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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美女总裁爱上我之先婚后爱 > 第234章 酒香封不住,隔壁邻居翻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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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酒香封不住,隔壁邻居翻墙问!

夜沉得像块浸饱了墨汁的绒布,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吴家村。连平日里聒噪的虫鸣都歇了,只有风偶尔掠过树梢,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梅家别墅的后院,临时搭起的酿酒棚子像个沉默的巨兽蹲伏在阴影里。

突然,一丝极淡、却异常霸道的香气,如同一条狡猾的蛇,无声无息地从棚子缝隙里钻了出来。

这香,初闻是清冽的米甜,带着雨后新禾破土的鲜活气儿。紧接着,一股子更深沉、更醇厚的谷物发酵的暖香便蛮横地顶了上来,像被阳光晒透了的麦场,暖烘烘地直往人肺腑里钻。这还没完,那香气里竟还裹着一丝若有若无、极其抓人的清冽,像是山涧里最干净的泉眼刚涌出的活水,带着点冰凉凉的甜意,瞬间就把前面所有的暖香都提亮、升华了。

这香气活像成了精,根本不受控制。王富贵正蜷在棚子门口那张破藤椅上打盹,一个激灵就醒了。他抽了抽鼻子,眼睛猛地瞪圆,困意一扫而空。

“龟儿嘞!香成这个鬼样子!” 他低声咒骂一句,一骨碌爬起来,像屁股着了火。棚子里,几口半人高的粗陶酒缸静静地蹲着,盖子边缘正丝丝缕缕地往外冒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汽,那勾魂夺魄的香气正是从那里溢出来的。

王富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那件厚实的旧棉袄脱下来,不由分说就往离他最近的那口酒缸盖上捂。棉袄刚盖上去,他鼻子抽得更厉害了——不行!捂不住!那香气简直像长了脚,顺着棉袄的经纬缝隙就往外钻,甚至比刚才更清晰、更浓郁了!

他急眼了,转身又把自己垫在藤椅上的那条破毯子拽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背万年时嘞!这香得遭不住!怕是要引贼哦!” 他把毯子也死死按在棉袄上,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酒缸盖上,用身体的重量拼命往下压。

可那香,它不讲道理!

一层棉袄,一层破毯子,再加上王富贵百十来斤的肉死死压着,那股子奇异的酒香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像被憋急了似的,骤然变得汹涌澎湃!它不再是丝丝缕缕地漏,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破了那简陋的屏障,霸道地弥漫开来!

清冽的米甜,醇厚的暖香,冰泉般的甘冽,三股气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拧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瞬间冲破了酿酒棚的束缚,如同无形的巨浪,拍向静谧的夜空!

风成了它最好的帮凶。这浓郁得化不开的酒香,乘着夜风,翻过梅家的院墙,轻而易举地淌过平整的村道,如同拥有生命般,朝着村东头那片新开发的、与吴家村有些格格不入的别墅区涌去。

别墅区最靠近吴家村这边,有一栋占地不小的两层小楼,灯火早已熄灭。别墅的主人张老板,此刻却像烙饼一样在自家那张昂贵的进口席梦思上翻来覆去。

他烦躁地扯了扯真丝睡衣的领口,只觉得胸口憋闷得慌。一股子奇异的香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在他鼻尖萦绕不去,越来越清晰。那味道……勾魂夺魄!像有一只无形的小手,在他心尖上最痒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地挠着。

晚饭时喝的那点茅台,本应带来的微醺睡意,被这霸道又迷人的香气冲得无影无踪。张老板只觉得口干舌燥,胃里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抓挠,叫嚣着要尝一口这香的源头。

他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深秋凌晨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哆嗦,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香气最浓郁的方向——隔着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一道低矮的观赏性篱笆墙,就是梅家那栋灯火通明的小别墅的后院。

那香气,就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浓烈,纯粹,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张老板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凌晨三点!翻墙过去讨酒喝?这简直是疯了!太丢人了!他张某人好歹也是州城有头有脸的商人!

可那香气……它不依不饶地往他鼻子里钻,往他脑子里钻。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克制力。茅台算什么?拉菲算什么?跟这股子直抵灵魂的异香比起来,都寡淡得像白开水!

他在冰冷的窗边站了足足有十分钟,像个雕塑。窗外的寒气冻得他脚趾发麻,可心里那股被勾起的馋火却越烧越旺。终于,那点可怜的、属于体面人的矜持,在霸道绝伦的酒香面前,彻底溃不成军。

“妈的!” 张老板低低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这勾人的酒香,还是骂自己这荒唐的念头。他眼神一横,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猛地转身,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冲下了楼。

别墅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凌晨的冷风灌进来,让他打了个更大的寒颤,可身体里的躁动却压过了寒意。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过自家精心打理的后花园,目标明确地冲向那道分隔两家领地的、半人高的木质篱笆墙。

篱笆墙漆着光亮的白漆,顶端是尖尖的木桩。平日里看着优雅别致,此刻却成了张老板通往“仙境”的最后一道障碍。他左右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除了风声,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仿佛给了他最后的勇气。

他抓住一根结实的木桩,笨拙地抬起一条腿,试图跨过去。真丝睡衣的裤腿被篱笆尖利的木刺“嗤啦”一声,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他也顾不上心疼了,狼狈地把身体重心挪过去,另一条腿奋力一蹬!

“哎哟!”

重心没掌握好,落地时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正好跌在梅家后院的草坪上,沾了一身冰凉的露水和草屑。屁股摔得生疼,睡衣裤子也彻底破了相。

就在他龇牙咧嘴,手忙脚乱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柱毫无征兆地打在他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梅家别墅的后门不知何时开了。梅运来披着件夹克,趿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个强光手电筒,正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电光柱稳稳地罩着张老板狼狈不堪的身影,把他沾满草屑的睡衣、划破的裤腿,还有那张写满惊慌尴尬的老脸,照得纤毫毕现。

梅运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嘴角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上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慢悠悠地开了口,那带着点刚睡醒沙哑的川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张老板?”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深更半夜,翻篱笆墙……练功嗦?还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手电光又在张老板身上扫了个来回,“你娃这鼻子,硬是比老子屋头看门嘞大黄狗还灵光哦?”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扎在张老板最羞臊的地方。他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根都红了,在强光手电下无处遁形。他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可脚踝刚才扭了一下,疼得他又“嘶”了一声,动作越发狼狈滑稽。

“梅…梅老板!” 张老板的声音都变了调,又急又臊,带着点被戳破心事的窘迫,“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我赔!篱笆我明天就找人给你修好!原样!不,给你换最好的!” 他挣扎着总算站直了,顾不上拍打身上的草屑,也顾不上脚踝的疼,眼睛直勾勾地往那飘散着浓郁香气的酿酒棚方向瞟,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着,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就是…就是…” 他搓着手,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梅老板,你这后头……到底在搞啥子仙丹妙药哦?这香得……香得老子觉都睡不着了!抓心挠肝嘞!求你了,梅老板!就赏口尝尝?就一口!我老张这辈子没这么馋过!”

他眼巴巴地望着梅运来,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的狗看见肉骨头。什么体面,什么身份,在那霸道酒香的勾引下,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梅运来看着张老板这副狼狈又猴急的模样,再看看他死死盯着酿酒棚、恨不得扑过去的眼神,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他关掉手电筒,院子里只剩下别墅里透出的柔和灯光。

“狗鼻子张老板,” 梅运来笑着摇摇头,语气里没了刚才的揶揄,多了几分无奈和好笑,“行嘛,翻都翻过来了,摔也摔了,裤子也挂烂了,不给你尝一口,怕是你今晚要赖到老子门口打地铺咯。”

他转身朝酿酒棚那边扬了扬下巴:“富贵,莫捂咯!捂得住个铲铲!把盖子揭开,给张老板接一杯尝尝新!”

一直躲在棚子阴影里、大气不敢出的王富贵,听到喊声,这才探出半个脑袋,脸上还带着点惊魂未定。他看看狼狈的张老板,又看看梅运来,赶紧应了一声:“要得!梅老板!” 手脚麻利地掀开了最近一口酒缸上那层层叠叠、早已被酒香浸透的棉袄和破毯子。

盖子一掀,那股子被压抑了许久的、酝酿到极致的浓郁异香,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狂龙,轰然爆发出来!比刚才隔着盖子逸散出来的,更要浓郁十倍、百倍!清甜、醇厚、甘冽,完美融合,霸道地席卷了整个后院,甚至朝着更远处弥漫开去。

张老板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巨大的吞咽声,所有的尴尬和疼痛都忘了,像被那香气摄去了魂魄,直勾勾地就朝着酒缸扑了过去。

王富贵拿起挂在缸沿的一个竹酒提子(一种长柄竹筒酒勺),伸进缸里。酒液是极清亮的浅琥珀色,在棚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流动着温润的光泽。他手腕一沉,提子装满,再一提,带着一股醇厚的挂壁感,酒液在提子口微微晃动,散发出更加凝练、更加醉人的芬芳。

“张老板,小心烫嘴!” 王富贵把盛满新酒的竹提子递过去,好意提醒了一句。这酒刚出缸,带着发酵的余温。

张老板哪里还顾得上烫不烫,他几乎是抢一般把竹提子夺了过来。入手沉甸甸的,温热的酒液在竹筒里荡漾,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香气让他整个人都晕陶陶的。他迫不及待地把嘴凑到提子口,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猛地就是一大口!

“咕咚!”

清冽!滚烫的酒液滑过喉咙的第一感觉,是清冽!像一股带着灵气的冰凉山泉,瞬间浇灭了喉咙里的燥热。紧接着,那被清冽包裹着的、酝酿到极致的谷物醇香才猛烈地绽放开来!温暖、饱满、圆润,带着阳光晒透麦粒的甘甜和糯米的绵软,浩浩荡荡地冲刷着味蕾,直抵胃腹。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凌晨的寒气,连刚才摔疼的屁股和扭到的脚踝都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没有想象中新酒的暴烈辛辣,反而是一种极其柔和、极其顺畅的包裹感。那丝冰泉般的甘冽始终萦绕其间,如同点睛之笔,让这醇厚变得层次分明,余韵悠长。

“嗬——!”

张老板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这口酒彻底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死死盯着竹提子里剩下的酒液,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先是极致的享受和满足,然后是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最后全都化作了狂喜!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梅运来,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竹提子,再抬头,嘴唇哆嗦着,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

“神……神仙水!我的老天爷!”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破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响亮,“这他妈……这他妈才是神仙水啊!茅台是马尿!拉菲是刷锅水!梅老板!你……你这是搞出琼浆玉液来了啊!”

他像是怕被人抢走似的,紧紧抱着那个竹酒提子,仰起脖子,把里面剩下的酒液一滴不剩地全倒进了嘴里。这一次,他喝得很慢,眯着眼睛,细细品味,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近乎呻吟的叹息。

梅运来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看着张老板那副如痴如醉、状若癫狂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冲旁边还有些发懵的王富贵挑了挑眉,声音不大,却带着点戏谑:

“富贵,看到没?老子就说这‘精米酒’名字土得掉渣,暴殄天物嘛!这效果,啧啧……酒坛子成精都没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