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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锦绣河山 > 第171章 卧龙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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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八年初 长安冠军侯府

新年的气息尚未散去,府内仍萦绕着淡淡的喜庆。刘锦正逗弄着三岁的儿子刘昭,小家伙口齿伶俐,已能奶声奶气地喊“父亲”,引得刘锦开怀大笑。正妻张璇在一旁含笑看着,轻声道:“侯爷,孔明来了。”

刘锦抬头,只见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青年稳步走入堂内,虽年仅十七,却已气度沉静,眉目间隐现睿智光华,正是诸葛亮。

“孔明来得正好!”刘锦将刘昭交给张璇,笑着招呼道,“今日唤你来,是想问问,你今年已满十七了,是吗?”

诸葛亮拱手,恭敬回道:“回侯爷,正是。”

“可行过冠礼了?”

“尚未。”

刘锦闻言,眼中流露出追忆与期许之色,感慨道:“想当年,我十六岁于洛阳行冠礼,由家父亲自加冠,恍如昨日。如今你已十七,学问韬略已远超同侪,我欲亲自为你主持冠礼,你意下如何?”

诸葛亮心中一动,深知冠礼意义重大,尤其由主君亲自主持,更是莫大的荣宠。他深深一揖:“亮,全凭侯爷做主。”

“好!”刘锦抚掌笑道,“那就定在两日后,长安望海楼,我为你行冠礼!”

两日后,望海楼

楼内宾客云集,刘锦麾下在长安的核心文武,如贾诩、郭嘉、赵云、张飞等人皆至,甚至连刘虞、蔡邕等耆老名士也应邀观礼,场面极为隆重。所有人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冠礼,更是大将军对未来股肱之臣的公开认定与期许。

冠礼仪式庄重肃穆。刘锦亲自为诸葛亮缁布冠、皮弁、爵弁,三加其冠,并赐表字“孔明”,愿其如日月之明,照亮前路。

礼成之后,刘锦又郑重取出两物。

一柄长剑,剑鞘古朴,上刻“汉星”二字,拔出半寸,寒光凛冽,隐有星纹。

一柄折扇,扇骨如玉,扇面素白,唯有角落以墨笔勾勒星辰图案,旁书“摇光”小字。

刘锦将“汉星”剑与“摇光”扇递至诸葛亮面前,朗声道:“孔明,今日你已加冠成人。赠你‘汉星’剑,望你持此剑,匡扶汉室,斩除奸佞,如星辰指引,不移其志。赠你‘摇光’扇,望你运筹帷幄,智摇光烁,决胜千里之外。”

诸葛亮神色庄重,双手平举,恭敬地接过这蕴含着无比期许与信任的厚礼,沉声道:“亮,必不负侯爷厚望!谨记教诲,匡扶汉室,竭尽股肱之力!”

在场众人皆神色肃然,深知这位年轻的“孔明”,自此将正式登上核心舞台。

甄宓亦在观礼人群中,看着那沐浴在荣光之中、接过象征智慧与力量赠礼的俊逸青年,眼中异彩连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欣喜与骄傲。

翌日,大将军府颁布了一道令人瞩目的任命:

“拜诸葛亮为军师将军,署理大将军府军政事,参赞军机。”

年仅十七岁的诸葛亮,一跃成为与贾诩、郭嘉并列的顶级谋臣,执掌军事机要。这道任命,彰显着刘锦对其无以复加的信任与期待。

任命方毕,刘锦便在殿中单独召见诸葛亮,指着山河舆图,问出了那个关乎天下走向的问题:

“孔明既为军师将军,敢问如今我军该当何去何从?东出与曹操决雌雄?西进剿灭马腾?还是南下收取汉中张鲁?”

诸葛亮轻抚手中的“摇光”扇,目光沉静如水,缓缓开口,语惊四座:

“主公,此三路,皆非最佳。亮以为,当‘西抚马腾,南困张鲁,东和曹操,北炼精兵’。”

“哦?”刘锦大感意外,“愿闻其详。”

其一,论西凉:以商代兵,不战而并

“马腾踞守西凉,兵强马壮,然西凉贫瘠,其命脉在于商路。主公可令北方商会,以三倍之价收购西凉战马、毛皮,却只以半价售其粮食、盐铁。同时,命甄氏商队暗中将劣质粮种、掺杂之盐输入西凉。不出一载,西凉经济命脉尽操我手,战马外流,粮价飞涨,民生困顿。届时,马腾要么束手归附,要么被民生所困,内部生变。我军只需陈兵边境,静待其弊。此乃‘金元断粮’之策。”

其二,论汉中:围而不攻,困兽自毙

“张鲁凭五斗米道蛊惑民心,据守天险。若强攻,伤亡必重。主公可令马钧督造百架‘破山弩’,置于陈仓、散关,日夜轰击汉中险隘,却不进军。再令华佗太医研制防疫药剂,于汉水上游投放,宣称张鲁道法不灵,天降瘟疫。另派细作在汉中散播谣言,称张宝魂魄未散,欲借张鲁之身重振黄巾。如此,张鲁军心必乱,民心惶惶,不攻自破。此乃‘惊弓困鸟’之策。”

其三,论中原:远交近攻,以待天时

“曹操新得荆州,看似势大,然其内部隐患重重。主公可密令在许都的暗线,散布曹操欲代汉自立的谣言,使其与汉室旧臣矛盾激化。同时,派使者联络江东孙策,许以共分荆州之利,令其牵制曹操。而我军主力,当趁此良机……”

诸葛亮羽扇突然指向北方,语出惊人:

“北征鲜卑,拓土练兵!”

“鲜卑?”刘锦愕然。

“正是!”诸葛亮眼中精光闪烁,“河套已定,然草原未平。鲜卑轲比能部日渐强盛,迟早为患。主公可亲率精兵北上,一则可彻底肃清北疆,二则以实战锤炼新整编的汉胡边防军,三则夺取鲜卑优质牧场,组建无敌铁骑。待我军扫平北患,练就十万铁骑之时……”

他的折扇在舆图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形:

“西凉已因经济困顿不战而降,汉中因内乱而门户大开,曹操因内忧外患而焦头烂额。届时我军携大胜之威,铁骑南下,何愁天下不定?”

刘锦听得心潮澎湃,拍案而起:

“妙!太妙了!以商战疲敌,以谣言乱敌,以北征强己!此计高瞻远瞩,环环相扣,非大智慧者不能为也!”

这一番谋划,完全跳出了寻常的军事策略,从经济、心理、外交、军事多维度布局,展现出了诸葛亮超越时代的战略眼光。消息传出,连贾诩、郭嘉都为之叹服,这位年轻的军师将军,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公元一九八年初 西凉

北方商会的商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迅速进入了西凉。他们打出的旗号简单而诱人:

“三倍市价,收购良马!”

“半价粮食,售完即止!”

起初,西凉各部落还将信将疑。但当真金白银和堆积如山的粮食摆在面前时,整个西凉瞬间沸腾了。

在武威,羌人部落首领看着商会送来的金银,眼睛都直了:“快!把马圈里那些战马都卖了!这价钱够我们买多少粮食啊!”

在金城,一个汉人豪强看着仓库里堆积的粮食发愁:“北方人是不是疯了?这价钱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有老成的商人提醒:“这价钱太反常了,恐怕有诈。”

立即就有人反驳:“管他什么诈!现在不卖马,不买粮,才是傻子!”

疯狂的马市

草原上,牧民们疯狂地捕捉野马,甚至连还在哺乳的母马、未成年的马驹都不放过。部落之间为了争夺马源大打出手。有人劝道:“把战马都卖了,以后用什么打仗?”

得到的回答是:“有了这些钱,还打什么仗?够我们舒舒服服过好几年了!”

抢购的狂潮

更疯狂的是粮食市场。北方商会运来的粮食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价格实在太诱人。各地粮仓前都排起了长队,有人甚至连夜守候。

一个老人看着疯狂的人群,忧心忡忡:“把马都卖了,粮食都指望外人,这是在自断生路啊!”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抢购的人潮淹没了。

马腾的忧虑

凉州牧府内,马腾看着各地送来的急报,眉头紧锁:

“一个月内,西凉战马外流三成?”

“各地粮价暴跌,本地粮商纷纷破产?”

部将马岱焦急地说:“叔父,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骑兵就要无马可骑了!”

谋士成公英叹息道:“好狠的计策!这是要让我们西凉自废武功啊!”

然而,面对眼下的局面,马腾也无可奈何。各部落都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横财”中,若是此刻强行禁止交易,恐怕立即就会引发内乱。

危机的种子

不过数月时间,西凉的面貌已经大变:

· 牧场里优质战马所剩无几

· 本地农业遭到毁灭性打击

· 各部落对北方商会形成依赖

· 军中将士因为粮价波动而军心不稳

一个羌人首领还在沾沾自喜:“今年可是发了大财!”

他身边的老人却仰天长叹:“你们这些蠢货!把刀卖了换饭吃,等敌人打来时,用什么保护我们的牛羊和女人?”

北方商会的掌柜们则在暗中冷笑:“买吧,卖吧。

公元一九八年初 长安城北

寒风依旧料峭,但长安城北的校场上,却是一片肃杀炽热之气。五千玄甲军已列阵完毕,人马皆覆玄色重甲,只露眼瞳,如同钢铁丛林,在初春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这是刘锦最核心的亲卫力量,每一名士卒都是从尸山血海中遴选出的百战锐士。

刘锦一身戎装,外罩玄色大氅,立于点将台上。他的目光扫过台下这群沉默的杀戮机器,无需多言,只是缓缓举起了手臂。

“出征!”

没有冗长的誓师,没有激昂的鼓动,只有简短的命令,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五千玄甲铁骑同时敲击胸甲,发出沉闷而统一的轰鸣,代替了所有的回应。随即,大军开拔,黑色的洪流如同移动的山脉,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向着北方,向着并州五原郡的方向,滚滚而去。

与此同时,并州,五原郡。

来自晋阳(并州州治)的军令已先期抵达,并州第一、第二、第三军团,这三个以并州子弟为骨干、历经与匈奴、黑山军等诸多战火锤炼的精锐兵团,正从各方驻地迅速向五原郡城外围集结。营寨连绵,旌旗招展,尤其是并州狼骑熟悉的苍狼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带着边军特有的剽悍之气。

数日后,幽州方向,烟尘大作。

颜良、文丑二将,率领着幽州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共计四个军团的庞大兵力,抵达五原。幽州骑兵天下闻名,这四个军团中更是包含了大量精锐突骑,他们的到来,使得五原郡外的联军大营规模扩大了近一倍,人喊马嘶,气势冲天。颜良、文丑虽为降将,但此刻亦是意气风发,渴望在此战中再立新功,证明河北骁将的价值。

又过了几日,大地传来更为沉重、整齐的震动。

那面熟悉的玄色“刘”字大纛,以及簇拥在侧的“征北”、“大将军”等旗帜,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刘锦亲率的五千玄甲军,如同黑色的潮头,涌入了联军营寨。

第二天朔风凛冽,卷起黄沙与枯草,却压不住校场上冲天而起的肃杀之气。七万五千名精锐汉军已列成数个巨大的方阵,玄甲、幽州突骑、并州狼骑…各色衣甲分明,刀枪如林,反射着塞外冰冷的日光。旌旗蔽空,猎猎作响,仿佛无数巨龙在风中咆哮。

刘锦一身玄甲,猩红披风在身后狂舞,他策马立于全军之前的高台,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无边无际的钢铁丛林。他的声音不高,却以内力催动,清晰地传入绝大多数士卒的耳中,带着金石般的铿锵与不容置疑的意志:

“将士们!”他手臂一挥,指向北方苍茫的草原,“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还是更久?那些鲜卑胡虏,仗着马快弓强,视我汉家边民为羔羊,想来就来,想抢就抢,想来杀就杀!他们在我大汉的边境线上,肆意践踏,烧杀掳掠,犯下的血债,罄竹难书!”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与决绝的杀意:

“今天,我们集结在这里,站在这里!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告诉所有觊觎我大汉疆土的豺狼——”

“从此以后,攻守易型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他们能来,我们更能去!而且要去得更远,打得更狠!”

“这一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有一个目的!”刘锦的声音如同炸雷,在每个士兵心头轰鸣,“把他们打到害怕!打到服气!打到他们世世代代,听到汉军的名字就浑身发抖!我要用他们的血,告诉整个草原,告诉天下所有人,我大汉,依旧是那个强汉!那个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强大帝国!”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锦绣剑,直指苍穹,用尽全身力气怒吼: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臣服!或者死!”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回应!七万五千人的怒吼汇聚成一股撕裂云霄的声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汉军威武!”

“将军威武!!”

“汉军威武!!”

“将军威武!!!”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士兵们用战刀敲击着盾牌,用长矛顿着大地,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所有的战意都已燃烧到顶点!

刘锦不再多言,锦绣剑向前狠狠一挥!

“出发!”

大军离开五原郡,向北行进在苍茫的塞外古道。车轮滚滚,马蹄雷动,旌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刘锦与诸葛亮并骑行在中军,望着前方无垠的天地,刘锦忽然问道:

“孔明,此番北征,首战目标锁定步度根部。依你之见,我军第一步,当在何处扎营休整,既利大军,又可威逼敌胆?”

诸葛亮闻言,轻提缰绳,另一手自怀中取出那柄“摇光”折扇,“唰”地一声展开。他并未扇动,而是以扇代笔,在虚空中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进军路线:

“主公请看,”他扇尖虚指前方,“自五原郡城北上,我军沿秦直道遗迹而行,约一百二十里,可达稒阳故塞。此地尚有残垣可依,水草尚可,可供大军初步休整,但非久留之地。”

扇尖继续向北移动:“再向北八十里,渡过石门水(今昆都仑河),便是一处要地——光禄城(今包头西北)。此城虽已荒废,但城基犹在,扼守石门险要,水草丰美。至此,我军已离五原约二百里,可在此稍作整顿,建立前哨。”

他手腕一转,扇面指向西北方向:“然,亮以为,欲击步度根,我军首站当直指高阙塞(今乌拉特中旗狼山山口)!”

诸葛亮目光沉静,分析道:“自五原郡城至高阙塞,约三百里路程。我军步骑混杂,辎重颇多,日行约六十里,需五日可达。”

他详细解释道此地的战略意义:“高阙塞位于阴山狼山隘口,乃穿越阴山、进入漠南草原的咽喉要道。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军若屯兵于此,一则可扼守要冲,切断步度根与其他鲜卑部落的联系;二则可作为前进基地,进可直扑步度根在漠南的腹地,退可依险而守;三则,兵锋直指塞下,对步度根部形成泰山压顶之势,其部众必为之震恐!”

“啪!”折扇合拢,诸葛亮语气笃定:“故,亮以为,我军第一步,当毫不犹豫,直驱三百里外的高阙塞!五日之内,兵临塞下,扎营立寨,而后便可遣精骑出塞哨探,或诱敌来攻,或寻机主动出击。如此,则主动权尽在我手,步度根必陷被动!”

刘锦听罢,抚掌笑道:“善!五日行军,直取高阙!扼其咽喉,慑其心胆!就依孔明之策!传令全军,加速行进,目标——高阙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