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的痕迹很奇怪。它们像人的脚印，但脚趾部分特别长，而且只有四个趾印。每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很大，说明这东西走得很快。
阿蛮蹲下来比划了一下。“一步顶我们三步。这东西个子很高。”
老猫拿出相机拍照。“我要传回去给墨会长看看。他或许知道这是什么。”
陈破感受着四周。这里的空气很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他体内的九鼎轻轻震动，提醒他附近有异常。
小杨突然指着前方。“那里有更多脚印！”
他们顺着痕迹往前走。脚印一直延伸，指向黑山方向。
越往前走，雪越深。有时候雪能埋到大腿，走起来特别费劲。阿蛮走在最前面，用强壮的身体开出一条路。
风越来越大，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走了几个小时，老猫喊停。“休息一下。再走下去体力跟不上。”
他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阿蛮从背包里拿出高热量的食物分给大家。老猫检查每个人的状况，确保没有人冻伤。
小杨一直看着那些脚印。“师父，我觉得这些脚印在带路。”
陈破也有同感。这些脚印始终保持着清晰的方向，不像是随意走出来的。
休息过后，他们继续前进。天色开始变暗，温度降得更低了。
老猫看了看表。“必须找地方过夜。在雪地里走夜路太危险。”
幸运的是，他们在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被积雪半掩着，但里面空间足够容纳所有人。
阿蛮先进去检查。“安全。没有动物居住的痕迹。”
他们在洞里生起一个小火堆。火光驱散了黑暗，也带来了一点温暖。
老猫在煮热饮。小杨整理睡袋。阿蛮在洞口警戒。
陈破坐在火堆旁，感受着九鼎的震动。震动比白天更明显了，说明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
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不像狼，不像熊，是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声音。
阿蛮立刻握紧武器。“有东西在外面。”
大家都安静下来，仔细听着。
叫声又响起了，这次更近了些。声音很尖锐，在雪夜里传得很远。
小杨的脸色发白。“它在呼唤同伴。”
陈破走到洞口，小心地往外看。月光下的雪地很亮，能看清很远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很高，至少有两米多。全身雪白，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是黑色的，在月光下闪着光。
身影在远处的雪坡上站立着，面朝他们的方向。
老猫也看到了。“这就是脚印的主人？”
那个身影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它走得很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山坡后面。
“它是在监视我们。”阿蛮说。
陈破点头。“但它没有攻击。也许是在警告？”
这一夜，大家轮流守夜。没有人睡得踏实。
第二天早上，他们走出山洞。雪停了，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昨晚那个身影站过的雪坡上，又多了一串新的脚印，还是指向黑山方向。
“它又来了。”小杨说。
老猫检查了脚印。“和之前的是同一个种类。但大小有点不同，可能不是同一个个体。”
这意味着，这种东西不止一个。
他们继续前进。越靠近黑山，气温越低。现在已经是零下二十多度，呼出的气立刻结成冰霜。
中午时分，他们到达一个山谷。山谷里的雪特别深，几乎齐腰。
在这里，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雪地里散落着一些石头。石头被摆成奇怪的图案，像是一种符号。
老猫拍下照片。“这可能是某种标记。”
陈破感受着这些石头。石头上附着微弱的能量，很古老，但和九鼎的能量不同。
阿蛮在石头堆里找到一个东西。那是一块骨头，被磨得很光滑，上面刻着图案。
“是祭品吗？”他问。
老猫接过来仔细看。“不像。这更像是……信物。”
骨头上的图案很复杂，有螺旋，有直线，组成一个他们看不懂的符号。
陈破把骨头收好。“继续前进。答案就在前面。”
穿过山谷，黑山就在眼前了。
那是一座纯黑色的山，山上没有雪，光秃秃的。在周围白茫茫的雪地映衬下，显得特别突兀。
更奇怪的是，山脚下有一个洞口。洞口很大，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那些脚印，一直延伸到洞口，然后消失了。
陈破体内的九鼎震动变得强烈。他知道了，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洞里。
小杨突然拉住陈破的袖子。
“师父，”他小声说，“洞里有很多……很多生命的气息。它们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