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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只觉得自己要被勒死了,“咳咳……”她咳嗽几声,困难道:“不怕。”

钟离鲜没在说话,只是靠在她肩颈,好像在嗅着她的味道般,除了呼吸,一动不动。

他不动,梵音更不敢动了,她怕钟离鲜又发疯。

但她也扛不住了,脸已经憋红了,感觉自己胸腔要折叠了。

“钟离鲜。”她艰难地涩着嗓子喊道,“你能放开我吗?”

“…………”无人回答。

待梵音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晕时,终于被松开了。

“你回来干什么?”钟离鲜还是抱着她,声音平淡又带不易察觉的怨气和不悦。

梵音用力呼吸几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她嚣张反问,不怕死的梵音又回来了。

“呵。”钟离鲜发出一道轻蔑笑声,他当然知道她回来是因为什么。

他垂下眼眸,低声道:“这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他像个怨妇似的。

“…………”梵音被问住了。

钟离鲜蓝色眼眸一片失落,连同带着心脏都是冰凉的。

梵音哪懂他发什么疯,他可是为苏宛宛要生要死的反派男二啊,简直为她毁灭世界的那种毒粉。

“你真是个蠢笨不堪的女人!”钟离鲜突然讽刺道。

梵音:“。。。。。”

有病吧?梵音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

钟离鲜突然叹口气,把脸埋进梵音颈窝。

他呼出的热气把梵音搞得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一阵发麻。

钟离鲜以前有这么喜欢肢体接触吗?

梵音脑子一团浆糊,她记得钟离鲜不是这样的吧?

“你没病吧?”梵音忍不住问。

钟离鲜能听到她身体里传来的震动,不禁弯起眉眼但并没有说话。

他像只狗不停在梵音身上拱,拱得梵音满脸黑线。

梵音在发飙边缘时,钟离忽然轻声道: “她是我母亲。”

“嗯?”梵音猝不及防地嗯了声,随后反应过来,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变成o型。

钟离鲜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睁着没有情绪的眼睛平静道: “十九岁那年,她死了,我把她剥皮后挂在这里。”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平淡,像在说什么芝麻小事般。

“你……”梵音就要吓死了, “你说什么?”

钟离鲜仍然看不出情绪, 他闭上眼睛,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

“阿鲜……”慈爱的呢喃声,好像又响起了。

停顿几秒,他又继续道: “五岁,我杀了养大的罗威纳犬。”

闻言,梵音目光投射到另外一件皮制品上,黑色皮毛熠熠生辉。

“十三岁,第一次进入红区,杀了同样落单的野狼。”

梵音目光往右移,深灰色的绒毛漂亮极了。

再往右移,是一颗心脏,它不是泡在福尔马林的那种,而是晒干的,像烟熏肉般挂在那。

“十七岁,夜鸮会动乱,他祈求我放了他儿子。”

“呵。”钟离鲜冷笑一声,讥讽残忍道: “他植物人儿子躺在床上,我就这样刨开他皮肉,生生把他心脏掏了出来。”

梵音心头一颤,身体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好像抱着她的是魔鬼,是刽子手。

她身体止不住地抖,怎么都压抑不下来。

钟离鲜感知到她的抖动,扬唇浅笑,没有说话,只是在笑。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好听,而在梵音耳里简直像索命的。

她吞咽口水,喉咙艰难地上下滑动, “钟……钟离鲜。”

她尽量保持住平淡的声音,但颤音还是很明显。

“嗯。”钟离鲜乖乖应道。

“你可以放了我吗?”梵音直接道,把钟离鲜都搞怔住了。

他慢慢抬起头,蓝色双眸直视梵音的黑瞳,看到里面有惊恐不安害怕,他疑惑又嘲讽道: “你觉得呢?”

上一秒还要他杀了她,等到他说了那些残酷的事情后,她为什么反过来求他放了她?

钟离鲜饶有兴趣地盯着梵音,他觉得面前的女人脑子可能真与众不同。

他绝美的脸在头顶的灯光下显得像雕塑一样,俊美异常。

在梵音眼里却觉得他眼睛就像钟离海拐杖上那条蛇的眼睛,残忍,毫无人情。

生死两面,她就想问问,零点零一的机会也好,结果自然是失望的。

“那你杀了我吧。”她彻底泄气了,害怕的情绪顷刻之间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你要我身上哪件东西?眼睛?皮肤还是心脏?”她直白问道,像是在卖菜似的,说得毫无波澜。

钟离鲜眼神一暗,搂她腰的手加大了力气,他不喜欢这样无所谓的梵音。

“你也想当我的摆件?”他阴恻恻道,声音莫名带怒。

梵音翻了个白眼,什么问题,谁想死?脑子有病??

“钟离鲜,你是不是发神经??”梵音想到啥就直接说了,也不管什么了。

“我有病啊,想当你的摆件。”

钟离鲜:“…………”

梵音白眼都快翻过去了,谁脑子灌水了,上赶着当人摆件?

这不是自虐,这是傻逼!!

梵音胸腔起伏很大,要被气死了。

“…………”钟离鲜双眼露出无语的情绪。

他知道梵音心里骂的肯定很难听,自彻底认识她的性格后,他才发现她真的很会装。

他叹口气,微微松开揽住她腰的手。

在梵音以为他松开自己时,忽然整个人就凌空了。

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被稳稳抱在怀里了。

带血的裙子因她的动作,胸前露出半幅春景,肩膀上抹不掉的疤痕也露了出来,很刺眼。

她根本没空管这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嘴里的话还没出来,紧接着手腕传来刺痛,顿时,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也变得模糊。

一道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不会让你死的。”

玻璃柜中的灯在她眼里开始闪烁发散,像水纹一样,拉长变幻。

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微翘,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她活下来了。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二的话事人。

-

月亮被飘来的云层遮住了一半,巨大嗡嗡声随刮起的风吹得很远。

一架像蜻蜓的飞机出现在月亮下面。

坐在后座的西装男人,深不见底地黑瞳里是暗潮翻涌和急不可耐。

“少爷,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