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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问画 > 赤木壮士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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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所不同,我并未感到丝毫畏惧。罢了,或许明日我应再次驾车前往六部,尽管那不过是与一众官老爷见面,行礼、寒暄、还礼,然后离去。他们虽官职不高,架子却摆得十足,对我颐指气使,实在过分。尤其是礼部,那些繁琐的礼节,什么行礼的标准、腰如何弯曲、手势怎样、称谓必须注意等等,真让我头疼了好久,最后他们还面露不悦。

真是粗鄙无礼的王爷,竟如此不知礼数。有空还是常来我们礼部坐坐吧,好歹也是个王爷,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本王这便回府,勤加练习。”我心中暗自决定。

我像飞一般逃离了礼部,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太过折磨人了。

正在马车里嘀咕,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大喊:“不要命了,连王爷的马车也敢拦!”

“哼,我连皇上的车驾都拦过。”一个壮汉身着虎皮裙,搂着粗壮的右臂,头发稀少,编成猪尾巴随风摆动。

我刚想问壮士是否姓孙,用的可是飘柔,心想唯有飘柔才能配得上壮士这般洒脱的气质。

“什么乱七八糟的,”壮汉说道,“我复姓赤木,单名一个刚,不知道什么劳什子飘柔。这城里的小子没一个能打的,知道你刚进城,今天特意来切磋切磋。”

“你不姓孙?那我可不和你打。”我说道,“对了,你师傅是哪位高人?能教育出你这么极品的弟子,定非凡人。”

“算你有眼力,”壮汉说道,“那老和尚睡着了,不管我了。今天我都没吃早饭呢。”

“那怎么行,”我说道,“不如跟我去最大的酒楼吃包子,吃完再打?”

“不行,我爱吃烙饼,吃饼就跟你去。”壮汉说道。

“好嘞,走吧。”我说道,“我这车也小,你跑一会儿,有车夫会去京城最大的饭馆,咱们请赤木壮士吃饼。”

那壮汉真的跟车跑来,真是个实在人。

车子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饭馆——醉乡楼。这楼可真大,足足有六层高,楼下马车众多,热闹非凡。

“少爷,最高层有雅间,还能看到江边风景,下人就在楼下候着吧。”我对随从吩咐道。

“这位壮士是我的朋友。”我向饭馆的人介绍道。

我踏上六楼木阶,迎面是间宽敞雅致的包厢。雕花窗棂透进斑驳天光,八仙桌中央摆着青瓷冰裂纹茶盏,浮着几片碧螺春正打着旋。堂倌捧着黄铜茶盘疾步而来,竹帘在他身后叮当作响,客官久候。他麻利地拭净桌面,蜜饯碟里糖霜未落,琥珀核桃还带着灶火余温。

贵店拿手菜是?我端起茶盏轻嗅,氤氲茶雾模糊了赤木刚拧成疙瘩的眉头。他攥着菜单的指节发白,突然啪地合上烫金封皮:卤牛肉切五斤,青豆要带藤现摘的,再备两筷子烙饼。

堂倌的抹布悬在半空:这烙饼...?

榆木脑袋!赤木刚两指并拢比划,竹筷横穿饼心卷作筒,填满算一筷子。他忽地放软声调,像在说服自己:北疆行军时,半张饼能顶三昼夜...话音未落,隔壁雅间传来玉杯相碰的脆响,裹着糖醋黄河鲤的甜香漫过屏风。

堂倌会意颔首,却见赤木刚摸出粗麻布巾铺在膝头,那是他擦拭陌刀惯用的旧物。我望着窗外秦淮画舫的灯影,听见他低声嘟囔:花架子菜哪及实实在在的烙饼管饱。茶案下的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刀柄,甲缝里还嵌着塞外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