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舔狗舔过头被主角们强制爱了 > 第42章 病榻前的“贤惠”师弟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42章 病榻前的“贤惠”师弟

从柏松那里回来后,李尧脑子里一直回响着睿泽安那压抑的咳嗽声和苍白的脸色。虽然他嘴上喊着“爹”各种占便宜,但看着曾经生龙活虎的睿泽安病恹恹地躺在那里,心里那点所剩不多的良心居然不是很得劲。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可是刷好感度以及逃避特训的绝佳机会!

第二天,李尧再次屁颠屁颠地跑到夏卓面前,这次理由更加充分,表情更加诚恳,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忧心忡忡的表演:“师尊!睿师兄伤势沉重!身边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弟子身为同门,感同身受,心如刀绞,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孤苦伶仃!恳请师尊准许弟子前去照料几日,端茶送药,尽一份心力!绝不耽误自身修行……弟子可以带着功课去,边照顾边感悟,这叫……这叫‘红尘炼心’!”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觑着夏卓的神色。

夏卓放下手中的玉简,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并未立刻回应,只是淡淡陈述了一个事实:“宗门有药堂。”

意思是,有专业的医修和药童负责此事,无需你一个外行凑热闹。

李尧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师尊果然没那么好忽悠!但他反应极快,立刻露出一副“您有所不知”的表情,开始了他的“诡辩”:

“师尊明鉴!药堂虽好,但那是流程化的关怀,缺乏温度,没有人情味!”他声音激昂,仿佛在陈述什么重大发现,“睿师兄此刻身心受创,需要的不仅仅是冰冷的丹药,更是温暖的陪伴,是来自同门的、真诚的问候!药堂弟子能做到像我这样,发自肺腑地喊他一声‘爹’……啊不是,是喊他一声‘师兄’吗?能做到像我这样,将他的康复视为己任吗?”

他扳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继续分析:“第一,这体现了我们雪寂峰,乃至整个青云宗的团结友爱精神!让其他弟子看看,连我这样的……呃,连我这样知错能改的弟子都如此关爱同门,这是多么正能量的宣传!”

“第二,睿师兄是宗门未来的希望,是栋梁之材!他若是倒下了,是宗门的巨大损失!弟子我去照顾他,等于是在为宗门的未来投资,是在为师尊您分忧啊!药堂能想到这一层吗?”

“第三,”李尧压低声音,做出推心置腹状,“师尊,您不觉得这是个观察人性的好机会吗?人在病中,最是脆弱,也最容易显露本性!弟子我去近距离观察,说不定能发现睿师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他会不会怕苦药?会不会说梦话?这对于您深入了解宗门弟子,因材施教,大有裨益啊!药堂能提供这种‘人性观察报告’吗?”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眼睛闪闪发亮:“而且,师尊,您让我去照顾他,也是一种对他的考验!考验他在病中能否忍受……呃,是能否感受到同门的温暖,磨练他的心性!这简直是一举多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夏卓静静地听着他这番歪理邪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手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李尧见师尊不说话,脸上露出可怜巴巴又视死如归的表情:“师尊,您就答应了吧!弟子保证,功课一定按时完成!要是睿师兄因为我照顾不周病情加重,您就拿我是问!把我屁股打烂都行!”

夏卓:“……”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李尧紧张地等待着最终判决,感觉自己心跳如擂鼓。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李尧以为没希望了的时候,夏卓终于淡淡开口,依旧是言简意赅:“可。每日特训功课,不可落下。”

“是!多谢师尊!师尊英明!”李尧喜出望外,差点想冲上去抱大腿,幸好及时刹住车,只是深深行了一礼,然后像只快乐的鹦鹉一样,飞奔下了雪寂峰。

他兴冲冲地跑回自己那破屋子,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条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洗得发白的粗布围裙,郑重其事地系在了自己那身杂役服外面。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他自我感觉良好——这可是专业“护工”的象征!

再次来到清风苑,睿泽安看到去而复返、还系着围裙的李尧,眉头立刻拧成了死结,眼神里的抗拒几乎化为实质。

“你又来做什么?”

“爹!我来照顾您啊!”李尧无视他的冷脸,一脸“贤惠”地凑上前,“您看,我装备都带齐了!”

睿泽安闭上眼,懒得理他,全当耳边多了只苍蝇。

李尧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忙活起来。他先是笨手笨脚地生起小炉子,拿出自己带来的、品质普通的药材,开始给睿泽安熬药。 他一边看着火,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火候要足,三碗水熬成一碗……这可是我在《伤病护理大全》上看的,绝对专业!”

袅袅的药香和烟火气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睿泽安虽然闭着眼,神识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那个在炉灶前忙碌的、系着滑稽围裙的瘦削身影。 阳光透过窗棂,勾勒出李尧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恬静?睿泽安迅速驱散了这荒谬的念头,一定是受伤影响了判断。

药熬好了,李尧小心翼翼地滤掉药渣,端到床边。他掏出那块自己绣的、画着睿泽安q版生气头像的“灵魂”手帕,就要往睿泽安脸上擦,美其名曰“擦擦汗,准备吃药”。

睿泽安猛地偏头躲开,看着那块惨不忍睹的手帕,脸色更沉了几分:“拿开!”

李尧悻悻地收回手帕,把药碗递过去。睿泽安本想拒绝,但看着李尧那“你不喝我就一直举着”的无赖架势,最终还是冷着脸接过来,一饮而尽。

苦味在口中蔓延,睿泽安的眉头皱得更紧。

“爹,良药苦口!”李尧适时地递上一颗山下买的蜜饯。

睿泽安看都没看,直接无视。

到了傍晚,李尧更是变本加厉。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铺盖,直接在睿泽安的病房门外打了个地铺,铺得整整齐齐,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屋内的睿泽安宣布:“爹,我就在门外守着!您晚上要是有任何不舒服,咳嗽一声,或者摔个杯子,我立刻就能听到!这就叫‘随时侍疾’!”

睿泽安:“……”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孝心”给送走了。

【叮!病房外打地铺,进行“贴身”关怀,引睿泽安极度不适,作死积分+400!】

夜深人静,睿泽安因为伤势和药力,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是李尧。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蹑手蹑脚地摸进屋里,手里拎着自己那床薄被,小心翼翼地、动作极其轻柔地盖在了睿泽安身上,还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着月光,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睿泽安好一会儿。

月光下,睿泽安褪去了平日的冷厉,俊美的面容因为伤病显得有些脆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微蹙着。李尧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地冒出个念头:“啧,这小子睡着的时候,倒是没那么讨人厌了……就是这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

他轻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才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回到门外的地铺上。

睿泽安在他离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复杂。他其实在那床被子盖上来时就醒了。他刚才的举动……都与他认知中那个聒噪、无耻、只会惹是生非的李尧截然不同。

就在李尧系着那条滑稽的围裙,在睿泽安病房外打着地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些属于原主的、被他刻意忽略的零碎记忆,如同沉渣般泛了上来。

原来,这原主“李尧”能跟夏卓这等人物扯上关系,全靠祖上积攒的那点微末情分和灵石。

似乎是原主的祖爷爷,一位低阶散修,在很多年前一次云游中,偶然与尚未成名、或许同样在历练的夏卓有过一段同行之谊,可能在某个关键时刻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帮助,或者仅仅是结伴走过一段路,留下了一点香火情分。

后来原主的爷爷去世,他那个颇有经商头脑、却毫无修仙天赋的爹,不知怎么摸上了青云宗,凭借着那点陈年旧情和沉甸甸的灵石开路,竟然真的为自家这个同样资质低劣、性格还不讨喜的儿子,求来了一个“挂名”在剑尊夏卓门下的名额。

注意,是“挂名”。

夏卓大概只是默许了这件事,甚至可能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完全是下面的人揣摩上意办成的。于是,原主李尧就成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名义上是战力天花板夏卓的弟子,但实际上,他连住在雪寂峰山脚的资格都没有,依旧混迹在外门弟子区域,穿着杂役服,干着最低等的活计,享受着其他弟子因他这名头而投来的或鄙夷、或嫉妒、或看笑话的目光。

原主的性格,也在这种扭曲的环境下变得愈发不堪。他嫉妒睿泽安、柏松那样真正的天之骄子,怨恨师尊的漠视,却又仗着这个虚无缥缈的名头在外门横行霸道,四处吹嘘自己与剑尊的关系,更是对宗主之女婉悦展开了疯狂而拙劣的追求,各种送不值钱的礼物、说肉麻的情话,成了全宗上下人人厌弃的笑柄。

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又可恨的炮灰。

夏卓从未承认过他,也从未教导过他。原主甚至连寒寂殿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这个“弟子”身份,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头衔,一个用灵石和旧情换来的、一戳就破的泡沫。除了让原主在某些时候能拿出来虚张声势,或者引来更多如睿泽安、柏松这类真正天才的鄙夷和针对外,毫无用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尧刚穿来时,明明顶着“夏卓弟子”的名头,却混得如此凄惨,能被睿泽安等一众弟子随意欺凌嘲讽——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弟子”,不过是空中楼阁,夏卓师尊根本不会为他出头。

直到李尧穿越过来,在秘境里闹出那么大动静,甚至触发了系统,才真正引起了夏卓的“注视”。

才开始真正将他纳入视线,进行的一种……嗯,极其特别的“管教”。

想通了这些关窍,地铺上的李尧迷迷糊糊地咂咂嘴,翻了个身,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合着老子这算是……父债子还,啊不,是祖债孙偿,还附带了个vip作死体验套餐?”

这身份,真是坑爹又坑孙子。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睿泽安就被门外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他撑起身子,透过窗户看去——

只见李尧正在院中空地上,一本正经地打着那套他自创的“浑元形意太极拳”,动作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白鹤亮翅,嘴里还配合着发出“哼!哈!”的运气声。 打完一套,他收势站定,额角带着细汗,对着睿泽安的窗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道:“爹!早安!看我这套康复助兴拳,是不是打得虎虎生风?保证您看了心情舒畅,伤势好得快!”

屋内,靠在床头的睿泽安,看着窗外那个在晨光中蹦跶、笑容晃眼的身影,紧蹙的眉头不知何时松开了些许,嘴角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但那弧度消失得太快,仿佛只是阳光掠过水面的一道微光。

李尧自然没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笑意,他只觉得睿泽安今天没立刻让他“滚”,已经是巨大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