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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包厢,桌上已经摆好了干净的白瓷碗碟,还有几叠刚切好的黄瓜条和葱丝。

王翠忍不住笑着说:“还是部长细心,知道南絮吃烤鸭爱配这些清爽的,特意让店里多准备了一份。”

祁京墨给简南絮倒了温水,门外传来推车的轱辘声,片鸭师傅穿着雪白的褂子,推着挂着油亮烤鸭的小车走进来。

“祁部长、今天这只鸭烤了足足一个时辰,皮脆肉嫩。”

说着就拿起薄刃刀,手腕轻转,转眼就将鸭皮片成均匀的薄片,叠在铺着荷叶的盘子里,油香瞬间漫满了整个包厢。

祁京墨拿起一张温热的薄饼,先舀了勺甜面酱,在饼中央均匀抹开,又夹了两片油亮亮的鸭皮,仔细摆好。

他记得简南絮不爱吃太腻的,特意只选了带脆边的部分,再放上几根她解腻的黄瓜条,不放葱丝,爬了白糖,轻轻卷成筒状,递到她嘴边。

简南絮咬下一口,鸭皮的酥脆混着面酱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满足地弯了弯眼睛。

祁京墨见她吃得开心,又拿起一张饼,这次特意挑了些细嫩的鸭肉,还细心地去掉了细小的鸭骨,卷好后才递给她。

“换着吃点肉,别光吃皮,等会儿该饿。”

祁大川和王翠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片鸭子的师傅心中却暗暗震惊。

堂堂公安部部长的公子,居然伺候女人伺候得这么细致妥帖。

不过再一看到简南絮那张美得失真的脸蛋,他居然觉得这一切变得很正常。

他不伺候,有得是人抢着伺候。

等厨师走了,祁京墨这才问起今天事情的后续。

“我是真想不到,会有人冒充我的……”祁大川皱着眉。

“查到对方是什么身份了吗?”祁京墨问道。

“一个印刷厂的女工,寡妇,带着个女儿。”

祁大川顿了顿,又道:“娘家的大哥倒是公安系统的人,是京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王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部长,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老首长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好像就是什么副局长的妹妹。”

“啊?”

祁大川有些惊讶,“我怎么不记得有……”

忽而又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会儿,“确实有点印象,只不过我当面就回绝了啊。”

简南絮小口喝着温水不说话,这种长辈的感情问题,她实在不敢插嘴。

祁京墨道:“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敢这么嚣张地以公安部部长妻子的身份,说出要把工作人员都抓起来这个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借机来攻讦您,那后果……”

“当然要好好地惩治一下!”

祁大川点头,他本就不是什么心软善良的好官,这人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要是轻拿轻放,周边环视的饿狼,会像得到进食信号一般,群起而攻。

再说看守所里,中年妇人,穆桂兰还梗着脖子在挣扎。

“你们知道我哥是谁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敢这么对我,等我出去,让你们一个个都跪下来!求着我!”

话音刚落,监室里原本坐着的几个女人齐刷刷抬眼,眼神里满是狠戾。

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慢悠悠起身,上前一步就揪住她的头发,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副局长的妹妹?在这儿,管你是谁的妈,老大的规矩,都得守!”

穆桂兰又怕又怒,想甩开对方的手,却被另一个女人从身后按住肩膀,狠狠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女人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猛地抬起,转向房间中央坐着的寸头大姐。

寸头大姐指尖转着枚磨得发亮的铁片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脚步声慢悠悠地从人群里穿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穆桂兰的心跳上。

她没急着动手,只蹲下身,用刀背轻轻拍了拍穆桂兰被揪得变形的脸颊,“副局长的妹妹?我当是什么金贵人物,原来只是个冒充官太太的假货。”

铁片刀的冷意将穆桂兰吓得浑身发颤,先前的嚣张全变成了筛糠似的恐惧,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

“别、别伤我,我哥真的是副局长,他会来救我的,他,他会给你钱……”

“钱?”

寸头大姐嗤笑一声,刀背猛地用力,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红印。

“只可惜,有人出的钱更多……”

她站起身,眼神示意其他人开始动手。

监室里另外三个女人立刻围了上来。一个穿灰衣的女人抬脚就踩在穆桂兰的手背上,力道大得让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另一个剪着短发的女人则扯过她的衣领,狠狠往墙上撞了两下。

“叫啊!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嘛?继续叫啊!”

短发女人嫌她哭嚎得心烦,抬手就甩了穆桂兰两个耳光,将她掼倒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和撞击声在监室里回荡。

“哭什么哭?没被打够是吧!”

她脚踩着穆桂兰的脸,往水泥地上狠狠碾了碾,疼得穆桂兰浑身抽搐,连哭声都断成了气音。

寸头大姐蹲下身,捏住穆桂兰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贴片刀尖端刚碰到她脸颊,穆桂兰就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全涌了出来,“别!别划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

寸头大姐冷笑,指尖稍一用力,瓷片就划破了一层薄皮,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晚了!”

旁边的短发女人死死按住穆桂兰的脑袋,灰衣女人则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拽,让她的脸完全暴露在刀片下。

寸头大姐盯着她因恐惧扭曲的脸,慢悠悠地用刀片在她脸颊上划下一道浅痕,每动一下,穆桂兰的惨叫就尖锐一分。

刀片划过皮肤的刺痛让穆桂兰几乎晕厥,她能感觉到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混着眼泪滴在地上。

直到寸头大姐停下动作,她才像脱力般瘫在地上,只剩微弱的呼吸。

穆桂兰趴在地上,脸颊的刺痛还在一阵阵往骨头里钻,血和泪在地面晕开一片狼狈的污渍。

可她没再哭嚎,只死死咬着牙。

等着!全部都给我等着!

祁大川!祁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