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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装作认真地点头,“恩,你选谁?”

梵音完全跟不上他的想法,只感觉下巴要碎了,毫不犹豫怒喷:“选你马币。”

“...……...”沈斯年眼神一沉,掐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啊!”梵音痛喊出声,唇角似乎有鲜血溢出。

“三年留学都洗不净你身上的卑劣低贱啊。”沈斯年失望调侃道,手被鲜血染红。

梵音下巴已经没有感觉了,她只尝到一股腥甜,眯眼嘲讽道:“我卑劣低贱?如果你不是沈斯年,你不是生在沈家,你连给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

梵音这张嘴从来不屈服,哪怕她要死了,也要朝你插上一刀。

“呵。”沈斯年的确被激怒了,眼底暗潮杀气翻涌,一张脸阴沉无比。

真想杀了她啊,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压抑怒气,也懒得说其他,松开掐住梵音下巴的手站起来,看她因没力气又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来人。”

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

“把她带过去。”沈斯年冷冷道,拿着丝绸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手上鲜血。

“是。”黑衣人抱起梵音,往外走。

梵音半睁眼死死盯着沈斯年,胸前白裙被血染红,很是触目惊心,像是受到了什么酷刑。

她不会放过沈斯年的,一定不会,哪怕下地狱她要也带他一起。

“既然你不选,我帮你选。”沈斯年对视她猩红眼睛,然后音调忽然拔高,笑眯眯:“当然,你也只有一个选择。”

梵音已经听不清了,她意识接近于空白。

门缓缓关上,漆黑房间又只剩下沈斯年了。

他把染红的手帕嫌弃丢在地上,从口袋拿出手机,打个电话出去。

一会儿,就接通了。

“人我已经送过去了。”冷声道。

“好。”苍老强劲的声音从音筒传出来,“你想要的东西明天给你送来。”

话音刚落,沈斯年挂掉了电话,顺便把号码拉黑删除。

他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他可不想让爷爷和沈颂年知道。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又自动关上。

空无一人的房间,一丝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也照在地上的血帕上。

天亮了。

夏彤成人礼这天,短短一夜,所有人的命运都变了,连梵音都不知道后面的剧情走向了。

-

梵音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唔。”她皱着眉头,剧痛感从下巴袭来,好像骨头碎掉了般。

两滴泪从她闭着的眼角流下来,她用力深呼吸一口,慢慢睁开朦胧的眼睛。

入眼是发黄光的水晶灯,亮亮的,很好看。

梵音微滞,她有点分不清楚情况了。

眼睛浮现迷惑,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正对面是幅裸女画。

她不懂欣赏艺术,不过在国外这三年她也看过不少画展。

这幅画很贵,8位数的价格。

视线再往旁边移,所看之处都是奢华物品。

她心里茫然越来越重,想到沈斯年最后说的话,难道他把她送到钟离鲜这里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股奇异香味传来,梵音不喜欢这味道,忍不住蹙起鼻头。

哒哒哒....木头敲击地板的声音很尖锐也很恐怖。

随着声音变近,梵音有点慌,对于未知的人或事都会怕,这是正常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梵音眼里。

他脸上有条宛如扭曲蜈蚣的疤痕,从额头蜿蜒至脸颊,破坏了慈祥的面容,为他增添了几分可怖,梵音脑海不知为何出现了钟离海这个人的名字。

她也的确没猜错,是钟离鲜的爷爷——钟离海。

钟离海看到她镇定的表情,大概也猜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坐到梵音床对面的沙发上,锐利鹰眼充满压迫看着她。

梵音一点不慌是不可能的,这个钟离海比沈傲要凶得多。

毕竟他是混黑道,从里面厮杀出来的,身上戾气自然不会少。

双方静了一会,都没有说话。

梵音哪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她就等着他开口。

钟离海见她如此平静,表情丝毫没变,心里倒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弯起褶皱唇角,笑道:“第一次见面,你好,我是钟离鲜的爷爷。”

梵音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

钟离海也知道她下巴痛,也没有生气啥的。

“对他开了一枪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他笑吟吟道,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梵音身体一僵,平静眼睛终于出现点戒备慌张。

她开始做的时候就没想过隐瞒,他们知道就知道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钟离海揭穿她的。

看来元洛的确是落到他们手上了,不然这三年她怎么会联系不到他。

钟离海自然感知到了她情绪的浮动。

“别慌,你不是还给他留了一条命吗?”钟离海打趣道。

梵音垂下眼睫毛,没再看他。

“小女娃,够果断啊。”钟离海夸赞笑道。

他对于梵音是欣赏的,如果她是男的,凭这股狠劲以后也是个人物。

梵音仍然低着脑袋,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钟离海笑声好像是双重回响般,又强劲又有穿透力,梵音感觉自己耳膜都要破了。

她难受极了,实在忍不下去,她抬起头打断他的笑声,问: “你想做什么?”

钟离海笑声渐小,弯着慈祥的眼睛, “你就不问问他怎么样了?”

梵音看到他拐杖上雕刻的蛇头,眼睛装饰的血红宝石发着细闪的光,感觉一阵寒栗。

好像在面对真正的蛇,猩红的眼睛让她心都顿了顿。

钟离海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他撑着拐杖缓缓起身, 依旧面容慈爱。

不过梵音总觉得后背发凉,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寒意。

她感觉自己真要死在这了。

“你叫梵音对吗?”钟离海忽然道。

梵音没有应他。

“不错的名字。”钟离海赞道,突然他拿起拐杖在木地板敲了敲。

扣扣的声音传出来。

梵音脸色瞬间变白,在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猛得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