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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会所包厢门时,喧闹声瞬间涌了出来。

大家正围着桌子起哄,看到简南北和简南絮进来,原本嘈杂的屋子忽然静了半秒,下一秒就炸开了锅。

“南北来了!还带了仙女姐姐!”

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目光直溜溜落在简南絮身上,刚才在球场没敢凑太近,这会儿仗着庆功宴的热闹劲儿,几个男生端着饮料就围了过来。

“南北,你可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看的姐姐,早该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简南絮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攥着简南北的袖子往后躲了躲。

“你们这些臭男生都远一点,吓到仙女妹妹了。”

沙发那头站起来几个女生,为首的扎着高马尾,笑盈盈地挤开围过来的男生,伸手拉过简南絮的手腕。

“学姐,我们就是想认识一下小仙女。”

高马尾女生回头瞪了说话的男生一眼,手上却没松,把简南絮往沙发里带了带,语气带着点调侃。

“认识可以,别跟饿狼似的凑那么近,没看见妹妹都往后躲了?”

“谢谢学姐。”

简南絮接过高马尾女生递过来的果茶,笑着谢道。

她眼尾弯成软乎乎的月牙,连嘴角的梨涡都盛着甜意,干净得没半点杂质。

高马尾学姐看得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真的太可爱了吧!”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简南絮握着玻璃杯的手顿了顿,抬头就撞进陆凛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

“市长,白如初招了,他们家有个地下仓库,专门用来存放抄来的那些珠宝古董字画。”

随从恭敬地向祁大川汇报着刚刚的审讯结果。

祁京墨缓缓从阶梯走上来,金属匕首在他的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弧度。

他垂着眼,白衬衫袖口沾着的暗红血迹被丝绒布细细擦去,动作慢得近乎刻意,每一下都像是在碾过什么无形的东西。

直到刀刃恢复冷亮,他才把匕首别回腰间,抬眼时眼底没半分温度,仿佛刚在暗室里沾染的不是血,只是尘埃。

“爸,现在可以动手了。”

他抬手理了理衬衫领口,将刚才擦过血迹的丝绒布随手扔进垃圾桶,眼底翻涌着沉沉的暗芒。

“哦,对了,别忘了这封信。”

祁京墨从口袋里掏出黄棕色纸信封,指尖捏着边角轻轻一掂。

信封表面没贴邮票,也没写收信人,只在封口处用暗红火漆按了个极简的“霍”字印。

他仿照霍思成的笔迹,写了一封和原来内容差不多的信,只不过,对象从祁大川,换成了白金光。

天色刚擦黑,巷子里的路灯还没亮,白家小洋楼的铁门就被“哐当”一声撞开。

一群人握着武器迅速围拢,制服上的银扣在昏暗中闪着冷光,刚靠近门口就撞上迎出来的白家夫妇。

“你们是谁?敢闯我家!知道我是谁吗!”

白金光正为着儿子和女儿的失踪闹心,看到这个情景,脑子一热,来不及细想,心头的火气瞬间窜上头顶,冲了上去。

他伸手就想去推最前面的人,却被对方侧身避开,手腕反被死死扣住。

白母也跟着哭喊起来,扑上去想帮丈夫,被强悍的一双手臂紧紧钳住。

祁京墨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而稳的声响,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

“轮到你们了。”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哭闹不休的白母和满脸怒色却动弹不得的白金光身上,那眼神淡得像结了层薄冰,没有半分波澜。

“你,你是祁家那小子!”

白金光被反扣着手腕,脸涨得通红,却还梗着脖子强撑气势。

“我可是gwh主任!祁大川这个市长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这是胡闹!是滥用职权!”

祁京墨站在原地没动,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袖扣,眼神里的淡漠又沉了几分,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又递给控制着他的两个人一个眼神,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左边那人猛地屈膝顶住他的后腰,右边的人顺势往下按他的肩膀,白金光重心一歪,“咚”的一声被狠狠按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刚要张嘴骂,脸颊就先挨了一记狠拳,牙齿磕到牙龈,腥甜的血瞬间漫开。

接着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背上、腰上,他挣扎着想要抬头,后脑又被人按住,额头重重磕在地板缝里,没几下就渗出血来,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视线。

一旁还想叫喊的白母吓得赶紧把头低下,就怕被注意到。

“我发觉,自己以前就是太蠢了,有权有势不懂得用,被仁义道德和规矩束缚着,其实,都是错的。

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比的就是谁的拳头硬,你看,我有绝对的武力压制,就算你喊得再大声,有人敢出来说一句话吗?呵!”

祁京墨缓缓蹲下,用刀背轻轻拍在白金光满是血污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力度不重,却带着刺骨的威慑。

“就算我现在直接杀了你,再给你随便定个什么卖国的罪名,谁敢出来反驳?”

刀刃贴着白金光的下颌线顿住,祁京墨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冷意,像是在嘲讽过去的自己。

“以前我们父子俩真是蠢得可笑,手里握着绝对的权势,却总被那些所谓的规矩捆着手脚。孙家拿着封破信就敢威胁我们,怕他们闹到上面去,怕落人口实,硬生生忍了又忍。”

他拇指摩挲着刀柄,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戾气。

“结果呢?我畏手畏脚,换来的是她不见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何必跟他们废话?直接把孙家上下连根拔了,杀得一个不剩,哪还有后来的威胁?哪还会失去她?”

白金光趴在地上,额角的血糊住了半边眼,脑子昏沉得像灌了铅,根本听不懂祁京墨话里的怨怼。

“你,你什么意思?你们家,和孙家有仇,跟我们,跟我们白家有什么关系!”

他哆哆嗦嗦地喘着气,嘴角溢出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就算,就算三年前,我想逼你娶我女儿,可是,可也是你那母亲自己来求我的啊!”

“你儿子女儿联合孙家,给我下药,掳我妻子,害她跳江,至今下落不明!你说!和你们白家,有没有关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裹着滔天的戾气。

祁京墨盯着白金光惊恐的眼睛,指尖微微用力,刀刃已经划破了皮肤,一丝血线顺着脖颈慢慢流下。

“不……不是……”

白金光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嘴里不停溢出辩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竟胆大包天到敢动祁京墨的妻子,还把人逼到跳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