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两天。
他们回到西安。这座古城很热闹，游客很多。
林素带他们来到城郊的一个院子。院子很普通，但里面别有洞天。地下是个现代化基地，各种设备齐全。
“在这里准备。”林素说，“墓在骊山深处，明天出发。”
她给陈破和阿蛮安排了房间。房间很舒适，但门是特制的，从外面锁着。
“还是囚犯。”阿蛮哼了一声。
陈破倒不在意。他需要时间消化最近的经历。
晚上，林素送来一些资料。是那个汉代方士墓的信息。
墓主叫徐旦，是汉武帝时期的方士。据说他研究长生之术，差点成功。但后来触怒皇帝，被处死。他的墓很隐蔽，直到最近才被发现。
“为什么找这个墓？”陈破问。
“里面有样东西。”林素说，“一块玉版，记载着真龙之气的秘密。”
“你们怎么知道？”
“九州鼎的记载。”林素说，“但墓里有特殊禁制，普通人进不去。需要相灵传人引导气运，才能安全取出玉版。”
陈破看着资料里的墓室结构图。墓不大，但机关很多。最麻烦的是气运禁制，会扰乱闯入者的心神。
“我可以试试。”他说。
林素点头。“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
她离开后，陈破继续研究资料。阿蛮在旁边擦拭他的腰刀。
“你觉得她可信吗？”阿蛮问。
“一半一半。”陈破说，“她确实在帮我，但也有自己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去骊山。
车子只能开到山脚，剩下的路要步行。林素带了四个手下，都是精干的好手。
山路很难走，藤蔓密布。阿蛮在前面开路，他的刀很锋利，砍藤蔓像切豆腐。
中午时分，他们到达一个隐蔽的山谷。谷底有个洞口，被杂草掩盖。
“就是这里。”林素说。
手下清理掉杂草，露出完整的洞口。洞口是石头砌的，刻着符文。
陈破用望气术观察。洞口散发着青灰色的气息，很平静，但暗藏危险。
“我在前面。”他对林素说。
林素点头。“小心。”
陈破率先走进洞口。阿蛮紧跟其后。
洞里很暗，空气潮湿。手电光照出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刻着星图。
走了十几米，前面出现一扇石门。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槽。
“需要相灵血脉。”林素说。
陈破把手放在凹槽上。石门发出微光，缓缓打开。
门后是墓室。不大，中间放着一具石棺。四周墙壁画着炼丹的场景。
但陈破立刻感觉到不对劲。这里的气运很乱，像一团乱麻。各种颜色的气息交织，让人头晕。
“玉版在石棺里。”林素说。
陈破走向石棺。每一步都很难，乱流的气运在阻碍他。
他运转体内的气运抵抗。暗金气息很霸道，强行推开乱流。
到达石棺前，他伸手想推开棺盖。
突然，石棺盖自己打开了！一个干瘦的尸体坐起来，眼睛冒着绿光。
“闯入者...死...”尸体发出沙哑的声音。
阿蛮立刻拔刀。“尸变了！”
林素和手下也举起武器。
尸体跳出石棺，动作快得惊人。它直扑陈破，手指像爪子。
陈破闪身躲开，暗金气息自动护体。尸体的爪子撞在气墙上，发出金属摩擦声。
“这不是普通尸变。”林素喊道，“它被气运控制了！”
陈破仔细观察。尸体周围缠绕着紊乱的气运，像提线木偶。
他试着用盘龙手引导这些气运。但气运太乱，很难控制。
尸体再次扑来。阿蛮挥刀砍在它身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砍不动！”阿蛮喊道。
陈破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不再试图控制所有气运，而是集中力量攻击其中一个节点。
暗金气息像锥子一样刺入气运乱流。乱流顿时失控，四处冲撞。
尸体发出惨叫，动作变得僵硬。
“就是现在！”陈破喊道。
阿蛮抓住机会，一刀砍下尸体的头。头颅滚落在地，眼中的绿光熄灭。
尸体倒下了，周围的气运乱流也慢慢平息。
陈破走到石棺前。棺底果然放着一块玉版，白色，巴掌大小，刻满小字。
他拿起玉版。玉版触手温润，散发着纯净的气息。
突然，整个墓室震动起来。
“不好！”林素喊道，“墓要塌了！”
他们冲出墓室，刚跑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声。洞口被落石封死了。
站在山谷里，所有人都喘着气。
陈破看着手中的玉版。第一行字很清楚：“真龙现世，九鼎重光。”
他抬头看向林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龙之气的线索了吗？”
林素笑了笑。“当然。下一个目的地——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