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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我当白骨精的那些年 > 第193章 画中藏玄,客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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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画中藏玄,客至门前

清虚子双手抬起,十指如莲花绽放,结出一个又一个古老复杂的法印。

没有法器辅助,没有阵法加持,甚至没有动用太多灵力。

他动用的,是他的先天灵觉,是他窥探天机,拨弄命运的根本——大衍神算!

室内的景象开始扭曲。

清虚子眼前,浮现出无数细若游丝、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线”。

那是因果线,是命运线,是时间线的投影。

他的目标明确——寻找到与他棋局最关键的几枚“棋子”相连的线。

纪庸的线,找到了。

晦暗不明,剧烈波动,似乎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蜕变,正朝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延伸……但延伸的轨迹,与清虚子昏迷前推演的,有了细微的偏移。

这偏移本身不算异常,纪庸本就是最大的变数。

无情道本就排斥外算,自斩因果后更是晦涩难明。

他只能像剥茧抽丝,从与纪庸命运产生过交集、且曾在他计划内的人物入手,逆向倒推。

他顺着心中的猜想去推算,不出一手之数便发现了异常。

云逸风……清虚子的手指微微停顿。

昆仑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心思深沉,天赋卓绝,本也是他顺手拿掉恶心昆仑的人。

清虚子指尖凝聚灵光,点向虚空某处,试图勾连云逸风的命理残迹。

预想中的死寂与湮灭未出现。虚空中传来微弱的生机反馈,被某种力量巧妙遮掩,断断续续,但以清虚子的造诣,足以断定——

“云逸风……未死?”

清虚子眉峰陡然一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纳界石之劫,乃是他精心推算过的杀局,三人命星皆暗淡示死,怎会……

他脸色沉了三分,手下动作却丝毫不停。

十指纷飞间,灵光转向,追溯向另一人——吕华瑭,蓬莱旧七峰被他落下的一个小苗。

吕华瑭的命理中间也出现了变故,现在的位置不是很明确,但一定还活着。

“生门未闭!命星高悬!”

清虚子低声喝道,声音中已带上了压抑的震怒。

云逸风活着,吕华瑭也活着。

那么,剩下的那一个——那个本该同样死于劫中、且因其特殊性与纪庸命运纠缠最深、影响力最大的女子……

“白若月……”

清虚子念出这个名字,心念有瞬间的凝滞。

他之前用以推断白若月生死的方法,是基于纳界石的群体命理辐射以及对纪庸命运线的间接观察。

如今群体命理被证伪,而白若月本身的命运轨迹,因受纪庸命运的特殊庇护,恰恰是他最难直接、清晰推算的几人之一。

“若是……三人皆存……轨迹全偏……”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昏迷前就开始布局的这场大棋,从一开始,就有一只他未曾预料的手,在暗中改动了棋盘上最重要的几颗棋子的位置。

能在他清虚子最擅长的领域,做到如此瞒天过海的,普天之下,屈指可数。

他在脑中极速推理。

“事到如今,若还不明白是谁插了一脚,老夫便是实打实的蠢货了!”

怒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室内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细密的冰霜,那些流转的禁制符文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清虚子周身的气息扩散开来,整座山峰都在微微震颤!

“好!好一个海外仙岛!好一个与世无争!”

清虚子起身,每说一个字,室内的寒意便重一分:

“坏我定数,乱我天机,此等‘大礼’,老夫若不去‘当面致谢’,岂非失了礼数?!”

“沧!溟!岛!主!”

四字吐出,字字如惊雷,带着碾碎一切的杀意与羞辱感。

他清虚子纵横一生,算计天下,何曾被人如此戏耍于股掌之间?

悄无声息地改了他的棋,坏了他的局,还让他蒙在鼓里如此之久!

此等“厚礼”,堪称奇耻大辱!

他一步踏出,身影骤然模糊。殿内的大门、蓬莱的护山大阵,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下一刻,一道璀璨如星河、却散发着凛冽杀机的遁光,自蓬莱主峰冲天而起,所过之处,云层撕裂,空间扭曲,带着碾碎一切的决绝气势,直射南海方向。

遁光之中,清虚子墨发狂舞,道袍猎猎,眼中再无半分平日的深沉算计,只剩下纯粹冰冷的清算之意。

几乎在同一时间,蓬莱各峰,无数弟子长老惊愕抬头,感受着那席卷天地的恐怖气息与杀意。

张鼎猛地从蒲团上站起,望向遁光消失的方向,脸色变幻不定:

“师弟他……刚醒就去沧溟岛?如此气势……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平洲立于自己洞府前,望着那道远去的遁光,脸色说不上好看。

南海之上,沧溟岛依旧静谧如画。

岛上,正倚窗独酌的沧溟岛主似有所感,举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眼望向蓬莱方向,面容上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双清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了然,以及一丝淡淡的疲惫。

“该来的,总会来。”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声自语:

“三千年的局,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放下酒杯,整了整衣袍,缓缓站起身。一股与清虚子截然不同、却同样深不可测的气息,开始自他身上苏醒。

那气息古老苍茫,仿佛与整座岛屿、与这片南海融为一体。

下一刻,一杆温润如玉,笔毫闪烁着星辉的画笔,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沧溟岛主握着画笔,目光缓缓扫过轩榭之外。

天光海色一览无余。

远处海天一色,碧波万顷;近处亭台错落,灵植生辉,整个岛屿宛如一幅巨大的、静谧灵动的水墨丹青。

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一方清澈见底、透着墨香的池塘——那是他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洗砚池。

池水幽深,倒映着碧空流云与他的身影,也倒映着三千年来无数个挥毫与这片墨海孤岛相伴的日日夜夜。

执笔在手,笔尖未蘸取任何实物墨汁,凭空勾勒。

笔锋过处,灵光凝聚,虚空仿佛成了最好的画绢。

寥寥数笔,挥洒自如,速度极快,精准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