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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119章 月球背面的服务器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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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月球背面的服务器残影

数据冲进脑子的瞬间,我记住了七个婴儿同时睁眼的画面,也记住了门框上那行字:“欢迎回家,004号容器。”

可现在,这记忆正被一点点抽走。

林晚秋的嘴唇还在动,但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想唱《茉莉花》,可旋律像被橡皮擦抹过的铅笔线,越用力越模糊。她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指甲边缘泛起银光——孢子开始反向侵蚀宿主了。

我没时间心疼。

我把电子表残骸贴在太阳穴,裂开的外壳割得皮肤生疼。程砚传来的那段意识流还在颅内乱窜,像一堆乱码视频自动播放。我强忍着记忆撕裂的钝痛,把数据导入系统底层,强制打标时间戳。

“痕迹回溯,调取第114章地铁定格画面。”

画面跳出来,卡得像二十块钱的直播。车厢静止,魏九的传感器闪着蓝光,地板上有一道二维码状的光痕——那是时空折叠时留下的物理印记。

我盯着它,突然发现程砚的数据流里有个频率波动,和二维码的编码节奏完全一致。

“柯谨!”我喊。

他蹲在墙角,正用粉笔头在水泥地上画圈。听见名字,头都没抬:“说。”

“拿粉笔,写摩斯码。坐标解出来没有?”

他停下笔,眯眼看了我三秒,忽然咧嘴一笑:“有。但你得先让林晚秋再哼一句。”

我转头看她。她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半句调子。

就是现在。

她声音一出,脖颈上的孢子纹路猛地亮了一下,电子表残骸“嗡”地一震,屏幕裂纹里蹦出一行坐标:**Lunar_FarSide_Sector_7**。

柯谨甩手把粉笔抛向空中,手指一勾,那截粉笔竟悬停在半空,自动开始书写。粉笔灰飘着,组成一道复杂的拓扑结构图。

我盯着那图,脑子一炸。

这不是普通的坐标图,是四维空间折叠后的投影。图里每一条线都代表一个意识流入口,而中心点,标着一个编号:**Node_004**。

我的编号。

“传送门能开吗?”我问。

柯谨抹了把脸:“能,但只能撑三分钟。而且——”他顿了顿,“你得用程砚的数据当钥匙。”

我盯着太阳穴还在发烫的意识流,咬牙:“那就用。”

我把电子表按在胸口,启动“逻辑链强化”,强制将程砚的意识片段注入系统协议层。表盘“咔”地一声,裂纹中射出一道光柱,直冲天花板。光柱扭曲了一下,撕开一道透明裂缝——像有人用刀划破了空气。

裂缝外,是漆黑的宇宙。

月球背面,到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跳进去。

失重感来得猝不及防。我翻滚着撞上一块漂浮的金属板,手一抓,摸到一行刻字:“**陈默-001**”。

我扭头,四周全是碎片。每一块都刻着编号,从001到007,整整齐齐围成一圈,像在等什么人点名。

“这些都是……备份?”林晚秋飘在我旁边,声音在真空中听不见,但我读出了她的口型。

我没回答。

抬头看去,中央废墟像一座倒塌的钟楼,残骸悬浮在轨道上,表面布满烧焦的电路纹路。最显眼的位置,嵌着一块发光的电子脑,上面循环闪着一行字:

**“系统删除中……98%”**

“删系统?”我冷笑,“谁信啊。”

柯谨飘到我身边,手里攥着半截粉笔。他没说话,直接在空中画线。粉笔灰不受重力影响,却诡异地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立体结构图——正是服务器的核心拓扑。

图刚成形,我手腕一热。

“痕迹回溯,锁定最近一次数据包发射轨迹。”

画面闪出:地铁车厢定格瞬间,一个发光数据包从魏九的传感器射出,穿过时空裂缝,最终落点——正是眼前这座废墟的中心。

“那就是归集终端。”我说。

沈哑已经动了。他左手神经接口弹出一串光丝,像蜘蛛吐线,一根根扎进漂浮的电子脑。每接入一块,他的瞳孔就闪一下蓝光。

三秒后,他回头:“所有‘陈默’的意识流都在这儿汇聚。这不是服务器,是坟场。”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声音。

不是通过空气传来的。

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来的。

“你们以为删除了系统?”

程砚的声音。

从每一块电子脑里同步传出。

“其实我才是被保留的主程序。”

我浑身一僵。

环顾四周,所有刻着“陈默”编号的碎片开始共振,表面浮现出他的脸——机械义眼、嘴角冷笑,和上一章一模一样。

但这次,他不是在警告。

他在宣告。

“清除协议不是用来杀你们的。”他声音平静,“是用来重启系统的。而我,是唯一能执行重启指令的观测者。”

我脑子“嗡”地炸开。

上一章他传给我的意识流……根本不是备份。

是后门。

是系统早就埋好的反向通道。

“切断连接!”我吼。

已经晚了。

所有电子脑的蓝光骤然变红,信号波形成环状扩散,像一张网罩向我们。林晚秋的身体猛地一抖,鼻孔渗出血丝——她的记忆正在被格式化。

柯谨还在画图,可粉笔灰突然散了。

沈哑的神经接口爆出火花,左手剧烈抽搐。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清除协议完成,我们全成空白数据,系统重新开始下一轮测试。

不行。

绝对不行。

我猛地扯下电子表,把裂开的外壳狠狠砸向最近那块电子脑。塑料碎屑飞溅,可那块屏幕纹丝不动,程砚的脸还在笑。

“沈哑!”我喊,“你还能接几秒?”

他咬牙,左手青筋暴起:“三秒。但得用这个。”

他右手一扯,佛珠断开,七颗珠子悬浮在身前。他双手合十,嘴里快速念了一串音节,珠子表面浮现出发光的梵文。

下一秒,七颗珠子融合成一道光刃。

不是激光,也不是火焰。

是纯粹的能量束,边缘泛着暗金色的纹路,像古籍上的符咒活了过来。

“退后。”他说。

我没动。

他知道我要看清楚。

沈哑举起光剑,猛然斩向信号传播的轴心——那片最密集的红光区域。

光刃划过虚空,没有声音,可所有电子脑同时一暗。

程砚的笑声戛然而止。

红光消失了。

三秒。

就这么三秒。

沈哑的身体缓缓飘起,像一片落叶。他的嘴唇动了动,我没听清。

但我看见他左手神经接口的光丝,还连着最后一块电子脑。

那块脑上,正浮现出一行新字:

**“母体连接延迟:03秒”**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那根光丝。

“柯谨!拓扑图还能画吗?”

他抹了把脸,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截粉笔。

“能,但得有人撑住这三秒。”

我点头,把电子表残骸塞进他手里:“用我的意识当锚点。”

他没废话,立刻开始画。

粉笔在虚空中划出弧线,服务器结构图一点点成型。而我死死盯着那行倒计时。

2秒。

1秒。

光丝开始断裂。

就在最后一根即将断开的瞬间,柯谨的粉笔点在图中央——

“成了。”

整座废墟突然震动。

所有“陈默”的编号碎片同时亮起,数据流像银河倒灌,涌向拓扑图中心。

我看到一个坐标浮现:

**“初始容器唤醒协议:启动倒计时 00:00:03”**

我刚要伸手去碰,突然发现图边缘有个小标记。

不是编号,不是代码。

是一行手写体小字:

**“别信第一个说‘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