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洪荒:我,物理学家,带人族逆袭 > 第89章 暗流初涌·猜忌与觊觎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89章 暗流初涌·猜忌与觊觎

第八十九章 暗流初涌·猜忌与觊觎

悬巢城内的融融暖意与市井喧嚣,并未能完全驱散自洪荒四面八方裹挟而来的寒意。就在木灵族孩童与人族稚子共同嬉戏的藤蔓齿轮鹿蹦跳着穿过坊市的同时,一些不那么和谐的色彩,也开始在这幅日渐斑斓的画卷边缘,悄然晕染开来。

距离悬巢城百里之外,依托一片风化岩山峦形成的天然集市,规模远不及官办互市,却更显混乱与原始。此地鱼龙混杂,多是些不愿受华胥律法约束、或怀有特殊目的的流浪妖族、巫人后裔以及各类精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劣质草药的刺鼻气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

一个身形瘦削、尖嘴猴腮,穿着破烂皮袄的猢狲妖,正与一名笼罩在厚重斗篷里的身影,在一处背风的岩石后低声交谈。猢狲妖眼神闪烁,爪子里把玩着一块从华胥互市流出的、刻画着基础“锐锋”符文的铁片。

“看清楚了吗?就是这种东西!”猢狲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贪婪,“人族弄出来的,叫‘符器’!不用修炼什么高深妖法,只要一点点妖力激发,就能让凡铁变得锋利无比!他们那边,还有更大的,能自己跑动的铁疙瘩,叫什么……‘机甲’!”

斗篷下的身影微微动了动,传出一个沉闷而带着金石摩擦般质感的声音:“确……实?威力如何?”

“嘿!我亲眼所见,一个人族小崽子,拿着把刻了符的小刀,轻松划开了硬木盾!要是咱们的儿郎都配上这个……”猢狲妖眼中冒着光,“黑风洞那边的大人,一定会重重有赏!”

斗篷身影沉默片刻,抛出一个粗糙的兽皮袋,落在猢狲妖脚边,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这是定金。想办法,弄到更完整的,最好是……制作方法。”

猢狲妖一把抓起兽皮袋,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您放心!小的有门路,已经搭上了一个贪财的人族小管事……只是,华胥那边查得越来越严,这价钱……”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斗篷身影冷冷道,随即像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嶙峋的怪石之后。

猢狲妖掂量着钱袋,望着悬巢城的方向,眼中既有贪婪,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能感觉到,那片土地上空凝聚的秩序之力,与他熟悉的弱肉强食的洪荒法则,格格不入。

悬巢城,器研部核心工坊。此地热浪逼人,巨大的熔炉轰鸣作响,锻锤敲击声连绵不绝,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灵能混合的灼热气息。燧人氏**,这位昔日的部落猛将,如今华胥国的军工统帅,正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淋漓,肌肉虬结如龙。他面容粗犷,浓眉如刀,一双虎目开阖间精光四射,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此刻,他正站在一座刚刚完成初步淬火的灵能炮基座前,粗糙的手掌抚过那冰冷的、泛着幽蓝光泽的金属表面,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

一名身着轻甲、风尘仆仆的侦骑校尉,正单膝跪地,快速汇报着边境与灰色地带的情报。

“……据此,已发现三起确认的、针对我流落在外符器与设计图纸的窃取事件。涉事者均为妖族,背后似乎有附近几个妖族部落的影子。另,黑风山方向的狼妖部落,近期活动频繁,多次试探性靠近我边境巡逻路线,其斥候配备的骨箭上,发现了模仿我‘破甲’符文的粗糙刻痕,虽效果低劣,但意图明显。”

“砰!”

燧人氏一拳砸在旁边的铁砧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火星四溅。他额头青筋暴起,怒极反笑:“好!好一群不知死活的扁毛畜生!真当我华胥的刀锋不利否?竟敢窥伺吾等心血!”

他猛地转身,声如洪钟,在整个喧闹的工坊内炸响,甚至压过了锻锤的轰鸣:“传我命令!器研部所属,所有在研攻击性项目,进度优先提升一级!‘炎阳爆裂箭’的定型量产,给我再提前三天!通知有巢氏那边,边境哨塔的防御符阵加固,刻不容缓!还有,告诉下面那些崽子,都把招子放亮点!再有吃里扒外、敢向外泄露半点技术机密的,不管是谁,不管什么缘由,一律按叛族论处,格杀勿论!”

他的怒火如同工坊中的炉火,炽烈而直接。在他眼中,这些外界势力的窥探,就是对华胥国、对格物之道、对他毕生心血的赤裸挑衅。唯有更快的刀,更利的箭,更猛的炮,才能让这些宵小之辈懂得敬畏。

与器研部的炽烈如火不同,灵植园内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草木芬芳。缁衣氏**身着一袭素雅的、掺入了柔丝草的青灰色衣裙,身姿婉约,面容温婉中带着坚韧。她正蹲在一片新开辟的药田边,指导着几名木灵族的年轻人和人族弟子,如何根据“灵机分布图谱”来调整不同属性灵植的种植间距。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也潜藏着暗流。木灵族长老苍柏**,手持古木杖,步履略显匆忙地走来。他脸上树皮般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碧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色。

“缁衣大人,”苍柏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安,“刚收到族中晚辈从外界带回的消息……与我们交好的一支‘花精’部落,前日被‘血藤妖’袭击了,损失惨重。那血藤妖放话,说……说任何与华胥、尤其是与木灵族亲近的族群,都是它们的敌人。”

缁衣氏闻言,秀眉微蹙,缓缓站起身,指尖还沾着些许湿润的灵土。“血藤妖……我记得,它们一族性情暴虐,惯于吞噬其他草木精怪本源以壮大自身。以往虽也凶悍,却少有如此明确的针对。”

苍柏苦涩地点点头:“老朽猜测,恐怕……与我族归附华胥有关。华胥庇护我等,又展现出诸多奇异,怕是引起了周边一些势力的忌惮与……嫉恨。”

缁衣氏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药田中生机勃勃的各类灵植,最终落在那间特殊培育室的方向。那里,星纹草正在“小周天星辰阵”的滋养下,艰难而顽强地恢复着一线生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轻声道,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份冷冽,“我华胥行的是堂堂正道,求的是共生共荣。然,洪荒险恶,总有不欲见光明的魑魅魍魉。”她看向苍柏,“长老不必过于忧心,既入华胥,华胥便会护佑尔等周全。此事,我会即刻禀明圣师与燧人氏长老。”

她心中明了,华胥国的崛起,打破了周边势力原有的平衡与默契。庇护弱小、传播知识,在获得盟友与气运的同时,也必然触动了以掠夺和奴役为生的势力的利益。冲突,或许早已注定。

观星台高悬于悬巢城之上,夜风猎猎,吹动着昊**的衣袍。他依旧是那副清俊模样,黑发披散,眼眸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倒映出世间万物运行的轨迹。他面前并非实体棋盘,而是一幅以神念勾勒出的、覆盖了整个华胥国及周边区域的巨大光影地图。地图之上,代表华胥国的区域是一片稳定而明亮的白光,而在其周边,则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点,有的微弱,有的明亮,有的则带着隐隐的红芒,透出不祥。

代表器研部、灵植园、互市等地的信息流,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汇入他的感知。燧人氏的怒火,缁衣氏的忧虑,边境的摩擦,暗中的交易……一切纷杂的信息,在他心中被迅速归类、分析、推演。

“猞猁妖部落,贪婪而谨慎,意在技术……狼妖部落,悍勇好斗,意在试探实力与边界……血藤妖,凶残暴虐,其背后或有更深的影子,意在破坏华胥建立的秩序联盟……”

他低声自语,指尖在光影地图上轻轻点过,那些带着敌意的红芒光点便微微震颤,其可能的行动路线、背后的动机、相互之间的联系,如同蛛网般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树欲静而风不止。”昊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洞察一切的平静,“恩已示,威当立。平衡之道,在于让心怀叵测者,清晰地看到伸手的代价。”

他没有立刻采取激烈的行动。这些暗流,在他看来,既是危机,也是进一步整合内部、锤炼军队、明确敌我的契机。他需要让华胥国这台日益复杂的机器,在真正的压力测试下,运转得更加顺畅。

一道清晰的意念,跨越虚空,分别传入燧人氏、有巢氏以及负责城防与外事的官员识海:

“燧人氏,新式箭矢优先装备即将成立的‘边境游骑’。有巢氏,第一批十二座边境联防哨塔,十日内必须完工。外事司,加强对互市人员核查,适度放宽对友好族群的武器贸易限制,以作震慑。另,启动‘猎隼’计划,目标:查明黑风山狼妖、血藤妖及其可能关联势力的详细情报。”

他的指令清晰而冷静,如同在棋盘上落下几颗关键的棋子。既加强了自身的防御与侦查,也摆出了强硬的姿态,更埋下了反击的伏笔。

黑风山,一座瘴气弥漫、怪石林立的险恶山峦。山巅之上,一头体型格外硕大、毛色深青近乎墨黑的狼妖,正人立而起,眺望着华胥国的方向。它双眸猩红,獠牙外露,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凶煞之气。它便是黑风狼部落的首领,自称“黑风狼王”。

它锋利的爪子,正摩挲着一支箭矢。那箭矢通体由某种黑色金属打造,箭镞并非寻常骨制或石制,而是带着粗糙的打磨痕迹,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画着几道模仿“破甲”符文的线条,虽然徒具其形,未能引动真正的灵机,却透着一股执拗的模仿欲望。

“人族……华胥……”黑风狼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猩红的眼中充满了贪婪与暴戾,“那些铁疙瘩,那些会发光的武器……本该是我黑风部的!还有那些叛逃的木灵,他们的本源,是上好的血食!”

它身边,几头体型稍小的狼妖匍匐在地,发出顺从的呜咽声。

“继续探!”黑风狼王低吼,“摸清他们的巡逻路线,找到他们那些铁疙瘩的弱点!等到时机成熟……”它没有说下去,但那森然的杀意,已弥漫整个山头。

悬巢城内,华灯初上,市井依旧热闹,孩童的嬉笑声隐约可闻。格物院内,灯火通明,争论声与实验的灵光交织。灵植园中,星纹草在模拟的星光下,微微舒展了一丝枯黄的叶尖。

然而,在这片繁荣与希望的背后,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与觊觎,如同不断汇聚的乌云,沉沉地压向这片新生的土地。器研部加紧的锻造声,边境悄然立起的哨塔骨架,以及那支正在秘密选拔、装备着最新符文武器的“边境游骑”……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华胥国在迎来开放与融合的同时,也不得不直面洪荒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昊立于观星台,衣袂飘飘,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夜幕,看到了那隐于黑暗中的无数双贪婪、忌惮、凶狠的眼睛。他知道,和平的时光总是短暂。格物之道想要在这片古老而血腥的大地上扎根生长,除了智慧与包容,更需要有足以斩断一切伸来的恶爪的、冰冷的铁与火。

风暴,正在酝酿。而华胥,已张开了她的盾,磨利了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