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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闭门造车·能量循环理论

第一百零六章 闭门造车·能量循环理论

悬巢城地底,静室无声。

昊盘坐于温玉云床之上,身形凝定,宛若凋塑。自那日于琉璃壁前立下“逆熵”之志,他便真正进入了“深度闭关”状态。对外,只宣称需全力推演一门关乎人族未来的大神通,非生死存亡之事不得打扰。格物院一应庶务,尽数交由三祖与几位核心长老决断。

室内,四壁“静魂石”散发着幽幽微光,将一切杂念与外界干扰隔绝。空中,那由神念勾勒的《论灵能循环与负熵系统构建初步设想》玉简虚影依旧悬浮,其下延伸出的、代表“能量循环技术”的金色主干脉络,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细化。

昊的绝大部分心神,已尽数投入于此。相较于虚无缥缈、近乎创世的“人造灵脉”,“能量循环”至少还有迹可循,有物可依。他要做的,是为整个华胥国庞大而粗糙的能量利用体系,建立一套精密的“代谢”理论,并找到优化其每一个环节的方法。

(《易》云:‘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欲‘知化’,必先‘穷神’——穷究这灵能流转之奥妙神机。)

他心念微动,空中光影变幻,首先凝聚出的,是华胥国疆域的微缩模型。山川河流,城池工坊,灵田矿脉,皆以不同光点与线条标识。而后,无数道纤细的、代表能量流动的光线在这模型上浮现、穿梭、汇聚、散逸。

这并非真实景象,而是他基于“寰宇鉴”监测数据与自身神念扫描,构建出的宏观能量流动图谱。图谱之上,能量洪流主要汇聚于几个核心节点:悬巢城格物院总部、几大工坊集群、主要灵田区以及人口稠密的城镇。同时,也有无数细微的能量丝线,从这些节点向外辐射,又或是从环境中被汲取,汇入洪流。

然而,在这看似有序的流动中,昊的“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那些代表着“耗散”与“无效逸散”的、不断从主流光线上剥离出去、最终消散于虚空的光点与澹薄光雾上。

(此即为‘熵增’之显化!灵机由凝聚而散逸,由有序而无序,如同沙塔倾颓,覆水难收。)

他的研究,便从量化这些“耗散”开始。

第一环:灵能熔炉之觞。

光影聚焦于一座高度抽象化的灵能熔炉模型。炉火熊熊,吞噬矿石与灵机,吐出被提炼的金属液与……大量的废热灵光以及蕴含残能的灵渣。

昊的神念化作无数无形的探针,深入这虚拟熔炉的每一个“细胞”。他分析着炉壁材质对热力的传导与反射效率,推演着内部符文阵列对灵能波动引导的优化极限,计算着在不同燃烧工况下,灵机转化为有效能量与无效耗散的比例。

(热力学第二定律……在此界亦如铁律般存在。) 他心中默念。无论如何优化,总有一部分能量会不可逆地转化为无法利用的形式。“绝热”只是一个理想概念,现实中只能无限逼近。

他尝试构想一种“回热”结构,将散逸的废热通过某种巧妙的符文回路重新引导,或用于预热矿石,或转化为低品质灵能储存。他又推演“灵渣再萃”之法,试图找到一种成本低廉的术法或药剂,能将灵渣中那最后一丝顽固的残能“榨取”出来。

墙壁上,开始自动浮现出大量复杂的公式与优化算法,那是他推演过程的直观体现。空中,三维的能量网络模型随着他的思路不断调整变化,试图找到那个理论上的“最优点”。然而,每一点微小的效率提升,都意味着符文复杂度的几何级数增长,以及对材料、工艺近乎苛刻的要求。

第二环:符文逸散之困。

视角切换至一枚正在被激发的“烈火符”虚拟模型。符纸燃起,法术成型,火球激射而出。但在昊的感知中,那激射的火球周围,以及符纸燃烧的整个过程,都有细微却持续不断的灵光粒子从符文结构中断裂、逸散,如同火星迸溅,迅速消融于空气中。

(符文本是法则的载体,是秩序之力。然激发瞬间,秩序崩解,释放威能的同时,其结构本身亦在‘磨损’,灵机随之散逸。)

他开始解构这枚“烈火符”的基础符文单元。哪些笔画是能量传导的关键路径?哪些转折处容易产生灵能湍流导致逸散?能否通过调整笔画的弧度、粗细、乃至注入神念的微控,使能量流转更加平滑,减少“摩擦”与“溅射”?

他推演着“最小作用量原理”在符文学上的应用——是否存在一条最优的能量流转路径,能使法术效果不变,甚至增强,而灵能损耗降至最低?这需要对基础符文的生成原理有近乎本源的理解。

同时,他也开始构思“长效符卡”与“灵能电池”的概念。能否制造一种可重复充能的符卡基材?能否设计一种装置,可以安全、高效地储存灵能,并在需要时稳定释放,避免每次使用都从天地间重新汲取、然后逸散的过程?

第三环:生灵代谢之网。

这是最为庞杂,也最为棘手的一环。昊将目光投向了那代表整个华胥国千万生灵的、无数细微能量流动汇聚成的庞大网络。

修士吐纳,是将天地灵机纳入己身,炼化为法力。此过程本身就有“转化损耗”,且修士日常维持生命、施展法术、甚至情绪波动,都在持续消耗着法力(本质是灵机)。而亿万凡人,他们的呼吸、饮食(灵谷)、使用灵灯灵械,更是构成了一个总量极其惊人的、持续不断的灵机“沉降”过程——灵机被汲取,转化为生命活动与劳动产出,最终以热、运动、乃至生命信息的形式散逸,难以回收。

(此乃文明存在之基,亦是熵增最广泛之源头。)

昊试图为这张庞大的“生灵代谢之网”建立数学模型。他需要量化一个标准人族单位(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在单位时间内的平均灵机消耗量,以及这些消耗最终转化为各种形式的“输出”与“耗散”的比例。

这涉及到了人口结构、年龄分布、修为层次、生活方式、生产活动类型等海量变量。他调动“寰宇鉴”的部分算力辅助,依旧感到神识运转到了极限。

基于这个尚未完善的模型,他开始构想那个覆盖全城的“智能灵能调度网络”。这并非简单的聚灵阵放大版,而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需要能实时监测不同区域的灵机浓度与需求波动,能预测能量消耗的高峰与低谷,能智能调节灵能输配管道的“阀门”,甚至能在局部灵机过剩时(如深夜,大部分区域消耗降低)引导多余灵机注入特定的“灵能水库”储存起来,在高峰时释放。

(这已近乎在构建一个微缩的、人造的‘天道’循环系统……) 连他自己都被这大胆的构想所震撼。这已超出了单纯的技术范畴,触及到了法则与秩序的管理层面。

时间在极致的推演中飞速流逝。静室内,墙壁上的公式与算法越来越密,空中的三维能量网络模型越来越复杂,甚至开始自行演化出一些昊都未曾预料到的、非线性的能量涡流与节点。

他时而会因为某个关键节点的理论突破而心神微振,仿佛在无尽的黑暗隧道中看到了一线曙光;时而又会因为某个看似无解的矛盾(如提升效率导致成本暴增,或优化某一环节引发其他环节连锁崩溃)而陷入长久的沉默,眉头紧锁。

研究的艰难,远超预期。这非一朝一夕之功,甚至非一人一世所能竟全功。但他没有停歇,也不敢停歇。那条持续下行的红色曲线,如同悬顶之剑,时刻鞭策着他。

他知道,自己正在闭门造车,试图打造一件足以扭转文明命运的、前所未有的神器。成败未知,前途未卜。

但他更知道,若连车都不造,那人族便只能在既定的轨道上,滑向那已知的终末。

孤灯之下,唯有推演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