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原,天高云淡。
秦昊一行十余人,轻装简从,如同草原上的一阵风,悄无声息地穿行在东突厥的势力边缘。
薛仁贵手持长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低声道:“侯爷,此地已是薛延陀部的地盘,虽与我大唐暂未交恶,但关系微妙,还需小心为上。”
秦昊骑在马上,悠闲地欣赏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碧绿草海,远处成群的牛羊如同珍珠般散落,蓝天白云下,景色壮丽而祥和。
他深吸一口带着青草芬芳的空气,感叹道:“仁贵啊,你看这草原,多美!没有战火,没有厮杀,只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宁静。”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等将来,天下太平了,我一定要带着长乐、烟儿,还有……嗯,反正带着我的老婆们,来这草原上,搭个帐篷,白天骑马放牧,晚上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看星星!那日子,才叫一个逍遥!”
薛仁贵闻言,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些,露出一丝笑意:“侯爷好雅兴!若真有那么一天,末将愿为侯爷牵马坠蹬,护卫左右!”
一旁的大虎也瓮声瓮气地插嘴:“俺……俺给侯爷烤羊!”
秦昊哈哈大笑:“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个,就在这草原上,过几天神仙日子!”
他顿了顿,看着远方,语气变得认真:“所以啊,咱们现在得加把劲!把那些不听话的、总想打仗的家伙都收拾服帖了!让这草原,让这天下,都真正太平下来!咱们才能安心享福,对不对?”
“侯爷说的是!”薛仁贵重重点头,眼中燃起斗志,“为了天下太平,末将万死不辞!”
一行人说说笑笑,继续前行。
秦昊的“神使”身份和虎贲卫的超强隐匿能力,让他们如同鬼魅般避开了所有突厥游骑的耳目。
偶尔遇到小股的牧民,秦昊还会让大虎拿出一些盐巴、茶叶,与他们交换些新鲜的马奶酒和奶酪,相处得倒也融洽。
那些淳朴的牧民,哪里会想到,这个笑容和煦、出手大方的年轻人,就是不久前在漠北搅得天翻地覆、生擒了他们大汗颉利的“大唐杀神”?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草原。
秦昊勒住马,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心中一片宁静与豪迈。
“快了……等找到棉花,解决了百姓的御寒之苦,再帮老李把四周的刺头都拔干净……这大唐的盛世,就该真正来临了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他和心爱的人们,在这片美丽的草原上,纵马欢歌,无忧无虑的景象。
“走吧!”他调转马头,笑道,“趁着天黑前,再赶一程!高昌国的棉花,还等着咱们呢!”
十余骑迎着晚风,消失在草原深处。
数日后,秦昊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西域重镇——高昌城。
甫一进城,众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高昌城虽不如长安宏伟,却充满了浓郁的异域风情。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胡商云集,驼铃声声。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烤馕和瓜果的混合香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街上往来穿梭的各色女子。
她们大多高鼻深目,肌肤白皙,身着色彩鲜艳的纱丽或胡服,头戴珠串,臂缠金钏,行走间环佩叮当,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与中原女子的含蓄温婉截然不同,这些西域美女热情奔放,大胆泼辣,见到秦昊这一行器宇轩昂的异乡客,非但不避讳,反而投来好奇而大胆的目光,甚至有人掩口轻笑,抛来媚眼。
“乖乖……”大虎看得眼睛发直,憨憨地挠头,“这地方的娘们……真带劲!”
薛仁贵轻咳一声,低声道:“大虎,莫要失礼!”
他虽也觉新奇,但神色依旧沉稳。
秦昊倒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心中暗赞:果然是丝绸之路上明珠,美女如云啊!
不过,他此行目的明确,可不是来猎艳的。
时近正午,众人腹中饥饿,便寻了一处看起来颇为气派的胡人酒楼,走了进去。
酒楼内装饰华丽,地毯铺地,矮桌软榻,已有不少胡商在用餐。
见秦昊等人进来,店中伙计连忙迎上,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热情招呼:“尊贵的客人!里面请!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最正宗的烤全羊、手抓饭、马奶酒!”
秦昊等人落座,点了一桌丰盛的西域美食。
烤羊肉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手抓饭粒粒分明,混合着葡萄干和羊肉的香气;马奶酒醇厚甘冽,别有一番风味。
酒足饭饱,秦昊叫过掌柜,丢过去一小块碎银,问道:“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事儿。这高昌城里,最大的棉花种子商人是谁?住在何处?”
那掌柜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连忙躬身道:“尊客问棉花种子?那可找对人了!咱们高昌国,最好的棉花种子,都掌握在‘巴依老爷’手里!他可是我们高昌最大的棉商,家里有万亩棉田!种子都是最上等的!”
“巴依老爷?”秦昊挑眉,“他住在哪里?”
“就在城西!最大的那座宅子就是!门口有两尊石骆驼的,好认得很!”掌柜殷勤地指路,“不过……巴依老爷脾气古怪,不见生客,尤其……尤其不太待见汉人商人。尊客若想见他,恐怕得费些周折。”
秦昊点点头,又赏了掌柜一块银子:“谢了。”
他站起身,对薛仁贵等人道:“兄弟们,吃饱喝足,该办正事了!下午,咱们就去会会这位……巴依老爷!”
薛仁贵沉声道:“侯爷,听掌柜所言,此人似乎不好相与,需谨慎行事。”
秦昊自信一笑:“放心!咱们是来做生意,又不是来打架的。只要价钱合适,没有谈不成的买卖!走吧!”
一行人结账出门,牵了马匹,按照掌柜所指的方向,朝着城西缓缓行去。
阳光洒在高昌城独特的土黄色建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秦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充满期待:
棉花种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