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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祈白感觉自己快要被惑月那带着实质般侵略性的目光和话语融化时

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急促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老板。”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玉茗不知何时站在了通往后厅的廊道口。

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素雅装扮,但细看之下,发髻梳得比平时更整齐一丝,裙摆的褶皱也熨帖得一丝不苟。

只是,当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落在祈白身上时,明显停顿了一瞬,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如同初绽山茶内瓣般的粉红,不像昨晚那般羞恼,更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却依旧从眼底眉梢泄露出一丝娇羞。

他……这个样子,果然……

玉茗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有些不听使唤,强行定了定神,才维持住语气的平稳,只是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芬妮……好像醒了,你……你快过去看看。”

她这话是对祈白说的,目光却微微低垂,落在自己鞋尖前的地板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祈白如蒙大赦,几乎是瞬间从惑月身边弹开

“醒了?好!我马上过去!”

他感激地看了玉茗一眼,觉得此刻的玉茗简直是降临凡间拯救他于水火的天使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朝着后厅冲去,那匆忙的背影,怎么看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惑月紫粉色的眼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芒

她没有立刻追上去,反而像是发现了更有趣的猎物,将目光慢悠悠地转向了身旁试图维持冰山的玉茗。

她轻盈地转身,乳白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漾开一抹淡紫色的光晕,带着那身馥郁的晚香玉香气,逼近了一步,几乎与玉茗鼻尖相对。

“玉茗姐姐~”

惑月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难道后厅很热吗?还是说……”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紫粉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像极了打量猎物的猫

“是因为刚才看到了什么……特别的风景,嗯?”

玉茗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和直白的问话弄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脚跟却像是钉在了原地。

她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地偏过头,避开那过于灼人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芬妮醒了,老板去看看是理所应当。”

“哦?理所应当?”

惑月轻笑,伸出纤指轻轻拂过玉茗颊边一缕并不存在的乱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烫的肌肤。

玉茗浑身一僵,像是被电流穿过。

“可我刚才怎么觉得,”

惑月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要贴上玉茗的耳廓,用气音低语,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某个口口声声说着理所应当的人,眼睛都快黏在老板身上,挪不开了呢?尤其是当他那副新样子出现的时候……”

她满意地看到玉茗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通红,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胭脂。

“你胡说!”

玉茗猛地转回头,冰澈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清晰的怒火,但那怒火底下是更多无处遁形的羞窘

“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不像某些人,只会……只会做些不知廉耻的举动!”

“不知廉耻?”

惑月非但不恼,反而像是被取悦了,她后退半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玉茗强作镇定的模样

“可是,玉茗姐姐,你刚才看他的眼神……可不像仅仅是职责哦?那里面藏着的东西,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她歪了歪头,笑容越发灿烂危险,紫粉色的眼底满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承认吧,冰山小姐。”

“你心里的冰雪,早就因为某个人……开始融化了,对不对?而且,融化的速度,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快哦?”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玉茗的防线。

她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冰冷的表象,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瞪着惑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交织着羞愤、被看穿的狼狈,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悸动。

最终,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猛地推开惑月

“不可理喻!”

然后便如同昨晚一样,仓皇地转身逃离了这个战场,只是这次的背影更多了几分被戳穿心事的慌乱无措。

惑月看着玉茗逃离的背影,心情愉悦地轻笑出声。

就在她心情愉悦地欣赏着自己的战果时,柜台后面的君影一点一点地探出头

她刚才全程目睹了惑月如何“调戏”完老板,又如何“击溃”了玉茗姐姐,正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结果还是没忍住好奇,想看看局势发展。

然而,她刚探出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惑月像是早就发现了她,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倚在柜台边,乳白与淡紫交织的发丝垂落在台面上。

她看着君影那副想躲又来不及的慌张小模样,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迷人。

“哎呀呀~”

惑月的声音带着发现新玩具的惊喜,她微微俯身,凑近瞬间僵住的君影

“这里还藏着一朵可爱的小铃兰呢~”

她的目光在君影瞬间爆红的小脸上流转

“刚才的精彩剧情,你都……看在眼里了?”

君影:“!!!”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我要被灭口了!

君影内心尖叫,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连小巧的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她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在擦花瓶!对!擦花瓶!”

她慌忙举起手里那块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抹布,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惑月被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逗得轻笑出声,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君影红透的鼻尖,动作亲昵又带着十足的调戏意味。

“是吗?可是小铃兰的脸,红得像是偷喝了蜜酒呢~”

她紫粉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是不是也觉得,长大了的老板……特别好看?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撩人的气音,直接让君影的大脑彻底宕机。

“我……我没有!老板他……惑月姐姐你别……”

君影语无伦次,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她再也扛不住这强大的“攻势”,猛地一低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从柜台后面弹射出来,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

“我、我去给花浇水!”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后院的方向,那速度堪比逃命。

惑月看着君影也消失在视线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银铃般愉悦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小声。

她优雅地直起身,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襟,紫粉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