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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寝殿内,红烛高燃,将一切染上温暖的光晕。

精致的银器盛放着鲜果与蜜酒,柔软的床榻铺着最光滑的丝绸,空气中残留着喜庆典礼的淡淡馨香。

然而,这理应充满温情与旖旎的空间,却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寂。

安琪儿早已卸下繁重的婚纱与冠冕,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睡袍,坐在宽大床榻的边缘。

她背对着拒墨,身形单薄而挺直,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下,遮掩了她大部分侧脸。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拉贝尔大陆静谧的夜空,那里星辰闪烁,宁静祥和这正是她付出代价所换来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触碰到了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指环,指尖微微一颤,随即松开

拒墨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他已换下那身彰显身份的暗袍,穿着简单的深色常服,少了几分典礼上的压迫感,却依旧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在欣赏一幅名画。

“看够了么。”

安琪儿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打破了沉默。

拒墨低笑一声,缓步走近,直到与她并肩而立,同样望向窗外

“我在看我的新娘,以及……我的新娘所守护的这片土地。”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既有占有者的审视,又似乎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现在,它们都很安全。”

安琪儿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如你所愿。”

“如我们所愿。”

拒墨纠正道,侧头看她

“别忘了,契约是你亲手签下的”

“这份安全,是你用自己换来的。”

他总是善于将她拉回那残酷的交易现实

安琪儿终于转过头,星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却冰冷

“我从未忘记,所以履行你作为丈夫的权利,还是需要我主动侍奉?”

她的话语直白而刺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尖锐,试图激怒他,或者至少打破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锁链,将她牢牢捆缚在交易的砧板上

“主动侍奉?你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的。”

拒墨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弄,他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和那仿佛坚冰般的姿态,知道她之前的主动不过是包裹着尖刺的伪装。

他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权衡。

此刻若是心软退却,岂不是成了为了所谓情感连到嘴的肉都不敢吃的龟男了吗?

想到这个词,他心底那点因她脆弱而生出的、微不足道的迟疑瞬间烟消云散。

绿毛龟?笑话!他拒墨怎么可能跟这种词汇沾边!

“罢了,”

他淡淡开口,语气却带着终结讨论的意味

“还是我自己来吧。”

话音未落,在安琪儿还没完全理解他话中含义的瞬间,他忽然上前一步,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轻而易举地便将轻盈的她打横抱起!

“啊!你——!”

安琪儿猝不及防,惊呼出声,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冷冽与强大压迫感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拒墨!”

“放开?”

拒墨低头看着怀中挣扎的她,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纹丝不动。他抱着她,大步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华美宽大的婚床,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犹豫

“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放开我的新娘?安琪儿,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的声音很近,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亲密与强势。

“这不公平!你这是强迫!”

安琪儿被他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她立刻想要撑起身逃离,却被他的身躯轻易地笼罩、压制。

她仰视着上方那张俊美却让她感到无比压力的脸,屈辱和愤怒让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用拉贝尔大陆威胁我!这根本不是婚姻,这是一场交易,一场掠夺!”

“那又怎样?”

拒墨单手便轻易扣住了她试图推拒的双腕,固定在枕边,他的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拂开她额前散乱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拉贝尔大陆也得到了和平。至于过程……”

他俯下身,拉近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鼻尖几乎相触,声音低沉如魔咒

“重要吗,我的女神?”

“别叫我女神!”

安琪儿偏过头,试图避开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声音哽咽

“在你面前,我算什么女神……我连自己都守护不了……”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安琪儿女神,更像是变回了那个无助又倔强的夏安安。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脆弱和绝望,拒墨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他并没有因此松开她,反而更紧地禁锢住她

“守护?”

他重复着这个词,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感受着她的颤抖

“从现在起,我才是你的守护者。”

“你需要守护的拉贝尔大陆,由我来维系它的和平。而你……”

他的目光锁住她湿润的眼眸

“只需要学会,如何做我的妻子。”

他的话语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将残酷的现实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

“不……我永远不会……”

安琪儿摇着头,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拒墨看着她滑落的泪水,眼神幽暗难辨。他没有再给她说出更多拒绝话语的机会,低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与声音。

床边悬挂的厚重帐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悄然滑落,严严实实地合拢,将床榻内的光景与外界彻底隔绝。

厚重的床幔如同夜幕,笼罩了新辟的战场

又一段漫长的时间流逝。

一只纤细的手无力地从床帘的缝隙中探出,指尖微微颤抖,似乎想抓住什么支撑或是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沉沦。

但很快另一只骨节分明、带着不容反抗力量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了那片灼热的领域。

当新一轮更猛烈的浪潮袭来时,她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予以回应。

清晨的第一缕熹微透过精致的窗棂,洒满寝宫。

安琪儿是在一种陌生而强烈的禁锢感中苏醒的

她发现自己正被拒墨紧密地圈在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力道不容挣脱,她的后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属于他的、混合着冷冽与某种独特气息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以及他们之间已然改变的关系。

她身体瞬间僵硬,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小心翼翼地、试图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挪开他的手臂,脱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和屈辱的怀抱。

然而,她刚一动,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将她更深地按向身后的人。

拒墨低沉而带着刚醒来时沙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想去哪儿,我的新娘?”

安琪儿身体一僵,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声音因晨起和心绪而有些干涩

“放开我。”

“放开?”

拒墨低笑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姿态亲昵,语气却依旧带着那份掌控感

“按照地球的习俗,或者说任何地方的习俗,丈夫在清晨怀抱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经地义么?”

“我们之间没有天经地义,只有交易。”

安琪儿冷冷地反驳,试图用冰冷筑起心墙

“交易……”

拒墨重复着这个词,似乎觉得很有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一缕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但昨夜的请求可是交易之外的东西,所以这是我应得的附加品。”

这话语带着露骨的暗示和轻佻,让安琪儿脸颊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红晕,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气愤。

她猛地转过头,想要瞪视他,却因为距离太近,几乎撞上他的下巴,只能近距离地对上他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

“你……无耻!”

“无耻?”

拒墨挑眉,看着她因愤怒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很欣赏她这难得的、褪去女神冰冷外壳的生动表情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况且……”

他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压低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那么一点点”

安琪儿气结,猛地转回头,不再看他,只留下一个紧绷的后背给他

“我要起身了,作为女神,还有政务需要处理。”

她搬出了职责作为借口。

拒墨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和强装镇定的模样,知道不能逼得太紧。

他终于松开了手臂,慵懒地重新躺回枕上,看着她如同受惊的鸟儿般立刻弹坐起来,背对着他快速整理睡袍。

“去吧。”

他单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悠悠道

“记得早些回来。毕竟,家里还有人在等你。”

他将“家”这个字眼咬得意味深长。

安琪儿离去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