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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风华笑了笑,“我只是为了菲利蒙小姐的手术能够成功。”

“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这么完美的供体,因为设备或环境的问题出半点差错,不是吗?”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却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菲利蒙心上。

他心里早已憋满了火气,绿眸里甚至闪过杀气。

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妹妹,想到她还在等着这颗心脏救命,那股火气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他扬起眉,压下眼底情绪,声音恢复了几分平静,“好,就按照钟离先生说的办。港尔黎角仓储区的使用权,我可以给你。”

“但我要你保证,两天内,手术必须开始,而且必须成功。”

钟离风华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他颔首,“放心,菲利蒙先生,我从不让合作者失望。”

一旁的梵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脏一点点往下沉。

她发现了,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被抹掉的她,每一步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真是.....她都骂不动了。

菲利蒙再次看了梵音一眼,带着保镖便往后面走,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皮鞋踩在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叮的一声,一道隐匿于暗色的电梯门打开了,与周围的黑色墙纸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菲利蒙和保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里,电梯门再次合上,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原本还有点拥挤的房间,瞬间只剩下梵音和钟离风华两个人了。

梵音谨慎地盯着钟离风华。

几秒间又陡然一松,她知道她基本完了,握紧拳头的手无力地松开了,逃不出去了。

钟离风华发现了她的情绪波动,但他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都会害怕吧。

他发出一道嘲讽的笑,端起酒杯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后,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站起。

笔挺的西装勾勒出挺拔却极具压迫感的身形,窒息的压迫让梵音又往后缩了缩。

“带....”低沉的嗓音刚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向前迈出的脚步顿住,视线再度落到她身上。

刚才门打开那刻,这个女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怔忪,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人。

嘴角的讽刺转变成探究的戏谑。

他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门口的梵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见过我?”

梵音瞳孔猛地放大,身体还是发出了压制不住的颤,是肌肉记忆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

鼻腔都是他身上的香味和酒味。

钟离风华看出来了,她确实见过他。

他自认记性不算差,尤其对见过的人,可眼前这张脸,他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惊讶的同时,他倒真有点好奇,他抬起手按住门,把梵音堵在自己的胸前,“说说看,我们在哪见过?”

戏谑低沉的声音像毒蛇缠绕,让梵音咬紧了唇。

她不是怕他,她是怕死。

钟离风华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手里她至少死了两次了,恐怕还有第三次。

钟离风华低下头,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故意的暧昧,“难不成,是我哪个“知己”?

知己两个字特地加了重音,钟离风华本就是个风流的人,身边从来没有少过女人。

他说这话时,脸已经在往下压,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

暧昧的气温渐渐攀升,而他眼里却没有丝毫性欲,冷漠得像对什么玩物。

“没见过。”

就在钟离风华的唇即将碰到她时,她骤然一松,突然开口。

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身上的惧意也没有了。

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可那挺直的脊背,却莫名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气场。

钟离风华的动作一顿。

梵音随即抬眼看向他,一双黑瞳亮得可怕,没有丝毫温度,高高在上,甚至还充满了桀骜不驯,比他眼神里的倨傲还要刺眼。

他有点没想到,这个女人似乎胆子不小。

“是吗?”钟离风华缓缓抬起头,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目光锁在梵音脸上,带着探究与一丝兴味。

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否则这么有意思的,他怎么会忘?

梵音闭着唇并没有说话,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钟离风华看着她紧闭的唇,眼底的兴味多了几分冰冷的压迫感和不耐烦。

“怎么,连名字都不肯说?”他声音比之前低了几分,“还是说,你想死?”

“你想死”三个字,他刻意咬得极重,布满了明显的杀气。

梵音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可以死,但现在你恐怕做不了主哦。”

哦的尾音她还上扬了,好似在逗弄钟离风华,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钟离风华怔住了,想过她痛哭流涕的求饶,想过会吓得浑身发抖,咬牙说出名字,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反应过来后,他嗤得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有种。

她是供体。

暂时,他还真动不了她,至少今天不行。

嘴角的残忍的笑升起一抹遗憾,这么有趣的女人,有点可惜。

这个念头一出,“带下去。”他张开薄唇喊。

木门立即被拉开,络腮胡子男人一脸小心翼翼地说:“二爷。”

梵音则被之前擒住她的两个男人再次抓住。

“放开!我自己会走。”梵音皱眉怒斥。

所有人都不搭理她,她只能忍着手腕的疼一步一步往外走。

“二爷,这个女人是.....”络腮胡子吞吐地说,他也怕钟离风华。

钟离风华看着梵音离开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门外,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不用找了,就她了。”

移植心脏只能是她,她必须要死,哪怕她不是凯瑟琳,哪怕他觉得可惜。

他也不在乎她叫什么名字,必死之人而已。

络腮胡子男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二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顿了片刻,他又说:“少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