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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知否之砚之护墨兰 > 第154章 新旧党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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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新旧党共商

政事堂的争论声快掀了屋顶。司马光的侄子司马恒——个典型的保守派,正脸红脖子粗地拍着桌子:“‘官民共治’让乡老参与议事,简直是胡闹!乡老懂什么政务?万一带偏了方向,谁来担责?”

王安石的门生李青——新党里的激进派,立刻反驳:“乡老最懂地方利弊,总比你们这些高居庙堂的官员强!依我看,还该让商户也多些权限,他们懂经营,能帮着筹钱!”

“商户唯利是图,让他们掺和,怕是要中饱私囊!”

“保守派就是怕放权,骨子里就觉得百姓愚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溅到摊开的《官民共治章程》上,把“乡老权限”“商户参与度”那几条染得湿漉漉的。其他官员要么帮腔,要么沉默,眼看又要陷入新党与旧党的死局。

沈砚之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等两人吵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杯子:“吵完了?吵完了就跟我走。”

他没带他们去户部查账,也没去吏部论职,而是直接上了马车,往城郊的清溪村去。司马恒嘀咕“去那穷村子做什么”,李青也一脸不解,却还是跟着去了。

清溪村是“官民共治”的试点村,刚到村口,就听见祠堂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推门一看,只见县官周大人正和几个乡老、商户、农夫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张修桥的图纸,茶杯里的水汽氤氲着,暖融融的。

“依老汉看,”白胡子乡老张大爷指着图纸,“这桥得用南山的青石,那石头硬,泡在水里十年不烂。前清的老石桥就是用的那石头,去年洪水都没冲垮。”

开布庄的王掌柜立刻接话:“石料我来联系,南山的石匠我熟,能省两成工钱。我再捐五十根木料,做桥板够用了。”

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咧嘴笑:“木料不用买,俺们村后山上有现成的,俺们哥几个去砍,不要工钱,管顿饭就行。”

周大人笑眯眯地记着,时不时插句:“张大爷,您看桥墩要多宽才稳?王掌柜,木料得晾干多久才不裂?”没人争论“该不该让乡老说话”,也没人计较“商户是不是别有用心”,满屋子都是“怎么把桥修好”的实在话。

司马恒和李青站在门口,都愣住了。他们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的“权限”“利弊”,在这里竟变成了“石头用哪的”“木料谁来出”,简单得像家常话。

离开祠堂时,见几个孩童在村口挖地基,手里拿着小铲子,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的样子夯土。“这桥是给俺们走的,得多使劲挖!”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引得众人笑。

回程的马车上,司马恒和李青都没说话。沈砚之掀开车帘,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慢悠悠道:“你们在朝堂上争‘乡老权限太大’‘商户参与不够’,可清溪村的乡老没想着夺权,只想着石头用哪的结实;商户没想着谋利,只想着捐木料省工钱。”

他转头看向两人:“法子好不好,不在‘新旧’,在能不能解决事。就像这修桥,乡老懂石料,商户通人脉,农夫有力气,少了谁都不成。党派不重要,百姓点头才算数——他们肯自己动手挖地基,就说明这法子对路。”

司马恒摸着袖中的《官民共治章程》,想起刚才张大爷说“前清老石桥”时的笃定,那是保守派最看重的“旧制经验”;李青则想起王掌柜捐木料时的爽快,那正是新党推崇的“商户活力”。原来,新旧不是对立的,能凑到一块解决事,就是好的。

“沈相,”司马恒先开了口,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强硬,“我觉得乡老参与可以,但得定个规矩,比如议事时要有记录,重大决策得报官府审批,这样才稳妥。”

李青也点头:“商户参与也得有约束,不能让他们借捐钱插手政务,不如设个‘监督簿’,让百姓也能看明白钱花在哪了。”

沈砚之笑了:“这就对了。你们一个懂‘稳’,一个懂‘活’,合在一块,就是‘稳健’。”

回到京城后,司马恒和李青竟凑到了一起。一个从保守派的角度,补充了“尊重旧制经验”“加强官府监督”的条款;一个从新党立场,加入了“鼓励商户参与”“公开议事过程”的内容。两人边争边改,把《官民共治章程》改得既稳妥又灵活,连司马光和王安石看了都点头称赞。

章程推行那日,清溪村的石桥正好落成。村民们敲锣打鼓,把司马恒和李青请去剪彩。张大爷握着两人的手说:“你们争出来的章程,好使!这桥结实着呢!”

沈砚之站在桥上,看着桥下流淌的溪水,像看到了朝堂上的新气象。他知道,党派之争或许永远存在,但只要大家都盯着“百姓点头”这四个字,争的就会是“怎么把事做好”,而不是“谁赢谁输”。就像这石桥,条石是旧的,法子是新的,合在一起,就能稳稳地架在水上,让百姓安心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