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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苗暗生与初试锋芒

接下来的几日,武大郎的生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院角查看那日种下的种子。令他惊喜的是,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那片黑土上竟真的冒出了几点嫩绿的芽尖,生机勃勃,长势远比寻常菜蔬要快得多。他按捺住激动,每日细心浇水,隐约觉得这些灵植与他之间有着一丝微妙的联系,它们的生机似乎也在反哺着他,让他每日都精神饱满。

和面、发面、蒸炊饼,这些重复了无数遍的活计,如今做起来却格外有劲头。固本丹彻底改善了他的体质,力气增长了不少,揉面时手臂再也不酸软,一担炊饼挑起来健步如飞。

潘金莲也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她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并非不能吃苦的女子。每日里,她将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学着洗衣做饭。武大郎从不让她做重活,卖炊饼的收益也悉数交给她保管,每次回来还时常带些小吃食或便宜的小玩意儿。

这日,武大郎收摊比平日早些,特意去布庄扯了几尺颜色鲜亮些的细布。

“娘子整日穿那几件旧衣怎么行,这布你拿着,做件新裙子穿。”他将布递给潘金莲。

潘金莲接过布,指尖摩挲着光滑的布料,眼神复杂。她抬头看了看武大郎,他额上带着汗,笑容憨直,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施舍或讨好的意味,只是单纯的觉得她该穿件新衣。

【弹幕:这布……颜色真好看。】【弹幕:他倒舍得……】【弹幕:比张大户那老色鬼只会动手动脚强多了……】

“谢……谢谢大郎。”她低声说,脸上微微发热,将布仔细收好,“奴家明日就做。”

武大郎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路子走对了。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俺刚才回来,看见隔壁王婆家好似来了官差?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潘金莲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好奇道:“官差?可知是为了何事?”她平日在家,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

武大郎摇摇头,压低声音:“俺也没细打听,只听人隐约说什么‘汴京’、‘赌债’、‘人命’之类的,好像是她儿子在汴京惹了祸事,牵连到她了。”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潘金莲的反应。

潘金莲闻言,秀眉微蹙:“王干娘看着挺和气的一个人,竟有这等事?”

【弹幕:竟有此事?】【弹幕:平日看她笑眯眯的,原来家里这般不太平……】【弹幕:还是远着些好……】

武大郎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顺势道:“谁说不是呢?俺们平常百姓,还是安生过自家日子要紧。娘子平日若闷了,俺买些针线布料回来,你在家做些女红也好,少与那些不清不楚的人来往,免得惹上是非。”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完全是出于关心。潘金莲初来乍到,本就对周边不熟,听了王婆家可能牵扯人命官司,心里自然生了忌惮,又听得丈夫体贴,便柔顺点头:“大郎说的是,奴家记下了。”

武大郎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暂时让潘金莲对王婆有个不好的初印象,远离那祸根。真正要除掉王婆,还需等待时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又过两日,武大郎的“读心瞳”冷却时间一过,他便刻意挑着担子在县衙附近转悠,竖着耳朵听那些衙役、帮闲的闲聊。

“听说了吗?沧州那边来信了,追查一桩旧案……” “可是年前那桩赌坊斗殴?不是说不死人就不了了之了吗?” “嘿,原本是。可苦主家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又攀扯上了,说打断腿落下终身残疾,要重查呢!好像牵扯到哪个避难的外乡人……”

武大郎心头猛地一跳!外乡人?避难?莫非说的是武二?

他强压激动,凑上前去,赔着笑脸递上两个炊饼:“两位差官大哥辛苦,吃个炊饼垫垫肚子。刚听大哥们说沧州?俺有个远房表弟前年好像去了沧州谋生,许久没信了,不知那边光景如何?”

衙役白得了炊饼,态度和缓不少,啃着饼道:“沧州?不太平哟!尤其是投奔那些大户人家的,更得出事!主家要是惹上官司,那些门客庄客都得受牵连!”

另一人道:“可不是!咱们阳谷县还算好的!你表弟若是在那边惹了事,趁早叫他回来是正经!”

武大郎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翻腾起来。信息对上了一部分!他必须尽快行动!

当晚回家,武大郎便拿出纸笔——他虽是贩夫走卒,却也认得几个字,还是父母在世时逼着学的。他趴在桌上,歪歪扭扭地开始写信。写写停停,不时挠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潘金莲在一旁就着油灯做针线,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好奇:“大郎在写什么?”

武大郎头也不抬,语气严肃:“俺打听过了,武二那小子在沧州可能惹了麻烦!俺得赶紧写信叫他回来!再不回来,怕是要吃官司!”

潘金莲知道武大郎有个弟弟,却从未见过,只听说是个莽撞的。见丈夫如此着急,也知事关重大,便轻声道:“可需奴家帮忙?”

“不用不用,俺快写好了。”武大郎终于写完,吹干墨迹,仔细封好。信是写给沧州柴进府上一位他根本不存在、但名头听起来颇大的“远房叔伯”的,内容含糊地提及阳谷县这边似乎有旧案要重查,风声紧,让“家中子弟”速速避回云云。他故意写得语焉不详,但足以让心虚的武松看到后心惊肉跳,只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这信能否送到武松手里,他其实没把握。但他记得前世似乎有柴进府上的人来过阳谷县,他只能赌一把,托个经常往来沧州的行脚商人带去,许了重酬。

做完这一切,他心中稍安。回到屋里,见潘金莲还在灯下缝衣,侧脸柔和,神情专注。他心中一动,取出那盒“焕颜膏”。盒子是普通的白瓷盒,打开后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清淡的草药香。

“娘子,俺前日得了一盒润面的膏子,说是西域来的,抹了皮肤好。俺一个大老爷们用不上,你拿去用吧。”他故作随意地递过去。

潘金莲接过,嗅了嗅,清香怡人,不似劣品。她讶异地看了武大郎一眼,这几日丈夫时常给她带东西,虽不值钱,却总能带到她心坎上。

【弹幕:他怎知我近日觉得脸干……】【弹幕:这香气真好闻……】

“多谢大郎。”她低声道,心里那点暖意又增了一分。

武大郎看着她将瓷盒小心收好,心里也踏实了些。他躺到地铺上(洞房后他便打了地铺,推说自己睡相不好怕惊扰她),感受着体内日益充盈的气力,盘算着明日要去买些好肉好菜,继续给娘子补身子,也给自己夯实根基。

院角那几株灵苗在月光下悄然舒展着叶片,散发出肉眼难见的微弱光华。武大郎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正像那灵苗一样,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悄悄焕发着新的生机。

而此刻,隔壁王婆的茶肆里,那矮胖的老婆子正对着官差赔笑脸送茶送水,心里却七上八下,想着汴京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下的烂摊子,焦头烂额,暂时完全没心思顾及隔壁新搬来的小媳妇了。

武大郎的第一步棋,走得悄无声息,却已微微搅动了命运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