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国公府出来,秦昊感觉像是打了一场仗,身心俱疲。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走向最后一站——梁国公府,房玄龄的家。
与长孙无忌的热情如火不同,房玄龄的接待显得沉稳而持重。他亲自在府门迎接,将秦昊引入客厅,举止有礼,却不卑不亢。
“王爷新年好,劳您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房玄龄拱手为礼,语气平和。
“梁国公太客气了,晚辈给您拜年,祝您身体康健,诸事顺遂。”秦昊也恭敬回礼。
两人落座,奉上香茗。房玄龄没有像长孙无忌那样东拉西扯,而是直接谈起了正事,语气中带着由衷的赞赏:
“王爷,年前您推广的蜂窝煤与煤炉,老夫家中也用上了。此物确实惠及万家,功德无量。老夫代长安城的贫苦百姓,谢过王爷了。”他起身,郑重地向秦昊行了一礼。
秦昊连忙起身扶住:“梁国公言重了!此乃分内之事,晚辈愧不敢当。”
房玄龄坐回原位,目光深邃地看着秦昊:“王爷虽年少,却每每能做出利国利民之举,无论是平定西域,还是这民生百业,皆有大功于社稷。老夫在朝多年,所见青年才俊无数,如王爷这般文武双全、心怀天下者,实属罕见。”
这番赞誉出自素以严谨着称的房玄龄之口,分量极重。秦昊心中受用,面上却谦逊道:“国公过誉了,晚辈只是尽己所能,仰赖陛下洪福和诸位长辈提携罢了。”
随后,房玄龄又与秦昊探讨了一些治国安邦之道,尤其是关于如何平衡世家与寒门、发展农桑与工商等议题。房玄龄见解深刻,秦昊则结合后世知识,提出了一些新颖而务实的看法,两人相谈甚欢,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让秦昊暗自庆幸的是,自始至终,房玄龄都没有提及任何关于联姻或者塞女儿的话题!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拜别房玄龄,走出梁国公府时,已是日上三竿,接近午时。秦昊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本想直接回府用膳,但转念一想,还有一个地方没去——那个以直言敢谏、连皇帝都敢喷的郑国公,魏征的家!
“去魏征家看看!”秦昊心血来潮,对随从吩咐道。他想看看,这位“人镜”在新年第一天,会是如何光景。
来到郑国公府,眼前的景象让秦昊有些意外。府邸不算破旧,但也绝无奢华之气,门庭冷清,与长孙无忌、程咬金等府邸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门房是个老仆,通报后,很快,魏征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更让秦昊意外的是,魏征脸上非但没有平日上朝时的严肃刻板,反而带着一丝……平和?甚至隐约有点笑意?
“王爷新年好!未曾想王爷会莅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魏征拱手道,语气颇为诚恳。
“郑国公太客气了!晚辈冒昧来访,给您拜个年!”秦昊连忙还礼,心中纳闷:这老喷子今天转性了?
进入客厅,陈设果然十分简朴,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魏征请秦昊坐下,直言道:“王爷,您推广蜂窝煤,活人无数,此乃大善!老夫虽与王爷政见时有不合,但此事,老夫佩服!在此,谢过王爷!”说着,他又要行礼。
秦昊赶紧拦住:“郑公使不得!您这是折煞晚辈了!”他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魏征听见,看了看天色,竟主动邀请道:“王爷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已近午时,不如……就在此用些便饭如何?”
秦昊正饿得慌,闻言大喜:“那就叨扰郑公了!”
饭菜很快端上桌,果然十分“便饭”。一盆粟米饭,两碟时蔬,一盘咸菜,唯一算得上荤菜的,是一小碟切得薄薄的酱肉和一盆飘着几点油花的豆腐汤。比起镇西王府乃至其他国公府的宴席,简直是天壤之别。
魏征有些不好意思:“寒舍清贫,让王爷见笑了。”
秦昊却毫不在意,拿起筷子就吃:“郑公哪里话,饭菜可口,正好充饥!”他是真饿了,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时,魏征还让夫人和儿子出来见了礼。秦昊发现,魏征在他夫人面前,竟然有点……拘谨和……惧内?看来这老喷子还是个妻管严!这发现让秦昊觉得颇为有趣。
饭毕,撤去碗筷,换上清茶。秦昊以为这和谐的氛围能持续下去,没想到魏征放下茶杯,脸色一正,又恢复了他那“人镜”的本色!
“王爷!”魏征目光锐利地看着秦昊,“饭也吃了,年也拜了。有些话,老夫不得不讲!”
秦昊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就知道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魏征肃容道:“王爷有功于国,有益于民,老夫钦佩!但王爷如今位高权重,更应谨言慎行,为天下表率!听闻王爷时常不去早朝,与多位……女眷同居一府,虽情有可原,但于礼法不合!长此以往,恐惹非议,有损王爷清誉,亦非朝廷之福!还望王爷……三思!”
果然开始喷了!秦昊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魏征有点可爱——起码他喷得光明正大,对事不对人。
秦昊笑了笑,给魏征斟满茶,语气轻松:“郑公金玉良言,晚辈记下了。礼法之事,晚辈自有分寸,绝不会做出有辱朝廷、有负陛下之事。您就放心吧!”
他这态度,既没硬顶,也没全盘接受,打了个太极。
魏征见他态度尚可,也不好再穷追猛打,叹了口气:“王爷是聪明人,望你好自为之。”
又聊了几句闲话,秦昊便起身告辞。魏征亲自送他到门口。
离开郑国公府,秦昊走在回府的路上,回想这一上午的拜年历程,心中感慨万千。
程咬金的豪爽,尉迟恭的耿直,秦琼的沉稳,李靖的转变,长孙无忌的算计,房玄龄的持重,魏征的刚直……这大唐的朝堂,真是群星璀璨,各有千秋。
而自己,已然深深地融入了其中,成为了搅动风云的关键人物。
“系统,”他迎着午后的阳光,舒展了一下身体,“这大唐的年……过得还挺有意思。”
【叮!宿主完成重要社交活动‘新年拜会’,成功巩固与核心重臣关系网。】
【政治影响力小幅提升!】
【气运值+100!当前气运值:8300\/。】
【提示:人际关系是权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请宿主善加维护。】
秦昊笑了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家里,还有几位佳人在等着他呢。这新的一年,注定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