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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345章 孢子裂变·维度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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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孢子裂变·维度重组

辣条的碎屑还卡在牙缝里,咸香混着血腥味,在舌尖打转。我靠这个味道把自己拽回来——不是从哪儿回来,而是确认我还在这儿,还在自己身体里。

可这身体不太对劲。

像是被拆开又拼回去,零件没装错,但接缝处漏风。眼前画面一抖,宿舍床板变成了档案馆塌了一半的天花板;再晃一下,脚下地板透明了,底下是月球背面服务器的金属骨架,冷光一层层往上爬。三个地方同时存在,我在每个场景里都举着刀,刀尖对着同一个点:协议核心。

我不是在动,是被什么推着动。

“别信静,信动。”我默念,手往衣领里摸,纸条还在,血写的字蹭到了锁骨,有点痒。但这回不管用。痛觉、味道、记忆锚点,全都像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

然后我听见了琴声。

一个音,颤巍巍地飘过来,像是快断的线硬撑着没崩。那旋律歪得离谱,开头就跑调,可我还是听出来了——《茉莉花》。

我跟着哼,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像生锈的拉链。哼到第二句,胎记猛地一抽,三重视界突然卡顿了一下。就这一下,够了。我抓住那瞬间的停顿,把辣条残渣狠狠碾在舌根,疼得眼泪差点出来。感官回来了,主意识锁住了。

我是陈默,刚在意识空间干翻一堆系统话术,嘴里还叼着最后一根辣条。

现在,我得搞清楚为啥全世界的我都在捅那个破核心。

我又试了一遍追溯记忆。刚想调出第一次轮回的画面,脑子直接跳到了刺杀瞬间——右手发力,刀刃切入光幕,警报声炸开。再来一次,还是这样。第三次,第四次……全卡在这个动作上,跟短视频平台的自动循环播放一样烦人。

“你早就不自由了。”

程砚的声音从三个空间的缝隙里钻出来,不带情绪,也不需要回音,反正哪都能听见。

我没理他。反而低头,把手里捏着的辣条包装纸摊平,折了一下,又一下。纸边有点油,滑手,但我还是把它叠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这玩意儿我从没做过,考试折过飞机,吃饭垫过桌角,但没折过这个。

指尖刚压完最后一道折痕,脑子里“咔”一声,像老式录像机换带。

画面变了。

不是刺杀,不是轮回重启,而是一间暗室。墙上挂着旗袍,灯下一个人影坐着,手指搭在只剩一根弦的琴上。她没睁眼,嘴唇动了动。

“记住,选人,别选神。”

是默。

她每次重启前都说这句话。不是指令,是提醒。

所以那些时间线里的我,不是被程序驱使,是真的一次次选了这条路。不是为了当英雄,也不是要当系统主控,就因为我不信什么完美逻辑,不信能算尽一切的剧本。我信林晚秋算不清饭钱还要坚持AA,信魏九嚼口香糖从不出声,信我自己啃完辣条非得嗦手指。

这些毛病,改不了,也不想改。

我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千纸鹤,油纸反着光,有点滑稽。可就是这玩意儿,打破了死循环。

三重视界开始震,像是信号干扰。服务器那边的我消失了,宿舍里的我也淡了,只剩下档案馆废墟这个场景还在撑着。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十二道黑影从空中裂出来,带着冷风直扑面门。

因果律匕首。

程砚动手了,哪怕只是一道投影,也能隔着维度捅人。

我往后撤步,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掉。不是摔,是被吸进去,掉进一片灰蒙蒙的夹层。这里没有上下,也没有前后,只有无数条发光的线缠在一起,像一团乱麻。中间站着一个人。

默。

旗袍破了好几个洞,头发散着,脸还是看不清,但我知道她在看我。她那只手抬起来,轻轻拨动那根E弦。琴声又响了,比刚才稳了些,音符一个接一个往外蹦,不成调,却像钩子,勾着我的意识往某条线上靠。

“你要我过去?”我问。

她没答,只是继续弹。每出一个音,她的身子就淡一分,像雪在化。

我咬牙,伸手摸向耳后。那颗痣还在,粗糙,凸起,我掐了一下,疼得倒抽气。然后我把手指按在E弦末端,血蹭上去,琴声猛地一颤,接着,整根弦亮了。

一道通道在眼前展开,由音符连成,微微发抖,像随时会断。

“走。”默的嘴型这么动。

我冲进去。

身后黑影追来,刀锋擦过肩膀,没感觉,但我知道伤到了。通道越往前越窄,琴声也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最后一个音,悬在那儿,迟迟不落。

我回头看。

默站在尽头,对我笑了笑。嘴唇动了动。

“这次,别回来。”

音落。

弦断。

通道猛地一收,我整个人被甩出去,像被扔进一台刚启动的洗衣机,骨头都要散了。等我能看清东西时,我已经站在一个圆形平台上,四周是半透明的数据流,像雨后的玻璃窗,糊着水痕。

我低头看自己。

手在,脚在,衣服也还是那身校服,可皮肤上多了几十道印子,横七竖八,像是被人用小刀一笔笔刻上去的。最明显的一道从左肩斜劈到右腰,边缘泛着暗红,碰一下都疼。

因果律匕首留下的。

我没动,也不敢动。心跳声太大,耳朵里全是咚咚咚。胎记还在烫,但不像之前那样乱炸,而是有节奏地跳,一下,一下,跟某个频率同步。

然后我听见了呼吸声。

不是我的。

平台另一侧,站着另一个我。

他也满身伤痕,眼神比我稳,手上没拿刀,但姿势摆着,像是随时能掏出来。我们隔了五步远,谁也没说话。

“你是第几轮的?”我先开口。

他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有道疤,形状像钥匙孔。

我懂了。

他不是复制体,也不是幻象。他是之前某个节点的我,卡在重组缝隙里,没完全融合。

“你后来……真的没回去?”我问。

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回去?哪一回才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