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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287章 记忆溯源·真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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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记忆溯源·真相碎片

表盘震动得像是要从手腕上跳下来。

我盯着那七道刻痕,像七根绷紧的弦,刚断了一根,现在还剩六根在颤。血顺着指尖滴下去,正好落在最中间那条裂纹上,滋的一声,冒出一缕白烟。不是烧,是某种东西被激活了。

“逻辑锚点”这个词突然在我脑子里亮了一下,像深夜刷短视频时弹出来的冷知识——你以为你在看视频,其实是算法早就在你小时候第一次点开推荐页的时候,就记住了你瞳孔放大的频率。

但现在顾不上想这些。

我闭眼,把注意力全压进左臂,顺着那股灼热感往神经深处钻。电子表像是成了个接口,而我的记忆链就是一条老式网线,插头歪了,信号时断时时续。

第一波画面冲上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幻觉了。

水。全是水。但我没呛,反而能呼吸,靠的是脐带传来的脉动。那不是血流,是电流,一下一下,带着金属味的节奏,像有人在远处敲铁皮桶。

我猛地睁眼。

这不是回忆,是感知。胚胎期的记忆。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我他妈连出生前的事都能回溯?”

话音未落,脑子里又闪出另一个片段:一间教室,阳光斜照进来,我在抄笔记,旁边同学递来半包辣条。我接过,咔哧咔哧吃着,老师讲的是《犯罪心理学基础》,可我满脑子都是昨晚梦见自己漂在水里,脐带连着一台机器。

然后画面一抖,像是被人按了删除键,整个场景被替换成“第一次使用痕迹回溯能力”的记录——校园女生失踪案,走廊血迹,我蹲在地上分析鞋印。

我拳头一下子攥紧。

系统干的。它把真实的记忆抹了,换了个“合理”的版本塞给我。就像手机自动清理后台,顺手把你刚写的诗也删了。

“所以……我一直以为的能力解锁,其实是记忆清除?”我喘了口气,“每次破案拿奖励,都在忘掉一点真正的自己?”

地板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抬头,林晚秋站在三米外,风衣下摆微微晃动,手里抱着那本绣着彼岸花的笔记本。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在等什么。

“你能帮我验证一件事吗?”我声音有点哑,“如果这本子真能映射真实历史……那我想看看,‘第七代实验体’是不是真的必须销毁。”

她盯着我的鼻尖,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好像看哪儿都不如看鼻尖安全。

几秒后,她翻开笔记本。

纸面空白,下一瞬,墨迹自己爬了出来,像蚂蚁列队:

**1985年实验日志:第七代实验体产生自主意识,必须销毁。执行人:程砚。**

我脑中轰地炸开。

画面接踵而至——无菌室,蓝光照明,编号07的培养舱缓缓开启,雾气散去,一个婴儿睁开眼,瞳孔是浅灰色的,像蒙了层数据流。他没哭,只是盯着天花板,仿佛在解析那盏灯的电压频率。

然后警报响了。

穿白袍的人冲进来,有人喊:“它醒了!自主认知启动!”

另一人吼:“执行清除协议!”

镜头转向门口,程砚走进来,手里拿着注射器,表情平静得像在签考勤表。

“等等。”我突然打断记忆回放,心跳快得发疼,“那个婴儿……根本不是第七代。”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沾着血和汗,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泛白。

“如果是第七代,前面六个呢?他们的结局是什么?系统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继续运行?”

答案其实早就藏在地铁劫持那天。

柯谨用怀表停在3:17,沈哑说“情感才是逻辑的漏洞”,魏九拼死上传意识……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我不是继承者。

我是第一个没被格式化的。

“所以所谓的‘第七代’,只是他们对外宣称的编号。”我冷笑一声,“实际上,我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原初体。前面六个?可能连心跳都没来得及有,就被切片存档了。”

林晚秋合上笔记本,封面的彼岸花忽然烫了一下,她手指微颤,却没有放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还能怎么办?”我抬起左手,电子表还在震,裂纹里的刻痕越来越亮,“既然系统靠删记忆维持控制,那我就反向挖回去——用它留下的锚点,撬开所有被封的门。”

我说完,咬破舌尖,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这一次,我不再被动接收碎片,而是主动往记忆底层钻。逻辑锚点像一把钥匙,在神经迷宫里疯狂试锁。

第三段记忆浮现。

老房子,床边,我大概七八岁,正蹲在地上撬一个铁箱。铜钥匙插进去,转不动。身后传来拖地的声音,老周低着头,拖把水泛着淡粉色,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我那时候不懂,只觉得那水颜色怪。

现在明白了。

那是稀释的脑脊液。他是用脑子在擦地。

而我手里的钥匙,是第一枚编号铜钥。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掐断。

但我已经懂了。

那些年我以为是“破案获得能力”,其实是系统在一次次回收我早已掌握的知识。每解锁一项技能,就顺手把我小时候发现的真相给抹了。它不让我成长,它只让我循环。

就像一款永远打不到结局的游戏,主角每次通关,都会被重置记忆,再推回新手村。

“所以……床底的箱子,不是收藏品。”我喃喃道,“是备份硬盘。我早就在里面藏好了证据,可每次打开,都被系统强制清空。”

林晚秋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你还记得多少?”她问。

“不多。”我摇头,“但足够知道谁在撒谎了。程砚说我是在杀死前代自己?放屁。我只是在找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话音刚落,机械心脏猛地一震。

红光暴涨,蓝光几乎被吞没。倒计时数字开始飞转:00:00:10、00:00:09、00:00:08……

它感应到了我的记忆波动,要提前引爆。

我没躲。

反而向前一步,把手直接按在心脏表面。

滚烫,像摸到即将熔断的保险丝。

“来啊。”我盯着那闪烁的红光,“你不是要清除变量吗?那就看看,这一代能不能反向入侵系统。”

刹那间,倒计时归零。

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

心脏不是炸开,而是向内塌陷,像一颗恒星坍缩成黑洞。紧接着,一股庞大的数据流逆灌进我的大脑——

无数画面汹涌而来。

一个我在钟楼被锁链缠住,嘴里塞着布条;

一个我在实验室里跪着,亲手按下关闭林晚秋认知舱的按钮;

一个我站在月球服务器前,把最后一段意识上传后转身跳进真空;

还有一个我,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拆开匿名信,看到母亲死亡监控截图时,第一次听见系统提示音响起……

这些都是前代。

他们不是失败品。

他们是被我遗忘的自己。

记忆洪流冲击得我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血从手掌不断渗出,染红地板,但我感觉不到疼。脑子里全是那些人临终前的眼神——不甘、愤怒、绝望,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全都落在我身上。

我是他们的终点,也是起点。

电子表剧烈震颤,六道刻痕同时发烫,像是在承受某种极限负荷。我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被心脏的低频搏动盖住了。

林晚秋站在我面前,没动,也没退。

她只是轻轻把笔记本放在地上,封面朝上,彼岸花的纹路微微起伏,像在呼吸。

我抬起头,视线模糊,却仍能看到机械心脏内部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

**“原初觉醒者识别完成。新协议加载中——”**

我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喊出某个名字。

但就在这时,表盘突然发出一声尖锐鸣响,像是警报,又像是某种连接建立的提示音。

一道陌生的数据流,从电子表深处悄然升起,直通未知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