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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292章 孢子妥协·新协议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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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孢子妥协·新协议达成

铁箱底部的震动还在持续,像是某种东西正从极深处往上爬。我手掌压着七把铜钥匙,没动。它们硌得掌心发麻,但我不能松手。刚才那一声轻响不是回应,是信号——有人听到了召唤。

林晚秋站在我身后,呼吸很轻。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的背影。程砚还浮在半空,七把匕首悬在他周围,滴着暗红的光点。可他的动作慢了,机械义眼的频率不再稳定,像快没电的灯泡。

我慢慢把第一把钥匙推进凹槽。

咔。

第二把。

咔。

第三把。

每推一把,空气就沉一分。这不是开锁的动作,是启动程序的假象。系统以为我在执行旧流程,其实我在骗它——也骗那个藏在逻辑链尽头的东西。

头顶的空间开始扭曲,像被看不见的手拧了一圈。一道环形光影浮现,逐渐拼成一个没有内外之分的结构——克莱因瓶。它悬浮在那里,表面流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全是数学公式和逻辑推导式,飞快地刷新、崩解、重组。

然后,声音来了。

“停止提供逻辑链……交易……人类情感。”

我笑了。这话说得跟团购砍价似的,还带省略号,真拿自己当平台客服?

“你们吃逻辑链,现在要换口味?”我抬头盯着那团光,“突然想尝尝情绪?”

林晚秋忽然开口:“它在解析失败。你之前扔出去的记忆碎片太乱,它消化不了。”

我嗯了一声。那些声音——《茉莉花》跑调的旋律、老周拖地的节奏、食堂硬币掉进碗里的叮当声——都不是标准数据。对系统来说是噪音,对孢子来说就是毒药。它靠严密推理活着,可我现在喂它的是“我妈唱歌总唱错词”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空中那个瓶子猛地一颤,裂开几道缝,又迅速愈合。

“交易成立……保留个体情感……条件:终止案件破解循环,中断系统更新。”

电子表残片突然发烫,蓝光一闪,弹出一行字:

【协议重写建议:接受情感剥离,换取系统停机】

我低头看了眼脚边的表壳碎片,冷笑一声,抬脚把它踢向地面。

“我不交情感。”我说,“但我问一句——如果我选择恨你们,算不算一种情感供给?”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大厅温度骤降。孢子构成的克莱因瓶剧烈震荡,表面公式全部断裂,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跳动的波纹,像是在紧急计算这个命题。

三组光纹从中分离,在空中缓缓拼出新的文字:

“允许保留个体情感……

条件:从此只为‘人’而查案,不为系统。”

我没急着答应。这听着像谈判成功,可越顺耳的话越得小心。上一次我以为自己赢了,结果醒来发现又是另一个时间线的开头。

我转头看向程砚。

他还站在那里,但身体已经变得半透明,像一张被水泡过的照片。七把匕首中有四把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不是观测者。”我说,“你是失败品。第四代‘我’,因为爱上实验体,自愿被删记忆、剥离人格。你现在连愤怒都装不像,只是个残留指令。”

他嘴唇动了一下,没出声。

机械义眼彻底熄灭,最后一丝红光缩回瞳孔深处。他的轮廓开始模糊,衣角一点点化成细碎的光点,飘散在空气中。等他说出半个字之前,整个人已经融入墙壁的阴影里,像是从未存在过。

林晚秋轻轻吸了口气。

“他走了。”

“不是走。”我说,“是被清退了。系统权限失效,连寄生的位置都没了。”

我抬起右手,掌心朝天。空气安静下来,连钟楼内部的齿轮声都停了。

“我不同意终止破案。”我说,“但我同意——从此只为‘人’而查案,不为系统。”

这句话说完,脚边的电子表残片突然震动起来,一道细小的蓝光射向天花板,直穿云层。那是和月球背面服务器的最后连接。光束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随后轰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洒落。

系统最高权限界面在空中闪现半秒,随即崩解成灰。

孢子群发出低频共鸣,克莱因瓶缓缓闭合,最终凝成一枚拳头大小的光印,静静落在我掌心。它不烫也不冷,只是贴着皮肤,像一块刚出炉的暖玉。

我握紧它。

四周彻底安静。

钟楼里的所有机械都停了。指针定格在3:17,风不动,尘不扬,连光线都像是被冻住。林晚秋的脚步声消失了,她站在我身后五步远的地方,没靠近,也没说话。

她的笔记本边缘还在冒烟,焦痕停在某个字迹未毁的段落。我知道她在等我说什么,比如“结束了”,或者“我们赢了”。

但我没说。

这场局从来不是赢或输的问题。从十八岁收到那封匿名信开始,我就只是个被调用的变量。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系统的终端,也不是孢子的食物来源。我是那个能把错误答案当成新规则的人。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光印,忽然想起魏九临死前嚼口香糖的样子。他说数据可以删除,但意识一旦上传,就会留下波纹。

现在,波纹扩散了。

我迈出一步。

地板轻微震了一下。

不是震动,是回应。就像刚才铁箱底部传来的那声轻响,现在整个钟楼的地基都在共振。某种装置正在苏醒,但不是重启,而是切换状态。

林晚秋终于开口:“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在审讯室,你说我指甲划的痕迹像乱码。”

我记得。

她当时在桌下刻的是《三体》质子展开公式的一部分。普通人看不懂,系统会忽略,但孢子必须解析。那是她的反抗方式——用高维语言污染低维逻辑。

“你早就知道它们怕什么。”我说。

她点头:“我也知道你会走到这一步。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愿意为一句跑调的歌流泪。”

我没有回答。

大厅中央的金属地板开始出现裂缝,不是炸开,也不是升起,而是像拼图一样缓慢移位。一道圆形暗门的轮廓显现出来,边缘刻着七个凹槽——正好对应七把铜钥匙的位置。

但钥匙还在铁箱里,我没拔出来。

暗门没完全打开,卡在将启未启的状态。下方漆黑一片,没有风,也没有声音传上来。只有淡淡的温热气流拂过脚背,像是地下有东西在呼吸。

我回头看了一眼球晚秋。

她站在原地,手指夹着笔记本的一角,眼神没变。她知道我要下去,但她不会拦我。

我抬起脚,准备踏向那道即将开启的门。

就在这时,掌心的光印突然跳动了一下。

不是震动,是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