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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为何自己不去呢?”秃头老道心有疑惑。

“叫你去就去,不愿意去拉倒,问那么多干嘛?”白若月白了他一眼。“就一句话,你去不去?”

老道心里暗想,这人性子古怪的很。别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可心里又舍不下钱,连连点头“愿意的,愿意的。”

“我看上了那边儿第二家卖五色糙米的那个女修,问那女修愿不愿意跟着道爷我,给道爷一顿好骂”白若月又说。

“那……我帮您骂回去?”秃头老道试探的问。

“好好的你骂她做甚?”白若月又白了他一眼。“我就喜欢她那小辣椒的脾气,我要找人把她的米都买完。”白若月嘿嘿笑道。

老道浑身一个机灵,心中暗忖:这年头什么神经病都能修仙呀。

白若月递给他一个袋子“这些给你当定金,我看你挺会说话的,多和她聊聊,打探打探她喜欢什么,回来告诉我,给你另外的价钱。

老道接过转身离开。

白若月看着老道离去之后,穿上老道的袍子,身形一晃,就变成了老道的模样。

道袍还带着老道的汗酸味。白若月披上瞬间骨骼咔咔作响,佝偻着背回到摊位时,连脖颈后的黑痣都一模一样。

“你怎么又回来了?”旁边摊位上卖符箓的麻脸修士问。“衣服没卖?”

“嗐。”白若月做出一副恶心,欲言又止的样子。

麻脸修士上下打量着他,笑得直拍大腿:“王老道,你裤腰带怎么系外面了?”

“晦气!晦气!”白若月学着老道的破锣嗓子,“碰上断袖的变态了!非要穿我裤子,摸我屁股……”

几个女修红着脸碎步疾走,卖灵果的童子捏着嗓子学她说话:“道爷我就好这口乡土味儿~”

听得麻脸修士嘿嘿直笑。

白若月也很满意这个效果,这个神通很好,没人认出来。

正巧旁边摊子上来了客人。

麻脸修士忽悠着人买,又想与秃头老道来激将的那一套。

白若月缩着脖子蹲在摊位后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那个豁口玉碗。麻脸修士冲她使了三次眼色,她全当海风吹迷了眼。

“这位仙长请看!”麻脸修士揪住个锦衣公子的衣袖,唾沫星子直往人脸上喷,“此乃用千年雷击木炼制的五雷符……”

麻脸修士第五次冲她挤眉弄眼,白若月指尖捻着张皱巴巴的符纸,故意把符纸翻过来对着日光:“哟,这符纹走势怎么像蚯蚓爬?”

锦衣公子“啪”地甩开麻脸修士的手,符纸飘落在咸腥海风里。麻脸修士额头青筋直跳,压低嗓子从牙缝里挤话:“老王头你吃错药了?快说这是用千年雷击木……”

“千年雷击个屁!”

白若月突然扯着嗓子喊,惊得卖灵果的童子摔了竹篮,“这符纸是用洗墨池边野麻泡的!”她两指搓开符纸夹层,露出里头的草茎,“昨晚上我亲眼瞧见你蹲在礁石边造假!”

锦衣公子刚掏出的钱袋又缩回袖中:“我说这符纸怎有股咸鱼味……”

“放你娘的屁!”麻脸修士抄起朱砂笔要戳她,瞥见檐角悬浮的镇山鼎又硬生生收手,沧溟岛斗法毁物会被岛主就在此地做工的。

他眼珠一转突然冷笑:“诸位可知这老秃驴干了什么?”

白若月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嗑:“你说,尽管说。”

“他把鲛人泪换成腌鱼眼!”麻脸修士扯开腰间布袋,抖落出几颗发臭的圆球。

“总比你用死人指甲当雪魄强!”白若月“呸”地吐出瓜子皮,看着对方摊位上的东西不断的拆台。

“你在酒坛里掺了洗脚水。”麻脸修士也不甘示弱。

“你他妈在符纸上画春宫图!”

“那也比刚刚你去小巷子里卖钩子强!”

两人越吵越凶,抖搂的腌臜事听得修士们连连后退。

卖灵泉的鹤童灵机一动:“清心露半价!防小人必备!”

卖灵果的童子也趁机吆喝:“现摘的构果,专治疯病——”

“诸位评评理!”白若月突然跳上青玉案,震得东西乱滚,动作粗俗不堪。嘴上说着从别处听来的传闻,“上月他拿狗毛充狼毫卖给赤霞观,害我替他赔了三十金精!”

麻脸的修士也不甘示弱:“你扮作玄龟引渡使骗钱……”

轰——

整片流云坪突然震颤。

附近的水面映出山巅冲天而起的赤色霞光——朱桃开了。

“哪个混账扮作老夫?”

炸雷般的怒吼震得摊位东倒西歪。真老王头光着膀子冲进人群,胸口沾满五色糙米粒,金带玉的蹀躞带还挂在他的裤腰上。

白若月一声钻进人堆,道袍甩出去正罩住追来的老道。指尖微微一动,蹀躞带突然散开,秃头老道只能连忙提住裤子。

等麻脸修士扯开袍子,哪里还见着什么人影,一张纸上写着四个大字,悠悠飘落:多谢赠袍。

远处山巅传来沧溟岛主略带醉意的笑声:“妙极!今年的朱桃花灵居然会咬人,哈哈哈……”

刚刚戏耍了那二人一番的白若月心情格外好,去掉了幻化的术法,悠然地在流云坪闲逛着。不买什么东西,纯粹就是想过来开开眼界,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

“新鲜的雷泽砂——”白若月循声望去,龟背老道正站在一个摊位前,用力地敲打着一面青铜锣,震得头顶幌子上的青蛇都褪了层皮。

“换三百年份的雪蟾衣!”不远处的狐妖也在大声吆喝着,她甩动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卷住路过的修士,尖尖的指甲轻轻划过对方的道袍,娇声说道:“哟,这可是天蚕丝的呀?剥下来的话,应该能抵半件雪蟾衣吧……”

白若月对这些有趣的场景感到十分好奇,饶有兴致地四处走着、看着。

她正欣赏着周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惊讶地扭过头去,看见个笑的灿烂的人正站在她身后对她说道:“好巧啊,白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