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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病书生变话唠?你咋比村长还爱管闲事!

怒火攻心的赵咸鱼一把推开南坡小屋的木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惊得院里觅食的母鸡扑棱着翅膀乱窜。

她提着扫帚,像一尊即将降下神罚的怒目金刚,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准备好的一肚子骂词尽数卡在了喉咙里。

屋里窗明几净,那个自称“李砚”的男人正襟危坐于案前,一手轻按书卷,一手执笔蘸墨,身姿挺拔如松。

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竟有几分不似凡人的清隽。

他脸色红润,呼吸平稳绵长,哪里还有半分昨夜那副气若游丝、随时都会咽气的病容?

赵咸鱼胸口剧烈起伏,手里的扫帚捏得咯咯作响。

她气极反笑,声音里满是讥讽:“骗子!真是好手段!昨晚上还演得跟快断气了似的,今早就能悬梁刺股,写你的八股文了?”

凤玦闻声抬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坦然地迎上她愤怒的视线,仿佛她手中的扫帚不过是根无足轻重的稻草。

他薄唇轻启,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昨夜,你说‘想让我好起来’。”

他顿了顿,目光里似乎含着一丝奇异的微光,“于是,天地便应你所言,赐我生机。我并非装病,而是真的被你救活了。”

这番鬼话让赵咸鱼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哈!我一句话就能让阎王爷放人?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她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扫帚头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那你倒是说说,昨晚那些会发光的烂蘑菇,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凤玦的视线落在她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上,不闪不避。

他修长的指尖在墨迹未干的纸页旁轻轻一点,一枚通体青翠、宛如玉雕的菌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案几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此物,是你昨日丢弃于山涧的野菌所化。”他语调平淡,却字字惊心,“你的言语,即是天意。”

赵咸鱼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惊雷炸开,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连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不信鬼神,是个彻头彻尾的实干派,可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却让她坚守了二十年的唯物观寸寸龟裂。

那一圈在黑夜里亮得诡异的菌菇,井底无端暴涨、晶莹剔透的玉粟,还有村里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山神显灵……桩桩件件,似乎都绕不开她随口一句抱怨,或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难道……都是真的?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攫住了她,让她手脚冰凉。

但常年与贫瘠土地抗争磨砺出的坚韧,让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他:“行,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也不管你有什么鬼蜮伎俩。你要真想在这儿住下去,就得守我的规矩!”

她扬起下巴,用一种宣布领地主权的姿态说道:“从今天起,每天给我翻三亩地,后院的鸡你喂,水缸你挑满!还有,不准再半夜三更念叨什么‘天意’、‘天谴’的来吓人!”

凤玦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微微颔首,应得干脆利落:“遵命,农妇大人。”

“你!”赵咸鱼被他这声略带戏谑的称呼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走得急,没看见在她身后,那名自称“李砚”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次,我不走了。

午后,日头正毒。

村里的少年铁牛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说邻村为了上游水源的事跟下溪村的人打起来了,是真刀真枪的械斗,已经打伤了三个人,看那架势,恐怕很快就要波及到他们枯骨坡引水的渠口。

往年遇上这种事,赵咸鱼向来是躲得远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今年不同,田里的稻苗刚扎下根,正是需要水的时候。

她望着远处干得快要冒烟的田埂,心急如焚,忍不住蹲在门槛上低声嘀咕了一句:“这群夯货,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真要闹出人命才罢休?要是现在有哪个能说会道的人去劝和一下就好了,不然等水渠一断,咱们的稻子也得跟着旱死。”

她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赵咸鱼回头一看,只见凤玦不知何时已经换下那身书生儒衫,穿上了一件更为简洁的素色长袍,手里还撑开了一把竹骨纸伞,缓步向村口走去。

他身姿如竹,步履从容,与这尘土飞扬的乡野小道格格不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随从阿七大惊失色,追上去急问:“阁主,您这是要去当说客?”

凤玦脚步未停,声音淡淡地从伞下传来:“她说,‘需要人去’。”他顿了一下,补充道,“那我就去。”

果然,傍晚时分,消息就传了回来。

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真的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仅化解了两个村子之间剑拔弩张的纠纷,还奇迹般地将双方的族长都请到了田头,共饮了他不知从哪儿取来的“灵泉”,当场立下了“同源共济,世代友好”的血誓。

回来的村民们啧啧称奇,看“李砚”的眼神都变了:“乖乖,那书生一张嘴,比县太爷的官印还厉害!”

夜幕降临,赵咸鱼蹲在灶台前,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心不在焉地熬着给孩子们治咳嗽的梨膏。

铁牛在她旁边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下午调解的经过,她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哪儿都有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袅袅的炊烟,望向不远处的院坝。

凤玦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身边围了一圈村里的半大孩子,他手里拿着根树枝,正耐心地在地上教他们识字。

晚霞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与安宁。

可赵咸鱼的心头却愈发烦乱,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了。

这种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让她极度不安。

她盯着那个身影,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极轻极轻的嘟囔。

“这么能干做什么,烦死人了……要是他突然变得特别懒,整天躺着什么都不干就好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惊恐地望向远处,只见那道正在给孩子们比划笔画的挺拔身影,动作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