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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月身姿婀娜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她脸上被一层薄纱所遮掩,只露出一双眼眸。

魏平州如同鬼魅一般隐匿着身形,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在一起。

两人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

每当众人稍有疏忽之际,这对默契十足的搭档便会在刹那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苏瑶月手中长鞭如闪电般划过,精准地勾住一个个的碎片。魏平州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对手身后,进行阻拦。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抢夺的速度比其他人快上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碎片逐渐减少。

原本就紧张激烈的气氛此刻更是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各方都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抢夺更多的碎片。

有些见好就收的,机缘到手,马上逃离。

场上的,全是些修为不凡的。

魏平州眉头微皱,他敏锐地察觉到局势的不对。

他暗中施展秘法,将声音直接传入苏瑶月的耳中:“师妹,情况有变,我们需小心应对。”说罢,他朝着苏瑶月微微使了个眼色。

苏瑶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不动声色地开始缓缓后退。

他们巧妙地避开了其他人的注意,趁着混乱悄悄地离开了皇宫。

待远离那喧嚣之地后,二人如飞鸟般轻盈地降落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

“师妹,咱们恐怕是中计了。”魏平州面色阴沉地说道,他的语调阴冷得仿佛能让人掉下冰碴子来,眼眸更是如同阴鸷的毒蛇一般,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一旁的苏瑶月也是满脸焦急之色:

“究竟是何方神圣设下如此陷阱?把满城的修士都给骗了。抢先一步把大部分好处都拿走了,只留给咱们这点残羹剩饭!”她看着手中少得可怜的收获,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哼,就这么点东西,如何向师尊交差?”苏瑶月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恼怒与不甘。

魏平州只看着皇宫方向不说话。

苏瑶月跺了跺脚,越发着急道:“师兄,这可怎么办呀?咱们若是就这样回去,师尊定然会怪罪下来的!”

魏平州却似乎并不慌张,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师妹莫急,且先让那些家伙争抢一番吧。待他们将宝贝都搜罗完毕之后......”

话还未说完,便被苏瑶月打断:“等到那时哪里还有我们的份儿啊!”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

魏平州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师妹放心,待到他们自以为大功告成之时,便是我们出手之机。到时候,只要从他们手中将宝物夺过来,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听到这话,苏瑶月脸上的有犹豫之色。“可是师兄”

“修士之间,涉及机缘的,本就是你争我夺之事。”

苏瑶月但见魏平州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自祈祷事情真能如他所言那般顺利。

内侍太监悄然的安排好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后,开始通知各方。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

先是后宫的嫔妃们纷纷闻讯赶来,紧接着内阁首辅与军机大臣等朝中重臣也匆匆而至。

大殿里面乱哄哄,除了皇上崩逝的消息,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大炎借道的军队,突然调转刀兵,冲着他们大夏来了。

殿里所有人都知道,大夏完了。

太和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惊慌或迷茫的脸庞。

大夏皇帝服用长生丹后崩逝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皇帝驾崩,且无合适继承人,朝中栋梁又凋零殆尽,开疆扩土的将军更是被生前皇帝逼死,局势之危急,可见一斑。

皇后强作镇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诸位卿家,如今皇上已逝,我大夏正值多事之秋,需得有人主持大局。”

内阁首辅张大人,年迈体衰,闻言更是脸色苍白,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无力:“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但眼下朝中并无合适继承人,且能臣良将凋零,我大夏该如何是好?”

军机大臣李将军,曾是沙场宿将,但此刻也显得力不从心,他紧握双拳,眼中满是焦虑:“更糟糕的是,大炎与大金已对我大夏发起进攻,八百里急报已至,局势危急,刻不容缓。”

此言一出,殿内更是人心惶惶,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有的大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更多的人则是选择了沉默。

“诸位,切不可自乱阵脚。”皇后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本宫虽为女子,但也愿与诸位共渡难关。当务之急,是选出一位能够暂摄朝政之人,以安民心,再图后计。”

皇后的话并未能立即平息殿内的混乱。

内阁首辅张大人摇头叹息:“皇后娘娘虽有此心,但朝中并无合适人选,此事难啊。”

这群人里纵然有几个明事理的,可不知何时说着说着都吵起来了。

阁首辅王明德第三次踩到李贤妃的裙摆,军机大臣陈敬忠的象牙笏板不知何时断成两截。

张贵妃突然掀翻案几,琉璃盏摔碎的声响让众人静了半瞬。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金吾卫统领的怒吼,八百里加急的铜铃铛再次响起。

“陈若虚投了大金!”

殿内炸开尖叫,户部尚书撞翻了青铜仙鹤灯台,泼洒的灯油点燃垂落的纱帐。

内阁首辅王明德突然拔出侍卫的佩剑:“诸公听我一言!当务之急是找到玉玺发勤王诏…”

“勤哪门子的王?”

周将军一脚踢开燃烧的幔帐,火星溅在龙椅扶手的空槽里,“二十万边军被你们克扣粮饷时,怎么没人说勤王?”

此时正值寅时三刻,遥远的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晨光渐渐驱散了黑夜的阴霾。

飞腾的信鸽,交错的黑影,消息像风一样被传出去。

洛阳城彻彻底底的乱了。

京畿大营有人看着纸条蠢蠢欲动,永昌当铺关门歇业,宦官家眷收拾行李,仓皇出逃。

平静的空中突然发生异变——最后的三缕神秘气运竟然毫无征兆地自行崩解开来,化作无数金色萤火虫般的光芒四处飞散。

穿云而去的剑光里,青袍修士袖中漏下的金粉在晨雾中闪烁;城南破庙梁柱间,蛇妖吐着信子将半枚残片吞入腹中;而某个蜷缩在排水渠里的少年,正颤抖着用破碗接住两点微光。

当第一缕阳光刺穿太和殿的蟠龙藻井,缓慢肃穆的丧钟被敲响,钟声沉重悠扬。

摘星楼里的周九斤听到丧钟后,眼里满是泪水,突然笑了起来。

巫医百工,各有各的秘法。

医者有如《人部禁书》,他们木匠也有《鲁班书》。

周九斤便会鲁班术,不然当时也不会让他来。

百尺高的摘星楼,建个这么样的东西,得用多少人的骨头才能垒起来?

周九金虽然是个斗升小民,却也还有一些良心。于是在建摘星楼地基的时候,四个方位都被他偷偷的埋上了一柄缠绕着黑布的匕首。

若上面的那个不是明君,那么这个皇帝活着还不如死了。

周九斤数不清自己到底亲手送出去过多少人的骨头,但他知道今日皇帝老儿肯定是活不过来了。

身处太医院中的皇帝正紧锁眉头,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一阵沉闷而悠远的丧钟声突然传入他的耳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令他整个人瞬间怔愣在了原地。

几乎是在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此时此刻,摆在眼前的首要问题已经不再是怎样才能让其他人信服自己身为皇帝的身份,而是要想尽办法确保自身能够存活下去。

想到此处,皇帝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匆匆走出了太医院。

一路上,只见众多宫女和太监们神色慌张、手忙脚乱。

他们怀中紧紧抱着各种各样从宫中搜罗而来的物品,如无头苍蝇般毫无头绪地朝着宫外狂奔而去。

皇帝见状,连忙迅速地脱下身上那件象征着太医身份的官服,并随手丢到一旁。

他装出一副同样惊惶失措的模样,混入人群之中,一同向着某个方向奔逃。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一座平日里鲜有人问津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正是他母妃生前所居住过的地方。

待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后,皇帝开始使出浑身力气,艰难地挪动起放置在院子角落里的那口水缸。

经过一番努力,水缸终于被移至一旁。紧接着,他又四处寻找合适的工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地撬开了水缸下方那块沉重的青石。在青石之下隐藏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匣子。

拿出匣子里放的钥匙,皇帝径直朝着内室走去。

来到床榻前,他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严丝合缝的地面竟缓缓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足有一人多高的黑洞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走了进去。

白若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