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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惶恐有害怕,但人的本性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傅婉君还跟以前一样,干什么都随心所欲的没有压迫感。

光起床梳个头就花了半个点。

最后还是林秀莲见日头越来越大,不好再耽误下去,进来喊了一嗓子。

她才赶紧把麻花辫发尾绑紧,甩去身后。

“来了姐!”

……

傅婉君跟着林秀莲赶驴车走出去一段,半路碰见了其他的女孩。

有梳着麻花辫的,有齐耳短发的。

还有寸长头发扎着一个或两个小揪揪的。

总之,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手里不是提着桶就是拿着脸盆。

显然是这两天才到的女兵,现在是要跟着一起去认路的。

傅婉君看那群人,那群人也在看她。

她本着礼貌笑了一下,那一群人里,极少数人冲她点头回以礼貌微笑。

大多数人不是漠视不理,就是直接翻她大白眼。

傅婉君莫名其妙,也不受这个气。

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待回去。

临了与人擦肩而过时,还不忘高调傲慢铿锵有力的一声“哼”。

可把其中几个人气坏了。

有的人脸都气绿了。

看见她跟上生活委员,还喊生活委员“姐”,立即就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真不要脸!他们这种人,还真是走哪儿都不忘跟人攀关系!”

“好了若华,你别这么说……被委员听见就不好了。”旁边有人劝阻说道。

周若华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一双杏眼却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傅婉君后背。

附近都是戈壁滩,最近的取水地在一公里外。

对于过去出入常依靠司机接送的傅婉君来说,这段路程委实是一项考验。

顶着大太阳,她走在半路上就不想走了。

可是同行的人太多,还有许多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人时刻盯着。

她一时要强倔了起来,真就咬牙坚持到了地方。

早上没洗脸,昨晚睡觉还捂了一身的汗,傅婉君难受得不行。

一听林秀莲说到了,傅婉君跑在前头,第一个就撒欢奔向了蜿蜒的溪流。

“唔~好凉!”

傅婉君往脸上浇了一捧水,被冰凉感冰得一记哆嗦。

手在水里摆了摆适应过来后,她又觉得舒坦得不行。

忙挽起袖管,继续往手上撩水,冲洗胳膊。

其他人提着桶陆续从坡上下来,一时之间,这处小溪热闹得不行。

姑娘们忙着找好下脚的地方打水,生活委员在旁边介绍说:

“这处水流的上游尽头直接连着雪山,往年好些地方都干涸断水了,只有这处没有。你们看这附近,绿色都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呢!”

原来是天山下来的雪水,难怪这么冰凉。

傅婉君手背蹭去下巴处滴答滴答的水珠,朝周边看去。

这边水源充沛,附近草色确实要绿一些。

不单单是一些小草。

相隔不远处,大概是二三百米的地方,还有一片丛丛叠叠的绿海。

傅婉君指着那处问:

“那是芦苇丛吗?”

“正是呢!”

林秀莲笑着把驴绳上的木桩踩进地里固定。

“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边疆这边虽然大多地方都荒芜,但也有许多的小动物。其中像什么鸭子、鸟的,就爱在这些芦苇荡里搭窝儿。”

“哎?有鸭子?”

“真的吗?那要是发现鸭蛋,咱们是不是也能捡回去?”

姑娘们被勾起了兴趣,嘻嘻哈哈唠了起来。

林秀莲听了特别嘱咐道:

“你们要是需要芦苇杆编帘子和凉席的,可以在外围取,但是不能往里头走。那些个鸭蛋什么的也是一样!”

“这里头可危险着呢!人要是掉进溪流河沟里或许还有得救,栽进沼泽地里只会越陷越深,那可真就没法子救了!”

一听会危及生命,众人立即收起玩闹的心。

“那,那咱们以后还是远着点吧!可不能因为一点口腹之欲,就搭上自己的小命!”

“对,说得对!”

林秀莲就怕新人里有不听劝的。

见众人都知道事大,她心安了安,笑着继续说起了别的:

“荒原上的枯树枝,可以捡回家攒着烧。像小树、小草这种是不能随意拔的,这些东西虽然渺小,但有利于固沙,而且很多都是咱们的战士种下去的。”

“还有红柳树,等遇到了我带你们认一认。它的树枝有韧性,边疆好些牧民都拿它们编筐,回头要是有需要,遇见大棵的红柳树可以从上面折些枝丫,小树就不要了,留着它们继续长长吧!”

“大致的注意事项就这些。其他的等晚两天熟悉过来,大家一起参与建设劳动时,再有什么不懂,我再统一教你们!”

“还有,你们也别叫我委员了,怪生疏的,就叫大嫂或者大姐吧!”

林秀莲说完话,众人忙齐声点头:

“哎!知道了林大姐!”

林秀莲这两天的任务,就是领着众人熟悉周边环境,外加交代一些情况。

这趟出来,好些人都带了衣服过来洗。

林秀莲也不着急催促众人回去,打完水后,就在旁边一边等,一边见缝插针的讲边疆的一些情况。

大家其乐融融的,嘴上说着,手里忙着,只有傅婉君。

她来时空着手,就带了自己来。

别人洗衣服,她就打发时间的在那里玩水。

百无聊赖正捡着小石子往外丢得起劲,有人见她落单,主动蹲身靠了过来:

“我叫徐红梅,南京来的,你叫什么呀?”

傅婉君歪头看了一眼。

跟她说话的,是个齐耳短发的姑娘,年龄在一群人中看着要略大一些。

她对这人有点印象。

那会儿来的路上,她冲她笑过。

乍看上去是个和善的人。

傅婉君收回目光,继续往水面丢着小石子,“傅婉君。”

“婉君?你名字真好听!”

傅婉君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这人怎么这样?

上来就夸人,搞得她都要不好意思继续高冷了。

傅婉君努努嘴,饱满唇瓣弯了弯,颇有些傲娇和疏离的说:

“也还好吧!你的名字也不错,很有寓意。”

“哈哈哈,谢谢!不瞒你说,其实我家住的那条胡同里,跟我同名的就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