终章——‘三书六礼’辨伪。考题三道,答错者,魂祭婚煞,永为奴仆!”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竟无风自开。

一股混杂着腐朽木料和陈年脂粉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两排白纸灯笼瞬间亮起惨绿色的幽光,照亮了通往正堂的道路。

祁诀、沈微和吓得脸色煞白的苏小曼三人相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踏入其中。

正堂之内,红烛高燃,却无半分暖意。

烛光摇曳,映出十二具身披大红嫁衣,头顶红盖头的“考生”。

她们端坐在长案之后,姿势僵硬,早已气绝多时。

浓烈的尸臭与香烛的诡异芬芳混合在一起,令人闻之欲呕。

祁诀的眸光骤然一凝。

这不是考试,这是“替考”。

他们三人,将代替这十二具尸体中的某三具,回答那催命的考题。

果然,随着他们踏入,三具距离他们最近的尸体瞬间化作飞灰,空出了三个座位。

案上的黄纸无字自燃,随即浮现出猩红如血的字迹:“第一题:纳采之礼,所用禽为何?”

苏小曼浑身一颤,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举起手,声音发抖:“是……是大雁?我……我好像在古装剧里看过,取其信,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她话音未落,房梁之上,一道身穿陈旧长衫的老学究虚影缓缓垂下,他面容枯槁,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一丝极尽嘲讽的冷笑:“呵呵……古礼已亡,人心不古!尔等后辈竟还知晓一二皮毛?”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手中虚握的毛笔轻轻向下一顿。

“噗!”

苏小曼面前那根原本燃得正旺的红烛应声而灭!

“小心!”祁诀的低喝与行动几乎同时发生。

盖头之下,那具本该死去的“考生”尸身猛然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只指甲青黑、皮肉腐烂的手掌闪电般地朝苏小曼的面门抓来!

电光石火间,祁诀并未拔剑,而是反手抽出腰间的桃木幡。

赤红的幡布如灵蛇出洞,“哗啦”一声卷住苏小曼的腰,猛地将她向后拉扯开来。

与此同时,他对着那扑空的腐尸厉声低喝:“考题是辨‘伪’!不是答礼!”

这一声断喝,如同惊雷贯耳,不仅让苏小曼瞬间清醒,也让一旁正欲作答的沈微动作一滞。

辨伪?错在哪里?

祁诀根本没有时间解释,他猛然开启了【灵视】!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化为另一番景象。

空气中,无数破碎的、泛黄的古籍残页如蝴蝶般纷飞狂舞,每一个字符都散发着浓烈的执念。

他知道,这是那老学究鬼魂执念中保存的《仪礼》原典!

业火焚身的余痛再次从灵魂深处涌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祁诀狠狠一咬舌尖,剧痛与血腥味让他强行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他的目光在无数残页中疯狂搜寻,终于,锁定在了一页不起眼的注脚之上!

“纳采用雁,取其顺阴阳往-来……然,光绪末,京中权贵婚礼,市井难觅活雁,多以鹅代之,其意不变……”

就是这个!

这老学究的执念,并非停留在最古老的周礼,而是固化在了他死前的清末民初!

“笔来!”祁诀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毛笔,笔走龙蛇,在黄纸上疾书:“鹅代雁,因市易便!”

字落,他面前的黄纸上骤然迸发出一道温和的金光,血字消散,化为两个墨色大字:“通过”。

那根即将熄灭的红烛也重新燃起了明亮的火焰。

另一边,险死还生的苏小曼惊魂未定,看向祁诀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与震撼。

而沈微,她那双漂亮的瞳孔却微微收缩。

这答案绝非普通历史常识所能知晓,更何况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精准地捕捉到“清末”这个特定的时间节点。

这个男人,他必然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底牌!

她悄然将手伸进口袋,指尖在录音笔的按键上轻轻一触,准备记录下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然而,她的余光却瞥见,祁诀垂在桌下的左手,正无意识地用指尖在桌面下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符印轨迹,那轨迹,与他之前用来净化林晚秋怨气时的手印惊人地相似!

一个惊人的念头在沈微心中炸开:他不是在思考,也不是在回忆知识。

他是在用某种秘法,直接“读取”那只鬼的记忆!

不等她深思,第二题的血字已经浮现,但考题却是一片空白。

只有老学究的虚影怨气更重,声音凄厉:“自问!自省!尔等可知罪?!”

这是开放性题目,也是最致命的陷阱。

几个沉不住气的玩家立刻开始胡乱作答,有的说不该简化婚礼,有的说不该崇洋媚外,但无一例外,话音刚落,烛火便灭,被身旁的尸身瞬间扑倒,惨叫声中被撕咬得血肉模糊。

正堂内的活人,转眼只剩下祁诀三人。

血腥味弥漫开来,老学究眼中怨火升腾,似乎对这血腥的祭品极为满意。

终于,第三题的血字缓缓凝聚:“亲迎之刻,新娘足履,应为何色?”

全场死寂。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意。

老学究的虚影在空中剧烈波动,声音里充满了滔天恨意:“今人无知,竟以西式白纱为洁,以白履为纯!殊不知在我华夏,白乃丧事之色!此乃亵渎!是忘本!当诛!当诛!!”

怨气化作实质的阴风,吹得红烛几欲熄灭。

祁诀的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

第二波业火的余痛如潮水般上涌,他的【灵视】已经彻底模糊,眼前尽是重影,别说读取执念残页,就连维持站立都极为勉强。

怎么办?

苏小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沈微则紧锁眉头,显然也在飞速思索,但脸色同样难看。

千钧一发之际,祁诀他猛地从袖中掏出那截【往生香】,没有点燃,而是用尽全力,“啪”的一声,将其狠狠拍碎在身前的地面上!

“以身为祭,引汝一念!林晚秋,助我!”

青烟并非袅袅升起,而是在碎裂的香体中轰然炸开,瞬间缭绕全场。

在这片诡异的香雾中,一道模糊的、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影缓缓浮现——那正是林晚秋被彻底超度前,被祁诀强行截留下的最后一丝执念!

这执念本是为“黑暗玩家”准备的底牌,此刻却不得不提前动用!

女影的出现,让老学究的怨气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祁诀身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忘了。

在执念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对着祁诀,轻声呢喃了一句生前的话语:“……妈妈说……婚礼那天,一定要穿红色的鞋,才能……辟邪……”

声音消散,女影化作点点光斑,彻底融入了空气中。

祁诀却如遭雷击,醍醐灌顶!

他抓起笔,蘸满朱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黄纸上写下答案:“赤履!取其辟邪守正,安泰吉祥!”

轰——!

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自黄纸上冲天而起,几乎要将这宅院的屋顶掀翻!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玩家祁诀,触发特殊条件“执念共鸣”,完美破题!】

【功德+50!】

金光之下,老学究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身形剧烈震颤,因执念被完美解答而产生的剧烈波动,已经突破了临界点!

就是现在!

祁诀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剧痛,非但没有收敛心神,反而低声诵念起一段更加晦涩的咒文:“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逆!”

【静心咒·进阶版·逆转乾坤】!

金色的音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却并非抚平执念,而是化作一个无形的漩涡,竟将祁诀体内那股灼烧灵魂的业火余痛,强行抽离,再逆向注入老学究那濒临崩溃的执念核心!

“啊——!你……你竟敢用业火焚我心魔?!”老学究的惨叫声变得惊恐万状。

他一生执着于礼法,最重“规矩”,而业火,正是惩戒一切破戒、违规之徒的最强力量!

祁诀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却燃烧着癫狂的笑意:“老先生,你说科举已亡,礼乐崩坏……”

他抬起头,直视着那在业火中痛苦挣扎的虚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我看……风骨未绝。”

话音落,老学究的身形在金光与业火的双重灼烧下,再也无法维持,最终“轰”然一声,彻底化作漫天纸灰,飘散无踪。

与此同时,直播间外的无尽虚空中,那朵神秘的金莲再度一闪而逝,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评语:“此子以鬼智为刃,以己痛为引……道基未成,其心已近地藏。”

祁诀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左手掌心。

那里,一道崭新的、如同火焰烙印般的灼痕正缓缓浮现,散发着淡淡的余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转身走出了这间弥漫着死亡与腐朽气息的喜堂。

门外的月光清冷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就在他踏出宅院门槛的刹那,眼前那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功德面板】,骤然间由原本的金色,变成了刺目无比的血红色。

面板顶端,两个硕大的血字疯狂闪烁,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与凶险。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