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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站在原地没动,任由易中海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 “面瘫脸” 定定地盯着他,眼神像淬了冰,看得易中海心里直发毛。

半晌,何大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今儿是柱子的大喜日子,图个吉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看热闹的街坊,最后落回易中海脸上,“有啥话,咱过了今天再说。老易,你看这样成不?”

这话听着像是商量,语气里却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 “咯噔” 一下。

完了,

这口气,这眼神,分明是啥都知道了!

他手心里瞬间冒出冷汗,嘴上却不得不应着:“成,成!你说的是,今儿先办喜事,啥都往后放!”

可他看着何大清转身走向傻柱的背影,再瞅瞅周围街坊投来的异样目光,后脖颈子直冒凉气,这场喜酒,怕是要变味了。

耳房里,何雨水正和许小环说着家常,外面 “何大清回来了” 那声喊像道惊雷劈进来,人 “噌” 地就蹦了起来。

“我爹?” 她眼睛瞪得溜圆,不敢信似的,下一秒就掀了门帘往外冲。

院当间那个背影,头发白了大半,肩膀也不如记忆里挺拔,可那走路的架势、抬手抹脸的动作,分明就是她想了好久的爹!

“爹 ——!”

何雨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跑两步就红了眼,冲到何大清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衣襟上,哭得撕心裂肺:“你走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啊…… 雨水想死你了…… 你咋才回来啊……”

何大清被她撞得晃了晃,僵了半晌才慢慢抬起手,笨拙地落在女儿头发上,指尖触到那柔软的发丝时,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厉害:“傻姑娘,哭啥……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他拍着雨水的后背,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眼角眉梢都软了下来,带着点手足无措的疼惜:“今儿是你大哥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咋见人?听话,先别哭了,啊?”

何雨水抽抽噎噎地直点头,手却攥着他的胳膊死紧,像是怕一松手,这十几年的念想又要化成泡影。她拽着何大清往正房走,脚步还带着哭后的踉跄,嘴里嘟囔着:“爹,咱进屋说,进屋说…… ”

何雨水的哭声渐渐低了,只剩下细细的抽气声,可那攥着爹的手,半点没松。

何大清这一回来,整个 95 号院像被投了颗深水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等着吃傻柱喜酒的街坊们,这下全没了闲聊的心思,眼神都黏在何家父子身上,交头接耳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我的天,这不是何大清吗?多少年没见了,居然回来了!”

对门的王大妈拽着旁边的李大爷,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惊讶,

“当年他走的时候,雨水还没灶台高呢,傻柱那会还在当学徒,转眼傻柱都结婚了!”

“可不是嘛,” 李大爷嘬着牙花子,往傻柱家的方向瞟了眼,

“这兄妹俩这些年过得啥日子,院里谁不清楚?傻柱又当哥又当爹,雨水在学校受了委屈都没人撑腰,这下好了,亲爹回来了。”

旁边蹲在墙根抽烟的老周磕了磕烟灰,眼神往易中海那边飘了飘,语气带着点不怀好意:“我瞅着啊,有人该坐不住了。当年谁说何大清不会回来了?又是帮着照看孩子,又是替人拿主意的,现在正主儿回来了,看他那‘大家长’的架子还咋端。”

“老周你这话在理,”

斜对门的刘婶凑过来,压低声音,“一大爷这些年在院里说一不二,尤其对傻柱家的事,管得比谁都宽。现在何大清回来了,人家亲爹在,轮得到他再指手画脚?”

“我倒觉得挺好,” 年轻点的小吴抱着胳膊,“傻柱跟雨水总算有亲爹疼了,以前看雨水受了气躲屋里哭,都替他们憋屈。”

“就是不知道何大清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王大妈叹了口气,

“要是能常住,帮衬着点傻柱,这孩子也能松快松快……”

议论声嗡嗡地在院里荡开,有心疼傻柱兄妹过往不易的,有好奇何大清这些年去处的,更多的目光却若有若无地黏在易中海身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揣测。

易中海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脸上瞧不出喜怒,可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却悄悄攥紧了。

没多久易中海就在院里坐不住了,邻居们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像针似的扎在他心上,再想起何大清那冰一样的眼神,他后背直冒冷汗,抬脚就往后院老太太家走。

推开老太太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从那天抓特务后,老太太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开始经常吃药。

这会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手里转着串佛珠,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来了?”

易中海搓着手,语气带着点慌乱:“老太太,您都知道了?”

“院里这么大动静,我能不知道?” 老太太睁开眼,浑浊的眼珠里透着精明,“何大清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你给递的信?”

“没有没有!” 易中海连忙摆手,急得额角冒汗,“我哪能让他这时候回来?这节骨眼上…… 太巧了,会不会是有人特意给他报信了?”

老太太 “哼” 了一声,敲了敲炕桌:“除了你,谁还知道他在保定的底细?肯定是有人捅了出去。你做的那些事,怕是藏不住了。”

易中海心里一沉,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极低:“老太太,您得给我拿个主意。当年何大清留的那笔钱,我…… 我可是一分没动,就想着等柱子成家了再给他。”

“现在说这话,谁信?”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等傻柱这婚结完,你就把钱拿出来,亲手交给何大清。就说当年他走得急,俩孩子还小,怕他们手里攥不住钱乱花,才替他们攒着,现在柱子成家了,该把钱还回去了。”

易中海眼睛一亮,这说法确实能圆过去:“还是老太太您想得周到!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再把这些年攒的利息也算上,显得咱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