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脚步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悄然无声。
整个医疗基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睡。
不久前还喧嚣震天的狂欢,此刻已化为梦境中的呢喃。
广场上,食堂里,营房门口,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躯体。
他们手里还端着饭盒,脸上甚至还凝固着上一秒的狂妄笑意。
鼾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荒诞的催眠曲。
李寒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时机已到。
他的目光扫过最近的一个日本士兵。
那家伙正趴在一张饭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
李寒缓缓向他走去。
他的心念微微一动。
一把造型古朴,甚至带着几分陈旧锈迹的粪叉,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
这便是他新手任务时获得的奖励。
【神器·粪叉】。
【品质:新手专属】。
【特性:刺入目标身体后,目标将瞬间失声、全身失去控制能力、无法动弹、痛苦放大百倍、60秒内必死】。
【说明:粪叉杀鬼子才是绝配。此叉曾插死过三个日军少佐。】。
李寒握着这把看似平平无奇的农具,沉重的金属质感在他40点力量的支撑下,轻若鸿毛。
他走到了那个酣睡的士兵身旁。
他没有丝毫犹豫。
他举起了粪叉。
然后,对准士兵的后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粪叉的三根尖齿,毫不费力地穿透了军服和皮肉,深深地扎进了士兵的身体。
士兵的鼾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球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瞬间布满了血丝,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
他的嘴巴张到了最大,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似乎想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而,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神器的特性在瞬间生效。
瞬间失声。
他只能像一条被扔上滚烫铁板的鱼,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混合着茫然、痛苦、恐惧和绝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正从后心处炸开,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疯狂地穿刺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痛苦被放大了百倍。
这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折磨范畴。
李寒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没有立刻拔出粪叉。
他要让这个畜生,在这个无声的、被放大了百倍的痛苦地狱里,好好享受完生命最后的几十秒。
他甚至能看到,士兵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转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
几十秒后,那剧烈抽搐的身体终于彻底僵住,瞳孔完全扩散,生命的气息被彻底抽离。
死不瞑目。
李寒面无表情地拔出了粪叉。
一小股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黑了那片军绿色的布料。
他走向下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正在吹嘘自己战功的曹长,此刻正靠着一根柱子,睡得口水直流。
李寒走过去,依旧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
“噗嗤!”
又是一次精准而致命的穿刺。
曹长的身体瞬间绷直,眼睛猛地睁开,同样陷入了那无声而极致的痛苦轮回。
他的双手胡乱地抓挠着,指甲在身旁的柱子上划出刺耳的“吱嘎”声,却无法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分毫。
全身失去控制。
李寒的动作没有停歇。
他就像一个最高效的死神,提着他的“镰刀”,在这片沉睡的罪恶之地里,开始了机械一般的收割。
噗嗤。
噗嗤。
噗嗤。
每一次粪叉的刺入,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而且痛苦万分。
每一次利刃的拔出,都伴随着一个灵魂在极致痛苦中的湮灭。
他从广场走向食堂。
食堂里,那些炊事兵也倒在地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李寒的目光落在他们的白大褂上。
他想起了那些孩子。
他想起了渡边那句“保障帝国勇士康复的重要物资”。
在他眼中,这里没有无辜者。
“噗嗤!”
粪叉刺穿了厨师长的胸膛。
那个曾经向他鞠躬道谢的男人,在无声的痛苦中扭曲着,死状凄惨。
李寒的内心毫无波澜。
在收割生命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他一边走,一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东西。
“哗啦啦——”
一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废旧轮胎,被他随手扔进了食堂的角落里。
他又走向下一个目标。
“噗嗤!”
粪叉再次建功。
他左手一挥。
几大卷厚重的工业塑料布,被他扔到了尸体和桌椅之上。
他的行动充满了某种诡异的韵律感。
杀戮,然后布置。
再杀戮,再布置。
他像一个正在为盛大祭典做准备的祭司,而这些侵略者的生命,就是献给亡魂的祭品。
他清空了食堂,又走向那些医疗帐篷。
帐篷里,躺着许多能下床走动的轻伤员,他们同样在药效下沉睡不醒。
李寒掀开一个帐篷的门帘。
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
他走了进去。
“噗嗤!”
“噗嗤!”
……
粪叉起落之间,帐篷内很快便只剩下尸体。
李寒将一桶汽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拧开盖子,将金黄色的液体浇在帐篷的每一个角落,浇在那些刚刚死去的尸体上。
浓烈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走出了这个帐篷,走向下一个。
他的积分正在飞速消耗。
“系统,兑换积分的易燃物。”
【确认消耗积分,兑换高热值易燃工业品?】
“确认!”
【兑换成功!大量废旧橡胶轮胎、工业塑料、以及二十桶高标号汽油已存入储物空间。】
李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要让这里,变成一座真正的炼狱。
他提着粪叉,继续着他的补刀工作。
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无论是躺在病床上的伤兵,还是负责守卫的士兵,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他甚至特意走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入口。
他一脚踹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浓重的霉味和血腥味。
他将整整三桶汽油,全部倒了进去。
他要让这个曾经囚禁过同胞孩童的地方,被烈火彻底净化。
整个基地,在他高效的行动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布满了易燃物的陷阱。
尸体与轮胎堆在一起。
塑料布覆盖着营房。
汽油浸透了每一处木质结构。
最后,他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粪叉,走向了基地的指挥部。
他一脚踹开了渡边少佐办公室的门。