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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我当白骨精的那些年 > 第157章 菜鸡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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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场外,人群熙攘,喧嚣声此起彼伏。

刘老道双手哆嗦着从怀中摸出一只纸鹤,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变调:“你说对了!他还真赢了,我要把剩下的棺材本都押上!”

白若月刚踏下七号斗法台,光滑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映出薛晨晃动的身影。

俊秀的剑修,身姿挺拔地盘腿坐在珊瑚礁上,朝阳剑横在膝头。

此时却罕见地没有吃东西。他目光灼灼地望向白若月,眼底满是笑意。

“你结束的倒是快。”白若月嘴角上扬,笑着说道。

薛晨脸上原本灿烂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他白了白若月一眼,语气低落,带着些许埋怨:“道友你这个人没有心,都不关心关心我。”

白若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比斗还没开始。”薛晨满是怨念地开口。

白若月扯下焦黑的灰袍,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你的比斗何时开始?”

“我是第三轮的二十六号台。”薛晨幽幽地说,“道友实在不够关心我,都不问问我的情况。

白若月眼看着对话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赶忙转开话题:“你怎么不去看云道友的比赛?”

薛晨撇了撇嘴,回答道:“我看师兄的对手实力一般,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他朝三十五号台努努嘴,“对手是蛊修,七只毒蛛还没吐丝就被阵法困住,无趣得很。不如来你这边看看。”

东南角突然传来一阵欢呼,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三十五号台上,云逸风优雅地用剑鞘挑起对手的束发带,声音温和地劝道:“道友的食脑蛊练之不易,还是留着吧。”

那蛊修涨红了脸,七只碧眼毒蛛把自己缠成茧子,模样十分滑稽。

白若月微微挑眉,惊讶地说:“这是打完了?”

“你看。”薛晨摸出根糖葫芦,想递给白若月,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我就说云师兄那边没意思。”糖浆随着他挥舞的动作甩到赌坊水幕上,恰好盖住“云逸风一赔一”的字样。

“还是你这边的赌局有意思!”薛晨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张赌票,神秘兮兮地说:“我亲眼瞧见乔玉山上台前又往自己身上押了三百金精。”

他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跳起,有些急切地说:“倒是你,哪来的底气押三场全胜?”

云逸风的声音混着海风飘来,他的青衫下摆还沾着碧绿毒蛛丝,指尖轻轻掠过石栏,笑着说:“我那边确实不如白道友的斗法精彩,道友的这一手‘狼狈胜’可是好看极了。”

“云道友倒是赢的轻松,还有心思看我这边。

“师兄,我在台下看的都要担心死了。她就这实力,就敢压三场自己胜,还招惹了蓬莱的那些人,胆子是真大。”薛晨在一旁碎碎念。

云逸风只笑,他刚刚在斗法台上的时候,可是看到了这边的全过程。“怎么,你是不相信白道友?”

“我……”薛晨张张口,看看白若月,又看看笑着的云逸风,自家师兄的那些心思他还是知道的,没有把握,他也不会随便压白若月赢。“好吧,看来你们是有什么计划,之前的那些话当我没说。”

“四百人里藏龙卧虎的,倒都在装蒜。”云逸风突然轻笑,手指点向东北角十二号台。

台上两个符修正互相甩着避水符,溅起的水花把结界浇成了浴桶,场面十分混乱。

薛晨挤过来,兴奋地说:“我刚瞧见八号台有人召了十只火鸦,结果烧了自己裤腰带,那模样太招笑了,这哪是斗法,更像大集演滑稽戏的。”

十六号斗法台的动静吸引了他们三人的目光。

两个赤膊体修正扭打成团。

其中一人突然咬住对手发带,被扯散头发的修士暴怒挥拳,却因视线受阻一拳砸碎结界柱。

执事弟子慌忙加固阵法时,咬人者趁机将其拦腰举起,活像码头搬运的力工。

“蓬莱弟子要是这般打法,”那边过来的苏瑶月看到后嗤笑出声,“怕是要自毁双目证道。”

待到苏瑶月离去。

“说到蓬莱,纪庸那厮才叫气人!”薛晨酸溜溜地踢飞颗石子,石子撞在十六号台结界上迸出火星。他捏着嗓子模仿执事弟子拖长的腔调:“胜者,纪庸——瞧瞧人家,对手连台都不敢上,站台上喝口茶的功夫就晋级了。”

“你要是拿个甲等一回来,也能有那样的待遇。”云逸风说。

“那还是算了吧。”薛晨闷闷的说:“云师兄你都搞不定的,我就更别提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白若月刚要开口,西北角突然传来巨响。十九号台的丹修炸了炉鼎,紫色毒烟里飞出个焦黑人影,手里还攥着半张赌票。

赌票上写着押甲等四输。

“呦,这个太惨了吧,比赛也没赢,赌局也没赢。”薛晨语气惋惜,只是那虎牙都笑的露出来了。

九号台散开漫天羽毛——两个修士扭打间扯碎了灵鹤坐骑的尾翎。

“这可比阵法有趣!”薛晨憋着笑指向十七号台惊呼:“快看!那符修把自己的定身符贴反了!”

众人望去,果然见个黄袍修士正同手同脚地蹦出结界,脑门上符纸朱砂倒悬如泣血。

薛晨笑着笑着忽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们方才打斗时...留了几成力?”

第一场哪有全部使出真本事的,战斗也都早早的结束。

一直在场上分不开的,其实都是些菜鸡互啄,很少有真正非得一个时辰才能分出胜负来的。

第一场的四轮不用四个时辰就能比完。

三人目光扫过全场。

五号台的蓬莱女修正用丝帛逗猫似的戏耍对手;十七号台的蓝袍修士剑都没出鞘,一脸轻松;就连最惨烈的二十二号台,看似血肉横飞的场面,细看都是皮外伤,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约莫三成。”云逸风找了个石凳坐下,神情淡定地说,“真正棘手的角色,这会儿都在喝茶。”他说着望向这几天刚支起来的茶水摊子,妙音女冠正喝着茶笑着打量全场,模样十分悠闲。

“你该操心的是你接下来的对手”云逸风说“吕华瑭有些古怪之处,你要小心应对。”

当最后一炷计时香燃尽时,五十座斗法台还有三对仍在撕扯。

执事弟子们黑着脸泼下清心咒,强行分开咬住对方护腕的体修、互相揪着发髻的丹修,以及两个累瘫在阵眼上的符修。

“未分胜负者同败!”沧溟岛主的声音响起。

哭嚎声里,薛晨拎着朝阳剑起身说:“该去会会吕仙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